第139章 死在了手術台上!
作者:十月微涼      更新:2020-10-28 10:30      字數:3504
  很熟悉的感覺。

  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子淡然氣息,似乎能跟記憶裏某個人重合在一起。

  江酒感受到了他打量的眸光,偏頭朝樓梯口望去,目光與白灼的視線碰撞在了一塊兒。

  這家夥,該不會是認出她了吧?

  按道理說不會啊。

  三年前與他接觸的時候戴著麵具,她從未在他麵前露過真容,他應該不知道她長什麽樣。

  對著他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後,江酒緩緩收回了視線,對秦夫人道:“伯母,快中午了,咱們去廚房瞧瞧吧。”

  秦夫人哪會拒絕,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早就聽衍小子說你廚藝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堪比國際上的名廚,走走走,咱們去廚房,你也好好教一教我。”

  經過樓梯口時,江酒又笑看了白灼一眼,這才跟著秦夫人朝側門走去。

  白灼心底更加疑惑了。

  他一定認識這個女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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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教授,白教授”

  秦予在他耳邊喊了幾遍,這才拉回了他飄忽的思緒。

  “啊?哦,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不知秦先生有何吩咐?”

  秦予看了他一眼,然後領著他朝沙發區走去。

  在老爺子麵前站定後,秦予開口道:“父親,您的病不能再拖著了,剛才我已經跟白先生商討了治療方案,他說有十之一二的希望,咱們就賭一把好不好?您若是再不動手術,等癌細胞擴散,到時候後悔,想開刀都晚了。”

  老爺子手裏拿著一疊撲克牌,朝他擺了擺手,絲毫不給他麵子,“不治就是不治,你們要是再逼老頭子,老頭子就去跳江。”

  秦予還想開口,被陸夜白給攔住了,“舅舅,您帶白教授去喝杯茶吧,我來跟外公說。”

  “也行,老爺子向來聽你的,你幫我們好好勸一勸他。”

  陸夜白微微頷首,輕嗯了醫生,然後對老爺子道:“外公,咱們去後院的人工湖邊轉兩圈吧,我有話想跟您說。”

  老爺子很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瞪眼道:“臭小子,你要是敢勸我動手術,老頭子拿棍棒將你打出去。”

  陸夜白無奈一笑,“好。”

  也不知道祖孫兩在花園裏談了什麽,下午兩點過後,老爺子竟然同意了讓白灼給他動手術。

  他這突然間鬆口,倒是震驚了陸秦兩家所有人,包括江酒。

  尋了個空隙,江酒將秦衍拉到外麵的涼亭,蹙眉問:“你們真的同意讓白灼給老爺子做這個開顱手術麽?”

  秦衍伸手撫了撫額,歎道:“我父親同意,我姑母同意,甚至連我表哥都同意,他還勸服了老爺子,我哪還有說話的餘地,酒酒,我很擔心,白灼說他隻有百分之十的把握,這場手術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我怕祖父上了手術台後就下不來了。”

  江酒也擔心。

  白灼幾斤幾兩,她再清楚不過。

  當年,莫愁被譽為腦科領域最權威的專家,白灼想學她的畢生所長,讓自己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可他軟磨硬泡了幾年莫愁都沒答應。

  因為那時莫愁看中了她的天賦,決定將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她。

  雖然沒有拜師,她們之間也沒有師徒之情,但,她著著實實將莫愁的醫術學了個十乘十。

  後來莫愁被白灼纏得煩了,於是將她推了出來,對白灼說:“隻要你能勝了這姑娘,我就收你為徒,反之,你若是輸了,就有多遠滾多遠。”

  比賽很簡單。

  莫愁從醫院裏挑選了兩名腦癌晚期的患者,跟他們說此二人已經進入死亡倒計時,分配給他們一人治一個,誰能保住病患三個月的壽命,誰就勝出。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想必不用說也能猜到。

  她做到了,做到讓那個腦癌患者多活了三個月。

  而白灼呢,他為另外一個病患動手術時,對方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

  最後,她以無名氏的身份贏了白灼。

  這麽說吧,白灼沒能師承莫愁,全都是拜她所賜。

  這仇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因為她間接斷送了白灼登臨醫學巔峰的希望。

  時隔三年,她不認為白灼的醫術有飛躍性的突破,當年那個腦癌晚期的患者雖然比秦老爺子的病情要嚴重一些,但,對方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就足以證明白灼的治療方案有問題。

  她明知他的醫術如何,還眼睜睜看著他為老爺子開刀,試問她對得起誰?

  怕是外婆跟母親在地底下都要心寒。

  想到這兒,她一把拽住秦衍的胳膊,急聲道:“秦衍,你相信我,相信我能通過其他方式救秦爺爺,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隻要一個禮拜,定能為你們找出真正能做這個手術的人,她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秦衍臉色露出一抹喜色,百分之五十,那存活的幾率就大多了。

  “酒酒,你是不是認識無名氏?”

  江酒抿了抿唇,沉默了良久後,才悠悠道:“其實我就是無名氏。”

  秦衍撐大了雙眼,滿是差異地看著她,一臉的震驚之色,不敢置信地問:“你,你真的是無名氏?”

  說完,他又無奈失笑,“我早該猜到的,你能是玄霜,怎麽就不能是無名氏了?”

  江酒搖了搖頭,歎道:“今日的無名氏與三年前的無名氏不一樣了,現在的我,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

  說到這兒,她沉默了良久,這才鼓足勇氣將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跟他簡單說了一遍。

  秦衍聽後,雙眼中露出了疼惜憐愛之色,“酒酒,我”

  江酒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悠悠道:“兩天前我從老爺子口中得知了他與我外婆之間的淵源,我是下了決心要救他的,所以我臨時離開了秦家去了黎晚的實驗室,可,再次走上手術台,我悲哀的發現我無法從那段陰影裏走出來,握著手術刀時,我會控製不住的顫抖。”

  秦衍抿緊了薄唇,得知她當年經曆了什麽,他心裏是不願逼迫她的。

  可,眼下擺在他麵前的是他親祖父的生命啊,他真的可以不孝到什麽都不管不顧,隻顧及她的感受麽?

  “酒酒,是秦家讓你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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