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家庭也很重要

  “餘大哥，你別怪我拉著你，這種事，你要攙和進去，會更糟糕。嚴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身邊的副市長特別助理餘臻說道。

  “我知道，讓你們看笑話了！出來吃飯遇到這種事，是個男人都覺得尷尬，他們幾個人在包間，剛才外麵鬧的時候，餘臻要想出去阻止的。

  “沒有，沒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家以前鬧得更利害，鬧得我爸帶著我媽和我隨軍，不敢住在家裏，記得有一次我爺奶還鬧到部隊裏去了，說是我爸不孝，把老婆孩子接到軍區享福，不管他們兩個老的，可是我爸的工資和補貼他們都要去了一大半，還不叫孝順？那我那幾個叔伯一個毛都沒給又算什麽？當時我和我媽每月都是要吃大半個月的鹹菜辣蘿卜條什麽的，後來我媽接了一些手工藝做，才好些。

  後來鬧得軍區領導沒辦法，隻得把他們兩個老人接到軍屬區，讓他們體驗一下軍區隨軍人員的生活，結果呢，他們沒住上一個星期就吵嚷著要回家，那個時候的軍屬可真是苦，可是再苦，我媽和我也願意呆在那，而不是回家被那些人當下人使，要不是他們太過分，害得我爸不敢轉業的話，我爸也不會——。嚴清想起自家以前的事，眼時閃著莫名的情緒，但很快又隱去，恢複如常。

  慕溫驍是知道嚴清家裏的前程往事的，他身邊的人，都是要經過深入調查的，這時他伸手拍了下嚴清的肩膀，認真地看著餘臻，“工作重要，但家庭和生活也很重要，有些事，你可分發下去，讓小喬他們去做，他們也該鍛煉起來了，你負責一些要緊的事務就行了，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一下家裏。

  “是！副市長！這個時候餘臻也不能說什麽，他們在包間聽了一個全程，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還有，你母親……，這影響不好，你也要多注意勸導！你應該能感覺得到，你的仕途不隻是這一步，將來，希望你母親不會成為你的軟助和突破口，你是知道的，那樣的話，你會很危險的。包間裏沒有外人，所以慕溫驍直言不諱。

  他很看好餘臻這個特別助理！也計劃著將來自己的位置動了，就把他放在自己現在這個位置上，許多案子不是他任期內就能完成的，所以由他信得過的人繼續跟蹤看著，好過換其他人。

  所以這個時候把一些常規事務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可以為自己鍛煉一些可用的人，免得到等職位變動時，他自己沒有人可用，到那時他也不可能明顯的幫稱他，因為那樣反而不好，不利於他的前途和發展。

  “是！餘臻這才明白是自己以前太過縱容自己的母親了，弄得女兒不理解，甚至不要自己這個父親了，近兩年感覺深愛自己的妻子的心也有些遠了，有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疏離和冷淡。

  “這生兒生女，一般都取覺於男人吧？你們還記不記得？周成突然提了一句，他對那些重男輕女或者重女輕男的人都很反感，因為他家有位老爺子希望自己是個女兒，好配他那初戀情人的兒子，所以自他生下來開始，他都不待見自己。

  “嗯，好像中學的生物課上有！嚴清想了想回道。

  “有時候有些事長輩可能不懂，我們做晚輩的要及時勸解，古有母從子一說，孝是正道，是必須，但卻不能愚孝！慕溫驍意有所指的說道

  “是，副市長，我明白了！餘臻有些詫異，副市長好像是……。

  “你不用多想，你的妻子葉藍芯也算是我的師姐，我是她父親葉老的關門弟子，葉老的妻子也教過我媽！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當初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擾和麻煩，影響他學習和訓練。

  “就是清大一直都在傳的那位？餘臻詫異道，當時大家都在傳嶽父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但都不知道是誰，有好些人問到他這裏來，他是真不知道，也沒太在意，也沒有問嶽父。

  “嗯！

  “沒想到是您！也怪不得保密工作做得那麽好，連我這個做女婿的都不知道。

  “你妻子也不知道，我和葉老算是忘年交，是我外公在世時把我送去的，平時一般也是通過網上的聯絡方式，知道的不出五人。慕溫驍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公，眼裏閃過一抹複雜，小時候他以為外公是厭惡他的，後來才知道外公的用心和愛。

  “原來如此！

  “葉老一輩子投身於教育事業，可謂桃林滿天下，你母親不知道其中的門竅，你應該是知道的，葉老對你的仕途可謂是幫助很大的。當初自己選人的時候，雖然自己看中他個人的能力，但沒有葉老推薦，他不一定會選餘臻這個人，中國有的是傑出的人才，就是和自己交好的世家也有一些好的人選。

  “是的，我嶽父對我的支持是很大的，很多方麵都是他老人家指點我的，對此我深懷感激的。雖沒有明說，餘臻算是明白了，能跟在這位副市長身邊做事，嶽父是出了力的。

  在這方麵餘臻想否認都是不能的，每次他去相關部門協調時，比別的同級的人要容易方便得多，一些常規的文件，隻要他遞去的，也能及時簽好，讓他不用花費很多時間盯著文件的簽發上。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就比的別的特別助理強、有背景，更多的是一些部門負責人是嶽父的學生吧，清大做了一輩子的教育事業，退休前又任過學校的要職，多少人際關係在裏麵呢，母親不知道其中之事，他是明白的。

  “可是他老人家唯一女兒卻在你家受苦！慕溫驍嚴肅認真的看著自己的下屬。

  “這、這是我的錯！餘臻心裏叫苦，如果說剛才妻子的師妹護短得有些偏執，這位北京市最年輕的副市長更是護短，而且有理有據，不過他更明白，能得這位太子爺的提點，是人生之幸。

  這麽多年了，他沒有看到過副市長這樣過，即使是慕家人，鬧得再利害，他也不過是一個看客，看了聽了，一個表情都沒有，更別提說上兩句了，唯一讓副市長上心的，也就是他母親和他的幾個弟弟妹妹了。

  “師恩如父，葉老對我的教導和指點，讓我終身受用，葉老和高老兩位年紀都大了，又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中年得女，一直寵著，卻也教養得極好的。慕溫驍每次和葉老視頻，說到他女兒時，葉都滿臉慈愛和寵溺，說實話，那時候他都是很羨慕的。

  “是，以後我會注意的。想到自己的妻子，嶽父嶽母確實把她教和很好，是一個很好的女人，確實是自己對不起她，餘臻心裏很是愧疚。

  “別的我也不多說，葉老和高老都是出過國的人，不像國內老人那樣傳統古版，我想你是知道的，搞政治的，個人婚姻的重要性。

  “是！餘臻聽到這裏有些後怕，也感激妻子遇事從來不回娘家訴苦，不然嶽父嶽母肯定會讓妻子離開他的吧，餘臻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溫驍，希望這一切還來得急。

  富貴圈子真心相愛的婚姻很少，為權為利而聚的多，所以慕溫驍才多那麽兩句，當然更多的是因為葉老的關係吧，那位老人可以說是他人生的指明燈，驅逐了他心裏的黑暗和陰霾，讓他人生有了奮鬥的目標，而不是一味的成長壯大之後報複。

  午餐後餘臻帶著沉重的心情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想了一個中午，上班時交待了下午的工作後，一個人又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想了很多，下午下班拖著疲憊的身子，開車回了餘家。

  餘家也在璟華園，是一棟兩層小別墅，室內設計是按餘老夫人的喜好設計的，現在想來餘臻的心裏虛得荒，這套房子本是政府獎勵給為教育事業做了很大貢獻的嶽父嶽母的，但他們兩位老人家舍不得呆了一輩子的清大，所以一直住在清大教職工公寓裏，把這套房子給他，他卻心安理得的住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