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是不是傻
作者:夏洛希      更新:2020-04-27 23:58      字數:3011
  紀暮然略帶點輕蔑的看著薛竹,真的是人家都沒很明顯的不好意思拒絕你,你還厚著臉皮的要求。

  她插著布兜,薛竹一臉笑容的看著紀暮然說:“同學,你能把你的聯係方式留給我嗎。”

  紀暮然並沒有這個打算,沒正眼看她,隨口說了句:“同學,你不是學生會的嘛,我的聯係方式應該很簡單弄到,抱歉,我現在不想寫字。”

  說完了以後,衝著書淺淵點了點頭,然後跟顧末鬆說了一句再見以後,便頭也不回的拉開辦公室。她知道自己現在有點無理取鬧,但是在看到薛竹衝著書淺淵笑的時候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盡管書淺淵的表示並沒有那麽激烈,但是可以從談話中了解到兩個人是很長時間了。

  她出了門以後,越想越不是,這個薛竹是經濟係的係花,學生會宣傳部的部長,再看看自己就是個小小的課代表,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比的地方。越是這樣的人她越是有種危機感。

  她越想越自卑,真是的,自己並沒有那麽好,毛病還一堆,動不動還發發小脾氣,考試的時候都是及格線低分飛過,而且身高顏值都沒有薛竹高,就有那麽點煩人的小驕傲。

  她閉著眼睛,緊緊的閉著眼簾,睫毛還在微微顫動,她現在有些頭疼,她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腦袋就要爆炸,她扶著牆麵,一點一點的走,她本來不想回頭看的,但是卻忍不住總是回頭看著那扇門,希望書淺淵可以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出來,出來看看自己。

  走到了樓梯口,她曾好幾次回頭,但是卻沒看到身影,她慢騰騰的走下樓,腦袋裏嗡嗡的響,好像有一百萬個蜜蜂在她耳邊響著,薄薄的汗覆蓋在鼻尖,邊下著樓梯,她邊沉沉的喘著粗氣。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不自覺的坐到了樓梯的階梯上,靠著欄杆。

  紀暮然覺得現在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好像使不出任何力氣,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抬不起來,她扶著欄杆,想要一點一點的站起來,在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黑了下來。

  現在她的感覺就是自己的靈魂飄飄然然,如同擺脫了柔體的沉重,現在她的腦海中什麽都不想,一片空白,連倒下的時候關乎於臉麵的問題她也沒空想。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充滿消毒水的環境中,被子上,枕頭上都有一種紫外線消毒後的味道,現在是在醫院,但是是誰帶自己來醫院的呢,她想要回想一下,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當然了,世界都黑了下來的時候,誰都看不到,連那個發光救你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她想要起身找找那個人的身影,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她剛想要起來的時候,一個護士正好進來,然後看到她想要起來,趕緊跑了過去,扶著紀暮然,然後用了枕頭墊在她的身後。

  等到紀暮然做好的時候,那個護士拿著血壓計給她綁上袖帶,並說:“請不要說話和移動。”紀暮然本來想要說話的嘴也乖乖的閉上了,隻是拿著眼睛一直看著她,然後點點頭。

  現在量血壓的東西也十分高級,電子血壓計,點兩下就可以了,並不像是原來那樣手動的。

  量血壓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眸,走到她的床頭,蹙著眉頭看著她。量完血壓以後,楊微笑衝著護士禮貌性的一笑,而後問了句血壓高不高,護士回答了句挺好的以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特別的關上了門。

  紀暮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後一臉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楊微笑,楊微笑還是一臉的嚴肅,走到她的旁邊,雙手撐著床邊,把她禁錮在一個微小的空間裏,盯著她的眼睛,說話的語氣都比原來堅硬幾分:“hy don't you take good care of yourselfEven they have a fever do not know(你為什麽不好好照顧好自己,,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語氣中充滿了責怪的味道,紀暮然還反應了一會,知道他的是英語以後,略顯得有些哭笑不得,本來可以很性感的說這句英文的,但是卻偏偏要說的這麽硬。他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兩人的距離很近,對視著他的眼睛,她有點緊張,結結巴巴的用英語回到:“ Iknoo be sick.(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生病啊)”

  楊微笑騰出一隻手來,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是豬嘛,生病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嗎。你的感覺神經失調了嗎。”

  紀暮然不高興的噘了噘嘴,說:“學長,該不會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吧。”

  楊微笑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說呢,你還看到誰了,不就是你學長我這一個人嗎。”

  “隻有你一個人啊。”

  楊微笑剛剛才抬起手,但是紀暮然眼疾手快的擋住了自己的額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學長,你還打我,你就這麽虐待作為病號的我,人家本來就不聰明,再打下去就更傻了。”

  楊微笑很霸氣的把她的手撥到一邊,然後再撫上她的額頭,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真是的,你是不是傻,誰說要打你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還發不發燒了,This isn't your usual way.(這不是你們慣用的方法嗎)”

  她有些哭笑不得,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學長到底在想什麽,根本就猜不到,而且還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麽,弄的現在她有些尷尬,明明是要試試溫度,結果被自己當成要在此彈額頭。難道是外國人的心思如同和中國的距離一樣,根本就不知道還有。

  他手輕輕拿開,然後便又撫摸上自己的額頭,蹙了蹙眉,盯著手掌,自言自語的說道:“hat the hell is going on, I don't really feel any special temperature difference.(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麽特別的溫度差)”

  說完以後,還鼓了鼓腮幫子,表示自己的不解,這一切都被紀暮然看在眼裏,她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跟她開著玩笑說:“學長,你這個動作好可愛,等我病好了,再給我表演一遍吧。”

  楊微笑聽到這句話以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藏到自己的身後,略帶點嫌棄的說道:“別別別,我可做不來。這隻是不經意間的,你當做沒看到就好了。”

  她咯咯的笑著說:“學長,我就喜歡你這個不經意間,我既然看到了,那麽就不可能當沒看到。”

  楊微笑有點頭疼,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在心裏他默默的想著如果你喜歡的話,你生病好了以後,做一百遍我也樂意。但是卻礙於麵子,隻能口頭拒絕,但是心卻是不能拒絕的。

  她見他沒有接著說話,便挪了挪身體,拽拽他的衣服下角,說:“哎,你該不會生氣了吧,我們中國有句古語叫宰相肚裏能撐船,還有一句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該不會跟我這個女子計較吧。”

  楊微笑轉過身來說,扶著她的身子,讓她正過來,然後又把她的手規規矩矩的放到被子上說:“你呀,還想這麽多,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說完以後,便把她身後的枕頭撤了一下,然後扶住她的後背加脖子那塊,把她輕輕的放下。

  紀暮然現在沒有力氣,也難怪讓護士姐姐和楊微笑隨便的擺弄著,他靠近的時候總是可以問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也難怪,學藝術的男生大多數都是比較講究的。

  她躺下的時候看著看著楊微笑說:“學長,你聯沒聯係我的小夥伴。”

  “你說的是溫枳枳?”

  “對啊。”

  “我剛剛打過電話了,想必是來的路上。”邊說著邊把她的被子輕輕的整理著,還掖了掖被角。

  其實她想聽的是她的名字還有他的名字,但是卻又轉念想了一想。他怎麽可能知道書老師,更何況自己和書老師的關係。

  她閉上了眼睛,但是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問題,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拽住了他的手臂說:“學長,你怎麽會撿到我,還帶我來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