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178 怎麽樣,才算是疼?
作者:拈花惹笑      更新:2020-03-03 07:32      字數:2286
  第178章 178 怎麽樣,才算是疼?

  看著眼前女孩臉上純淨的笑意,戰九梟心情卻越發沉重了起來。

  剛才練了一會拳,出了一身汗,心頭的鬱氣卻始終不能發泄。

  秦琛說她……不喜歡他了,他不懂,他原本就覺得她根本不喜歡自己。

  那天在她的房間裏,是她親口說的,她不喜歡他。

  可秦琛卻說,她之前應該是對他有感覺的……

  他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喜歡不喜歡,有必要在意嗎?一個女人而已。

  隻是,心情真的不太好……

  “嗯。”戰九梟點點頭,舉步往房間走去。

  顧非衣走在他身後,他這一身汗,大概揍秦琛的時候弄的。

  再看秦琛一眼,她便不再理會,跟著戰九梟進了門。

  “太子爺,我給你放洗澡水吧?”

  “嗯。”還是一個字的回答,簡單,利索。

  可他轉身看她的時候,這丫頭已經大步往浴室走去,頭也不回。

  她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這一刻的太子爺,就像是還沒有長透的孩子那般,忽然之間,竟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她走路的步伐依舊不怎麽利索,有點遲緩,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起來。

  可是,姿態卻是輕快的,那麽的……無所謂。

  戰九梟走進浴室,顧非衣正在給他放水。

  她回頭看他一眼,唇角挽起一點笑意:“很快就好了,稍等一下。”

  “陪我洗。”男人悶悶地說。

  她要是聽仔細點,一點會發現,這話其實有那麽點賭氣的成分。

  不過,現在的顧非衣,還真的如秦琛說的那樣,大概對他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吧。

  非衣隻是遲疑了下,將心頭湧起的恐懼努力壓下去後,她收起笑意,轉身背對他。

  低頭,開始動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明明那麽害怕,怕得連手指頭都在顫抖,可她臉上沒有恐懼的表情,甚至,一點點抗拒的額神色都沒有。

  她真的變了,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就在顧非衣將睡衣最後一顆扣子解開,打算將衣服脫下來的時候,甚至,一隻大掌忽然探出。

  他的掌摁在她手背上,輕輕往下一拉。

  “脫什麽,都傷成那樣了,確定還能承受?”

  昨天晚上是他親自給她檢查,也是他親自給她上的藥。

  她傷成什麽樣,他比誰都清楚。

  隻是一想到她主動抱著戰亦辰,心裏那份憐惜瞬間就被怒火蓋去。

  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同樣用這樣的力道甚至這樣的姿勢……他就怒的隻想摧毀一切!

  顧非衣的臉頰還是不由得紅了,淡淡掃了他一眼:“那是被誰傷的?”

  戰九梟冷冷一哼,不理她,走到浴缸前:“還不過來伺候我洗澡?”

  顧非衣該是真的認命了,也不猶豫,走到他跟前,給他脫衣服。

  不就像古代的婢女伺候大人物那樣嗎?也沒那麽難。

  隻是,當給他將扣子解開,上衣脫下來,看到那肌肉糾結的胸膛,性感的腹肌……

  顧非衣的臉一路紅下去,紅過之後,竟然是一片蒼白。

  就是這具身體,昨天晚上折磨的她死去活來。

  對男人的身體,本能地越來越害怕了,就算她表麵佯裝平靜,顫抖的手指頭也能說明一切的問題。

  她怕得幾乎要站不住了,那張臉就跟白紙一樣,讓戰九梟看著,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出去。”忽然,他摁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

  都慌成這樣,還要佯裝鎮定,對著他的時候,一定要這麽虛假嗎?

  明明剛才看到她對著秦琛的時候,笑是真誠的!

  顧非衣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額角。

  額角處,滿滿的全是汗。

  “我先出去了。”向戰九梟點了點頭,她轉身就要走。

  身後的男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他忽然淡淡說:“把協議撕毀,是不是會好點?”

  顧非衣一怔,猛地回頭看著他:“我可以還你錢。”

  戰九梟動了下唇,卻沒有說話。

  那錢,是和戰亦辰借的吧?還給了他,卻欠了另一個男人,怎麽可以?

  半晌,他才看著她眼底浮起的希冀,吐了兩個字:“休想。”

  顧非衣眼中有失望,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她沒說話,將房門打開,走了出去。

  浴室裏又安靜下來了,戰九梟隨手將褲子丟開,跨進浴室。

  他一輩子沒有這麽為難過。

  秦琛說,因為那份協議在,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處於不平等的狀態之下。

  不平等的關係,哪來的真感情?就算那丫頭對他有好感,也會努力克製,絕對不允許那種好感變成喜歡。

  因為她會認定,就算喜歡上,也不會有好結果。

  真的是這樣嗎?秦琛的理論,究竟對不對?

  如果撕毀協議,大家平等了,她就會真的喜歡他?

  不,秦琛不是這樣說的,他隻說,有可能。

  可他戰九梟,怎麽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萬一,不存在這個可能呢?

  那麽撕毀了協議,這丫頭和他就真的完完全全沒有半點關係了。

  他怎麽能允許,自己看中的小獵物,從他手中溜走?

  他靠在浴缸邊上,閉上眼休息。

  這兩天因為這丫頭的事情,連工作的情緒都被影響了。

  他怎麽能為了一個女人,左右了自己的心思?

  祖上留下來的訓示,女人隻可以疼,不可以愛,這個觀念,從他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別灌輸在腦袋瓜裏。

  可是,怎麽樣,才算是疼?

  ……

  第二天的清晨,顧非衣是被腦中吵醒的。

  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體感覺好多了。

  她揉了下眼睛,長睫毛在一陣輕微的顫抖後,緩緩掀開。

  入眼,是男人沉靜安詳的麵容。

  他就睡在她的身旁,似乎還沒醒來,這種時候,高冷的氣息褪去了些,卻多了一絲絲慵懶之色。

  長長的睫毛將那雙嚇人的眼睛覆蓋住,看不到他眼底危險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少了許多距離感。

  沒錯,每次看到他,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男人離自己很遠。

  真的很遠,遠到無法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