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布衣之怒
作者:
漠北狂生 更新:2020-12-30 02:25 字數:2309
聽到羅青的話,副導演也不裝慫逼,紅著眼看著羅青大笑出聲。
“羅少爺,不知道你當綠毛烏龜的感覺怎麽樣?”
羅青聞言眼中閃過十足的憤怒。
沙玖敢這麽說那是因為沙家本身就是東都九門之一,又拿到了九門門主,地位水漲船高。
就算他是鄭家外戚也不敢太過囂張,這才能夠容忍他說這件事情。
可是副導演一個狗一樣的人物也敢拿這事情開涮那就是找死!
羅青嚴重的陰冷流露,連帶著空氣溫度都降了幾分。
“你找死!”
副導演聞言卻隻是哈哈狂笑數聲。
“羅少爺,別人怕你,我可不一定怕你!”
“反正我光棍一條,真的逼急了我,找個沒人的角落和你拚死,你看看是誰的命值錢!”
副導演說出這句話舔著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羅青,讓他心中發毛。
別的道理他不懂。
可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他記得門兒清。
自己是鄭家外戚,老太爺的親外孫,羅家的嫡長孫。副導演是爛命一條,他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沒必要為這麽一個泥腿子丟命。
想到這點,羅青的眼神也不再那麽淡定。
“你……你……”
副導演啞然一笑。
“看來羅少爺真的是貴人多忘事,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
“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
“我叫李長鷹!”
這幾個字說得斬釘截鐵,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羅青也變了臉色顫顫巍巍:“李導好!李導你說!”
這個態度哪有一點對方是犯罪嫌疑人的樣子,可是在場督查和羅青都已經懶得計較此事。
他們現在的念頭隻有一個。
隻要李長鷹能夠說出真相結束這個爛攤子就行!
楚辭在一邊眯著眼,眼神閃過幾分狠厲和不屑一顧,複仇的路有很多種,但是李長鷹自己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怨不得別人。
李長鷹點上一根煙,看著遠處的墓葬緩緩開口講述著他和牛權的恩怨。
牛權和李長鷹原本都是龍套出身,後來在江海飄不下去,湊錢學了一個成人導演和編劇班,兩個人出來後成立了一個攝影公共工作室。
一開始還能靠著拍一些廣告片活下去,可是慢慢的這些活都被搶完了,兩人就合計幹脆去拍電影。
結果還真被他們摸到了門道,專門拍一些用來洗錢的片子,有些時候連院線都不需要上,直接拍完交給甲方核驗就行。
兩人做的習慣,可是牛權卻仗著自己是導演,李長鷹是編劇克扣李長鷹的費用。
久而久之,李長鷹自然心生間隙。
可是奈何單子都是牛權拉回來,加上自己還要為下麵的那麽多人負責也就忍了下來。
直到一次拍攝,李長鷹遇到一個很好看的姑娘一見鍾情,展開熱烈追求,就要表白的那天,卻被牛權以拍電影為由約走。
再回來,牛權已經大談特談姑娘很潤活很好。
之後姑娘也再也不見李長鷹,整天幻想著自己成為明星出道的事情。
為了她的前途,李長鷹也沒有再去打擾。
可誰知道三個月後,牛權玩膩了姑娘就直接將其送到了另一個導演的床上。
這次徹底讓李長鷹失望,並決心報複牛權。
這次演員的試戲本就是李長鷹故意安排的巧合,讓牛權發現羅青女友的美貌,再不經意間在她身邊討論起牛權之前捧紅演員的事情。
牛權這種人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跳進了李長鷹挖的坑。
還以為這是李長鷹服軟準備幫他撩妹,酒精上頭吹的更是沒邊,什麽隻要參加了他的片子,隨便送去國外就是橫掃幾大電影節。
隻要認認真真學習,不出三年,大滿貫!
李長鷹也是時候添酒勸酒把牛權弄得迷迷糊糊,又和羅青的女朋友說了些什麽牛導人很厲害,就是懷才不遇,一直想要找一個好演員,遇到你可算是開心死了這鬼話。
羅青的女友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聽到這些話自然明白什麽意思,當晚就敲開了牛權的門去講戲。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又是微醺狀態,講著講著就開始實踐起來。
牛權的房間是在頂層,為了清淨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李長鷹硬生生等在樓梯口,將兩人進門出門還有中間發生的事情全部錄了下來。
給羅青的證據也是他找了一個小號發過去的。
不然憑羅青手底下的人,幾百年都不一定找得到證據。
“牛權為了自己的私欲毀了我的愛情!”
“既然這樣,我就毀了他的全部!”
“還有你!”
李長鷹突然指著羅青笑出聲來。
“為富不仁,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東都這些天我已經打聽的很清楚,你們羅家強取豪奪,惡意侵吞資產打壓對手的事情!”
“別以為找個白手套就沒有事情,我查到的證據早都匯報上去了!”
“至於這個大墓,反正你的那個女朋友也是個爛人,就讓這對狗男女好好在一起吧!”
“還有你!”
“要不是你提醒我墓會塌,我也想不到這個天賜良機!”
“可惜!”
“你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些事情!”
“是不是你!”
“哈哈,是不是你!”
李長鷹突然變得癲狂起來,指著楚辭大吼著。
“從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之後,你就知道墓會塌,是你在謀劃,對不對!”
這下所有人都看向楚辭,羅青和丁大友更是眼神熾熱,仿佛抓住了主謀一樣。
“就是他!把他抓起來!”
“這個墓好端端的居然塌了,他提前知道,肯定難逃關係!”
這話出口,楚辭一陣冷笑,看向兩人眼神如冰霜一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自己看不出來,就說別人有關係!”
“你們的水平,太差!”
楚辭看向齊正,後者當即明白楚辭的意思,苦著臉站出來解釋。
他平時都是給各種教授和專家講解張元隆的思想,哪裏做過這麽低級的事情,也沒什麽好氣,直接開口說明白原理,淡淡掃過對麵。
懂了麽?
羅青等人還沒開口,丁大友就搶先跳出來。
“你特麽算什麽東西?”
“這墓你說塌就塌,憑什麽?”
齊正看著丁大友淡淡挑起眉角:“憑我老師是張元隆,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