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杜決明的底牌
作者:
漠北狂生 更新:2020-12-30 02:25 字數:2279
還有誰?
這個問題一出口,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明明隻是一場論道,卻被演繹出了楚辭一人迎戰百人的陣勢。
關鍵眾人看著楚辭麵前的九十一顆杏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論道九十一場,楚辭一場未敗。剛才信誓旦旦要讓楚辭認識到差距的杜決明此刻卻已經失魂落魄。
比?還是不比?
比下去,九場裏麵說不定還有機會扳回一局。
不比,這張論道就要被定格在楚辭九十一勝的記錄上麵。
眾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這時,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突然響起。
“繼續!”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眾人不禁側目。
說這話的居然是杜決明本人。
此時的杜決明雙眼赤紅,渾身顫栗,就連嘴巴旁邊的肌肉都在抖動,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
“今天你要是真的能贏一百場!我以死謝罪!”
這話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杜決明這話擺明了是要不死不休。
不過話音剛落就聽到楚辭冷哼一聲:“實力不行,就想以死相逼。”
“我要是真的全贏,別人就會說我比你去死,可是隻要我沒贏一百場, 你就有無數借口來抹黑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楚辭說完,其他人又瞬間愣住,仔細琢磨幾秒變了臉色。
杜決明這話確實和楚辭說的一樣,不是真想要表現自己的堅決,而是在逼宮。
到時候一旦楚辭百勝,別人就會說楚辭狂妄無邊,明明已經展現出實力,還要逼死杜決明,為人太過狠辣。
而一旦留手,又會像楚辭說的另一麵,用這一場勝利諷刺楚辭並非全能,態度卻還這麽囂張。
裏外都有辦法讓楚辭難做。
杜決明聽著楚辭的話也不回應,隻是紅著眼看著楚辭:“怎麽樣?要繼續麽?”
楚辭看了一眼杜決明,眼神一擺輕輕開口:“算計我你還不夠格!”
“既然你急著找死,我就滿足你!”
“不過,簽協議!”
楚辭這話頓時讓杜決明愣在原地,囁嚅著不敢應聲。
“怎麽?”
“剛才叫囂的這麽厲害,真到了簽協議就是這個慫樣子?”
“那我勸你還是別放狠話,乖乖去博古齋門口跪著謝罪好了!”
“一把年紀尋死覓活的,到時候別人說我虐待老人,我還有理說不清!”
幾句話激的杜決明當即一拍桌子。
“拿來!簽!”
“我就不信,你還能最後全贏了!”
其他醫生全都詫異地看著杜決明,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瘋,這種時候還敢簽下這種協議。
可是這是楚辭和杜決明兩個人的事情,他們不是論道的參與者,不能開口說什麽。
杜決明冷著眼在紙上簽名按好手印,看著楚辭也摁下手印,這才慢悠悠從懷裏掏出幾味藥材。
“楚小子!瞧好了!我讓你見識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寶貝!”
眾人看到杜決明拿出來的東西,登時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百年的野山參、黑到發亮的靈芝、紅似火的藏紅花、指頭粗的冬蟲夏草、還有一團白嫩泛黃的肉團……足足擺了十幾樣才停手,得意的看著眾人。
“我的媽,杜教授這下玩大了!怎麽連太歲這種東西都搞出來了!”
“這東西在協和也沒幾塊吧?”
杜決明聽著聲音,得意的笑出聲來。
“這可是院裏麵最好的藥材,這次過來時院長那邊特批下來的,本來是想用在許仙身上想要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他的病症,沒想到居然能用在杏林論道上麵。”
“不過也不要緊,有這些東西,我就看你怎麽贏!”
說完爆發出數聲狂笑。
其他人看著楚辭的眼光都有些惋惜。
沒辦法,杜決明都拿出這種壓箱底的寶貝了,後麵的病不管是什麽,完全可以不講道理,直接藥物平推。
看著這些東西,一眾醫生長呼口氣,頓時明白了杜決明為什麽能有恃無恐。
要知光是老山參,隻要不是當場死亡都能給你續命三天,更不用說靈芝、蟲草這種頂級藥材。
在一般的醫生手裏,這些藥材都能夠讓一個患者續命好幾年。
杜決明出手,搭配其他藥材,不說藥到病除,起碼也能很快見效。
能有這樣的底牌,在實際治療上麵真的是類似於開掛一樣。
至於像楚辭這樣真的十幾分鍾治好病症的情況,在醫藥界也屬於特例。
剛剛那個皮膚病的還可以用針灸清毒解釋,可是後麵如果不是針灸,隻能用湯藥服用,那麽吸收也得有段時間。
杜決明手中藥材就能夠保證藥效更快被吸收,自然會更好。
眾人看著楚辭露出一抹遺憾,又覺得這個情況反而最好。
杜決明沒有輸的太慘,而且用實際治病保住了協和的麵子,楚辭贏了理論,揚名立萬。雙方算是打成平手各取所需。
台上。
杜決明陰惻惻笑著,燈光落在他臉上明滅不定,莫名的有一種陰沉感。
楚辭則是無所謂的樣子,輕輕一笑。
“這就是你的底牌麽?”
“差遠了!”
杜決明麵色一冷,明白楚辭的意思,卻還是淡淡道:“差不差,要等試過再說,不是麽?”
楚辭眼睛微閉,輕輕開口:“隨意。”
“你要找死,我奉陪!”
楚辭一抬手,幾根銀針頓時蛇一樣盤在指根縮成針戒的樣子。
這一手百煉鋼成繞指柔又讓幾個針灸界大拿看得眼熱。
能用普通銀針玩出這手的,在針灸界不超過十個人,關鍵是各個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
楚辭能這麽輕鬆的用出這手繞指柔,在他們看來已經不是祖師爺賞飯吃,而是追著喂飯了!
一個個心心念念想要等論道結束把楚辭拉去自家醫館,都不用坐班,隻要掛個名,那來看病的人絕對是瘋漲。
就在這時,第二個病患被推到台上。
一張移動病床,邊上大號氧氣瓶和各種身體狀況監控設備全部齊全,指標平穩,可是人卻始終閉著眼。
是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女孩,皮膚白皙,麵無血色,躺在病床上如同一片柔弱的羽毛,風一吹都能飛了。
推上來後還有兩個黑衣保鏢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