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黎焚出局
作者:狐言      更新:2020-03-03 07:28      字數:3963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黎焚出局

  “這話應該用來說你吧。”工恭的目光落向翼川翅膀,頭一次聽見魔獸說人類不是人。不過,此人確實強得離譜,幸好他們三族聯合,方可與之正麵較量,單靠一個人上,估計一招就被淘汰了。

  “你們還有功夫說閑話,快動手啊。”祝熔咆哮了一聲,他雙手法訣變幻,一道道強大火焰術法,不斷轟向秦浩,平時威力驚人的術法,此刻完全失效,火焰一旦與秦浩接觸,就被血色魔焰吞噬吸收,化作魔焰的一部分。

  伴隨與此,祝熔靈力流逝飛快,秦浩的魔焰反而越增越強,讓人感到崩潰。

  “這家夥肉身極強,魂力也強得可怕,好像沒有弱點。”翼川鵬翅揮動,掃去一片風刀,斬在秦浩身上,發出類似金鐵激鳴之聲,肉身金剛不壞。

  “再強也有個度,一旦超過那個度,他必然承受不住。”共恭開口道。

  “這一點我們當然清楚,可葬天雷尊踏入仙皇也破不開他的防禦,我們區區仙尊怎麽破?”祝熔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不是熱得,而是緊張和壓抑,他靈力消耗飛快,秦浩再不倒下,他就支撐不住了。

  “出絕招吧。”工恭無奈,神色果決的看向兩人道:“四族為這一天,足足籌劃三個月,我不相你們沒有家族給予的壓軸底牌,若真沒有,我就認輸。”

  言語之間,工恭手裏出現一座玲瓏寶塔,看上去袖珍靈巧,卻散發無比磅礴的靈氣,寶塔出現之時,整個道台綻放龐大的光輝,五光十色。

  “無量塔。”翼川心中駭然。

  仙皇下品法器,工族老祖鍛造而成,乃是鎮族之寶,一直都被工族當今族長隨身攜帶。

  沒想到,竟會給予工恭。

  “父親把無量塔給我,本來準備給你們留下難忘的一擊,現在便宜給對麵的魔鬼了。”工恭震嘯一聲,屆時,他滿身靈氣灌注無量寶塔之中。

  寶塔得靈氣滋養,迅速擴大,懸浮虛空之上,如擎天山巒般巍峨。

  工族族長修為也是仙尊鼎峰,靈力根基遠比工恭還要深厚,越階催動這件仙皇法器,會造成巨大損傷,半年內無法動武。可想而知,現在工恭強行馭使無量塔,反噬傷害會更大。但他被逼得走投無路,不用也不行了。

  “好。”翼川深受鼓舞,雙翅揮動,懸浮半空中,緩緩取出一套弓箭,這套弓箭宛如星河匯聚而成,充斥強橫的星辰之力。

  正是翼族鎮族之寶,天河神弓!

  “你們這是逼我啊。”祝熔苦笑,內心卻忽然湧來一股熱血,這一刻,他身軀上的火焰顏色,逐漸朝黃金光輝轉變,一股人皇意誌噴湧而出,爆發出了如同葬天雷尊般的仙皇氣息。

  “皇主聖火。”工恭與翼川同時震驚,這縷人皇氣息再熟悉不過,正是當今赤炎皇的氣息。

  祝熔的體內埋了一顆皇主煉化的火種,他現在震破種子,致使皇力蔓延,已經開始越階駕馭仙皇的力量。

  皇主煉化的火種何等珍貴,這一枚,應該是念祝族多年來的功勞,賜予族長的。

  為了今天這一天,祝族族長讓祝熔吃了這枚火種,還真是用心良苦。

  不過,他們四族的哪一族,又何嚐沒有鎮族之寶。

  無論祝熔的皇主火種,翼川的天河神弓,亦或工恭的無量寶塔,都是十足的仙皇力量。

  當然,動用仙皇法器和皇力,付出的代價可謂極為巨大。接下來,不是秦浩被轟出道台,就是他們三人力竭失去戰鬥力。

  雖然不想如今,他們卻沒有選擇。

  “鎮住他。”翼川與祝熔同時爆喝。

  此時,天河弓爆發出極為洶湧的力量,鋒銳的箭矢渡上了一層星辰光輝,

  祝熔燃燒的黃金聖焰,也越來越恐怖,仿佛是太陽神的化身,可焚滅萬物。

  極招待發的一刻,唯有工恭先用無量塔鎮住秦浩,他們方可有機會轟中對方。否側,照秦浩的速度來看,想命中十分不易。

  “去。”工恭意誌融入寶塔,像是寶塔的化身,隻見巍峨巨塔呼嘯而下,如五嶽重疊降臨天地,朝著秦浩鎮壓而去。

  這無比壯觀的一幕,不僅令台上所有人停手,也令整個峪陽道場的觀眾感到窒息。

  “無量塔都出了,還有翼皇的天河弓,皇主煉製的赤炎火,白發武者即便敗,足夠笑傲整個赤炎界了。”督戰台,誇皇開口道。

  雖說三件寶物力量巨大,但工恭、翼川和祝熔修為有限,造成的實質傷害並不是那麽劇烈,秦浩既然可以硬抗葬天雷尊,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即便如此,他也是必敗無疑,誇皇如此認定。

  他當然不會覺得,秦浩能扛下三件法寶,更不會認為秦浩獲勝。

  “無量塔,天河弓,皇主赤炎。”黎焚呼吸為之一滯,頓時汗流如水,他的神色變得焦躁不安,考慮是否該出手幫助秦浩。

  祝熔三人有底牌,黎焚手裏當然也有,而且,同樣是皇主賜予的一枚聖火種子。

  黎族與祝族修煉赤炎皇改造的功法,得到的獎賞自然是一樣。

  倘若黎焚出手擋下祝熔,秦浩麵臨的壓力就會削弱極大一部分。

  但,黎焚真需要這樣做嗎?

  “秦浩可與雷尊匹敵,不會那麽容易被擊敗。假設我動用了底牌,一旦秦浩輸了,我可就再也沒有取勝的機會。倒不如讓他跟祝熔消耗,最好拚得玉石俱焚。而我,順理成章奪得最終勝利,反正秦浩隻是個助戰者,我才是今天主角。”黎焚按住動用火種的心思,冷漠的笑了笑,他才不會跟祝熔硬拚,搞得一身狼狽。倘若秦浩因此重創,無法進入赤炎營,那麽副統領的位置,又會落入黎焚手裏,他想安插什麽就安插什麽人。畢竟秦浩這三個外來人,太不好掌控,而且未來的成就極有可能對黎焚造成威脅。

  嗡!

  巨塔鎮壓而下,一股無匹力量籠罩道台,迫使秦浩不得不硬扛,但這一刻,他並沒有慌,縱然虛空上方,是玄天峰打造的皇器,也僅僅隻是下品皇器,威力有限。

  秦浩雙掌紅蓮火運轉,強勢承托而起。

  砰一聲重擊。

  道台沉淪,直接與地麵齊平,刹那間,狼煙四起,整個峪陽道場宛如地震,產生劇烈搖晃。

  “壓住了,哈哈哈……”工恭發出狂笑之聲,盡管靈力盡失,累得近乎虛脫,但他成功了。

  “動手。”翼川喝道,捏緊的指頭箭矢一鬆,嗖一聲,隻見一束星辰光輝射穿虛空,落向寶塔鎮壓之下的秦浩。

  這一箭過後,翼川再也無力懸浮,雙翼收斂落下,麵色無比虛弱。

  伴隨與此,祝熔發出驚天的咆哮聲,他雙掌拍打而去,仙皇意誌籠罩天地,一顆黃金太陽從胸膛裏飛出,那顆赤炎火種的力量被喚醒,一同焚燒秦浩。

  “終於落幕了。”望著這一幕,黎焚冷冷笑道,隨即,體內靈力化作一股股力量,不斷的衝擊心海內的聖火種子,想要喚醒仙皇之力,衝祝熔三人下黑手,也好證明他擊敗了三族的核心天才。

  但是,隻聽一聲震耳巨鳴,黎焚驚駭看到,壓在秦浩頭頂的無量塔,竟然莫名倒飛而起,中途升空,爆裂成廢渣,四散開來。

  “這就是你們的底牌?雖然很不想打擊你們,但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聯手根本不管用啊。”

  煙塵緩緩消散,露出秦浩燦爛的笑容,轟地一聲,他身軀血焰焚空,大手伸出,抓住了翼川射來的天河箭。

  感受掌心傳來的力量,居然是星辰元力,而且極為的精純。

  不得不說,這三族給他送來一份厚禮。

  一片刺目的星辰光輝釋放,隕星規則運轉開來,秦浩掌中的星辰箭矢一點點消融,化作磅礴元氣,被他所吸收,這一刻,秦浩隱隱感覺到,他皇境五重的壁壘似乎要破了。

  “怎麽可能?”翼川看傻了眼,煉化了,白發家夥煉化了他們家的傳家之寶。

  不僅如此,祝熔轟出的黃金太陽,那股皇主聖火,竟被秦浩一巴掌扇了回去:“還給你,此火不純。”

  砰!

  聖火轟中祝熔,後者發出淒慘無比的叫聲,徑直飛下台去,落地一瞬間,身體變得焦爛無比。

  “箭都沒了,你留弓也沒用,一起拿來吧。”秦浩話聲落下,身形從原位憑空蒸發,再出現時,已經與翼川臉貼臉站在了一塊兒,並且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奪走了後者的天河弓。當星辰之力運轉,天河弓也被煉入體內。

  “我……”翼川想爆粗口。

  砰!

  一掌,翼川落台。

  “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一程?”秦浩看向工恭。

  咕嚕!

  工恭吞口唾沫,雙腿打顫:“我還有力氣走。”

  言語之間,也是六魂無主的走下道台,最後一腳踩地,整個人匍匐下去,摔了一臉灰。

  他強行催動無量塔,本就耗光靈力,秦浩即使不動手,工恭也無反抗的力氣。

  “你們呢?”秦浩看向場中剩餘的助戰者。

  工恭胞弟工邪,翼川堂弟翼無,三臂神猿,血魔狼等等,盡皆無奈搖頭,失魂落魄的走下道台。

  “幹嘛動手那麽快,我都還沒盡興呢。”葉水寒感受著秦浩體內越發澎湃的元氣波動,這是破境之兆,不由露出羨慕的神情。

  小九現出本體,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反正都是配合老大。

  此時,道場再度歸於寂靜,對秦浩三人而言,這一幕也許很正常。落入其他人眼中,簡直不可思議。

  敗了!

  即使三族聯合,仙皇法寶盡出,依舊被秦浩以一己之力掃平,這不正是葬天雷尊生前的願望嗎?

  原本眾人還以為,這是場慘烈的硬仗,結果卻讓秦浩碾壓而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聯手根本不管用,這話不僅說給工恭三人,也讓峪陽道場的所有修行者為,重新認識了秦浩的修為。

  有膽氣講出來這句話,尤其是粉碎無量塔,煉化翼族天河弓,揮手擊飛皇主赤炎,這得需要多強的修為,才有資格講得出來。

  甚至,這場戰鬥,黎焚壓根沒有出手的機會。

  “秦……秦兄……厲害啊……”黎焚終究沒有震碎體內的赤炎種子,此刻他走上前來,麵對秦浩連說話也結結巴巴,顯得很畏懼。

  秦浩一臉漠然。

  “哈哈哈,終於結束了,感謝三位為我黎族做得一切。”黎焚覺得有些尷尬,大笑了幾聲。

  “結束?”秦浩搖搖頭:“並沒有結束,統領的位置,隻有兩人。”

  說著,看向小九。

  小九心領神會,坦然邁步走下擂台。

  “你什麽意思?”黎焚陡然臉色狂變,統領之位,隻有兩人,他當然知道,但為什麽秦浩突然對他說這些。

  “意思很簡單。”葉水寒上前一掌印在黎焚胸膛,水氣四溢,雄渾掌勁打得毫無準備的黎焚直接摔下台去。

  哇地一聲,黎焚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目光極其不可思議的望向台上矗立的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