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裏嗎？

  陳曌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座商業大廈。

  陳曌又對比了一下地址，確實是這裏了，沒錯。

  不過這座商業大廈的頂幾層是公寓，這裏一套公寓月租金至少要十萬美元以上。

  而且要上公寓層，還要通過門禁，可以說這裏的保安非常的完善。

  到了門口後，陳曌按了下門鈴。

  這時候，門內一個黑人拉開門縫：“你是？”

  “醫生，這裏有人需要醫生嗎？”

  黑人上下打量了陳曌一番後，把門打開了。

  隻是進到玄關，裏麵居然還有一扇隔離落地窗。

  “這是？”

  “消毒。”黑人說道。

  “消毒？”陳曌一臉黑線，你當你這裏是全自動生產車間嗎？

  不過陳曌還是進去了，先是從頂部噴下來環氧乙烷氣體，然後又進到另外一個隔離門，裏麵又噴出一道水霧，這水霧應該也是殺菌消毒用的。

  陳曌倒是好奇起來，自己的客戶得了什麽病。

  黑人也是跟著進入兩道殺菌消毒工序，這才進到房間裏。

  陳曌左右看了看，整個公寓內部的裝修是現代風格，整個室內空間一塵不染，並且還一直有空氣淨化器在一直的工作。

  一個皮膚如白脂一般的金發少女，坐在外壁落地窗前，享受著透過玻璃窗射進來的陽光。

  隻是，這個少女的皮膚真的是白的不像話，陳曌甚至可以看到，陽光照在皮膚上的時候，皮膚下的血管。

  這種病態的白，明顯很不正常。

  “你就是我的客戶嗎？”陳曌問道。

  少女轉過頭看向陳曌，然後用手扶了扶頭發。

  陳曌愣了一下，他對這個動作並不陌生。

  那是戴著假發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陳曌又打量了一番，確實應該是戴著假發。

  “你好，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聽說你是非法醫生是吧？”少女問道。

  “額……是。”

  “你會不會隆胸？”

  陳曌一臉懵逼，然後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黑人。

  黑人飄開眼神，不過陳曌能夠看到黑人嘴角抽動。

  “我不會。”陳曌很想甩手離開。

  隆胸個屁啊，你這明顯是玻璃女孩。

  別說陳曌不會隆胸，哪怕真的會隆胸，他也不敢給玻璃女孩做這種手術。

  這女孩有可能是先天性免疫力低下，或者是零抗性。

  一輩子都隻能存在於無菌環境下，甚至她的食物都是需要經過消毒。

  試想一下，一塊牛排先經過消毒水浸泡，然後再放到盤子上，一般人能吃的下去嗎？

  隻要空氣中有一點的細菌或者病毒，都有可能給這個女孩帶來致命的威脅。

  她就像是籠中鳥一樣，永遠都待在這個封閉的房子裏。

  而她要出去也可以，穿上太空防護服，再背上一個氧氣瓶，這就是她的出行方式。

  而且這種方式還未必是安全的，也許呼吸一口外麵的空氣，都會帶來死亡。

  玻璃女孩雙手托著自己的胸部，稱了稱重量，滿臉的失望。

  “好想像電視裏的那些女孩那樣，也有一對***。”

  陳曌轉頭看了眼黑人：“你平常就給她看這些？”

  “我隻是她的保護者，我沒權力去約束她看什麽。”黑人回答道。

  這個玻璃女孩的發育的確比一般的女孩要慢很多，這是營養以及環境的因素限製的。

  “抱歉，我幫不上忙，我該走了。”陳曌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熟人進來了。

  而這個熟人看到陳曌，同樣很意外。

  老黑！

  “老黑，你怎麽來這裏？”

  “我，感受到了死亡。”

  陳曌回頭看了眼女孩，默默的離開了公寓。

  不過，在下樓的電梯中，老黑跟在陳曌的身邊。

  陳曌還是忍不住問道：“她什麽時候會死？”

  “應該在二十四小時內吧。”

  “死亡原因。”

  “我看到她死亡畫麵，槍殺。”

  陳曌出了電梯的時候，一個人撞在陳曌身上。

  這人個頭和陳曌差不多，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隻是眼神看起來有點凶。

  “看什麽看？找死嗎？”這人不由分說的就衝著陳曌叫道。

  陳曌覺得，這人應該有狂躁症，這種電梯門口的正常接觸，也能讓他這種大放厥詞。

  “就是他。”老黑說道：“我看到的畫麵裏，那個開槍射殺女孩的，就是他。”

  陳曌抬起拳頭，重重的砸在這人的下巴上。

  這時候，老黑又說道：“消失了。”

  “什麽消失了？”

  “女孩死亡的畫麵，可是她的死亡並沒有改變。”

  陳曌皺起眉頭，死亡的方式被自己改變了？

  可是結果並沒有被自己改變？

  就在這時候，陳曌看到兩個人進來。

  一個可以說是對陳曌很重要的女人，陳曌的媽媽。

  另外一個則是她的助理薩麗，陳曌媽媽和薩麗看到陳曌的時候，都是愣了一下。

  “陳曌，你怎麽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

  “這不是埃塞隆嗎？”薩麗看到被陳曌一拳打暈在地上的人。

  “我的一個客戶在這裏。”陳曌回答道。

  “那他呢？”

  “我們撞了一下，然後他威脅要殺了我，我看到他的懷裏藏著槍。”

  陳曌媽媽和薩麗對視一眼，薩麗立刻打電話，衝著電話那端咆哮：“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為什麽埃塞隆會進到這裏麵來？”

  不多時，大廈的保安匆匆忙的跑了進來，把埃塞隆拉了出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時候，陳曌媽媽開口道：“你妹妹就住在樓上，你不上去看看嗎？”

  陳曌遲疑了一下，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出現那個少女的麵孔。

  “方便嗎？”

  “沒什麽，她應該也知道有個哥哥。”

  陳曌皺了皺眉頭，陷入沉思中。

  那個少女是故意叫自己來的？

  他知道自己是她哥哥？

  陳曌又回到電梯裏，和他的母親一起乘坐電梯。

  陳曌對他母親沒有什麽恨意，不過雙方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有的隻是尷尬，因為陳曌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的這位母親交流。

  陳曌母親也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電梯的樓層往上。

  叮——

  電梯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陳曌又回到這個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