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立刻放人
作者:劉大咪      更新:2020-04-25 03:28      字數:2545
  第八百二十章 立刻放人

  “武.......武德司?媽呀!”

  出手攔住柴彥的差役看見腰牌的那一瞬間,差點就跌坐在了地上。

  “章培穀呢?”柴彥說話十分的橫。

  差役見他這樣直呼章同知的名字,哪還敢懷疑他的身份,當即便哆嗦得指著大門內道:“在......在裏麵.......”

  柴彥驕橫道:“馬上去告訴他,就說武德司柴彥來找他算賬了!”

  差役頓時驚呆了,他第一反應是章同知犯了什麽事,武德司來人緝拿他了。

  “是是是......是,大人.......”

  接著,差役一轉身,拔腿就往裏麵跑了。

  差役離開後,柴彥回頭看了一眼程九,隨即才閑庭信步一般的走進了府衙裏。

  此時其餘當值的差役早就見勢不妙躲得老遠了,生怕礙了他的眼,把禍事殃及到了自己身上。

  柴彥進門後才走了一會兒,前方便出現了幾名行色匆忙的官員身影。

  柴彥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麵的胖官員,他便是郎雄倒台後接替他管理耀州事務的章培穀章同知。

  雙方迎麵而行,一方加速小跑,一方步子閑逸,很快便站在了一起。

  “不知柴司事前來,下官有失遠迎!”

  章培穀帶頭拱手行禮,身邊的幾位陌生官員也跟著躬身行禮。

  柴彥卻冷冷一笑,不鹹不淡的道:“章培穀,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都快趕上你這一副傲人的身板了!”

  “柴司事何出此言,下官.......下官不不不.......不明白呀.......”

  章培穀頓時臉色愕然,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柴彥。

  “不明白?不明白你結巴什麽?”柴彥繃著臉反問道。

  “沒沒,沒有.......”章培穀緊張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身邊的幾名官員也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忽然,柴彥的語氣一變,略顯誇張的道:“章大人,您瘦了呀!”

  章培穀不敢接話,他被柴彥弄糊塗了,上一句話還說自己胖,下一句怎麽就說自己瘦了呢?

  其實柴彥說的是實話,同上一次看見的章培穀相比,現在的確明顯的瘦了。

  “莫不是因為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的巴結賢王殿下,太過勞累太過傷神的原故呀?”柴彥道。

  章培穀能升到五品同知這個位子上,自然不是什麽傻子,他一聽柴彥的話便迅速琢磨出了其中隱晦的意思。

  柴彥這是在諷刺自己巴結上了賢王,所以便敢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章培穀暗想著。

  章培穀大驚失色過後,換上的是滿臉的委屈:“下官真的不知哪裏得罪了柴司事,還望柴司事明示!”

  柴彥故作惱火,胸膛高低起伏了幾回後,沉聲問道:“章大人,請問你,為什麽抓走我的人?”

  “啊?”章培穀愣住了,並且一臉的茫然。

  緊接著,章培穀就扭頭去看身旁的幾名官員,用眼神詢問怎麽回事。

  身旁的官員們也急忙搖頭,動作相當一致,表情更是一個比一個茫然。

  柴彥高皺眉頭,質問道:“你不知道?”

  章培穀立刻搖頭,隨即問道:“柴司事,您說的那個人是誰呀,您告訴下官,下官馬上派人去監牢中查明,若是真的錯抓了您的人,下官一定狠狠的處罰他們!”

  章培穀身邊的官員們再次動作一致的點起頭來,場麵一下子顯得滑稽了起來。

  這一幕讓柴彥差點破功笑了,不過他還是控製住了表情,反問道:“讓本官在這說?”

  “啊,不不......柴司事裏麵請!”章培穀立刻讓開了道路,態度殷勤的請道。

  但其實章培穀的心裏正在抱怨,是我要在這裏說話的嗎?是你自己好不好!

  在章培穀的陪同下,柴彥來到了花廳裏,剛一落座便有人將茶水糕點送到了麵前。

  柴彥喝了一口茶才道:“章大人,你找人去把近期的通緝犯人畫像都取來。”

  章培穀趕緊照辦,命人取來了高高的一摞海捕公文和畫像。

  “柴司事,這裏是近三個月的海捕公文和畫像,您請過目!”章培穀小心道。

  柴彥不悅道:“你玩我呢?誰讓你拿這麽厚一摞過來的?一個月.......不,最近半個月的就行了!”

  “是是......下官愚笨.......”

  章培穀連聲自責,然後同旁人一起將半個月時間的海捕公文給分揀了出來。

  “柴司事,這些就是半個月的,您請過目!”章培穀身體胖,一動就容易出汗,此時腦門上的汗珠已經冒出來不少了。

  柴彥不客氣的接過來,然後便翹著二郎腿,一張張的翻看起來........

  沒多久,柴彥便從這一些畫像中挑出了兩張來。

  “看清楚,這兩個就是我的人.......喏,就這一個,前幾天剛被你們給抓了......篤篤篤.......”

  柴彥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戳著其中的一張畫像。

  章培穀急忙去看畫像下的名字,低聲念叨:“葛洪,逃......逃犯?”

  說著,章培穀和廳內的官員們就帶著疑惑看向了柴彥,希望聽到他的解釋。

  柴彥卻根本不解釋,還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逃犯怎麽了?逃犯就不可以是我的人了?”

  章培穀壯著膽子指著葛洪的海捕文書道:“柴司事,您看這上麵,此人在流放途中被同夥所救,故而逃脫......”

  “打住!”柴彥突然打斷了章培穀,然後不耐煩的道:“我說章大人,您能不能不要這麽死板呀!我來問你,我是哪的人......武德司的人對不對?”

  章培穀趕緊點頭。

  “我再問你,若是地方上的官員貪贓枉法、行賄受賄,該由什麽人來緝拿他們呢?”柴彥又問。

  此言一出,章培穀和其他幾名官員便心中有些發虛,要說行賄受賄這事,這裏沒一個屁股是幹淨的!

  “當然.......當然是像柴司事這樣的武德司的官員來負責緝拿咯.......”章培穀堆笑道。

  柴彥應聲點頭道:“說的沒錯!那我再再問你,那些地方官員貪贓枉法、行賄受賄的證據,我們武德司是怎麽獲悉的呢?”

  “自然是由.......”

  章培穀話剛說了半句就卡殼了,他現在終於明白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柴彥想要表達的是什麽了!

  “柴司事.......您是說,這......這兩個人是......是您的密.......密探?”章培穀又一次結巴了。

  柴彥斜眼瞥了章培穀一眼,冷聲道:“章大人,你總算是明白了.......”

  回過神來的章培穀忽然對廳內的一名官員叫道:“速拿畫像前去監牢,放人,立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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