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奉誰的命?
作者:劉大咪      更新:2020-04-25 03:27      字數:2358
  第六百一十三章 奉誰的命?

  王望洲剛走進正屋,柴彥就說話了:“王大哥,你家還有蠟燭沒有?一會兒天黑下來,黑漆抹烏的吃飯,多不方便呀......”

  王望洲沒有回話,隻是立在原處沉麵望著柴彥。

  柴彥也不著急,揭開食盒一樣一樣的把菜肴擺放在了桌上。

  王望洲忽然邁步向裏屋走去,不一會兒便拿出了幾根蠟燭出來,不太高興的放在了桌上。

  柴彥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根蠟燭看了看,然後掏出了火折子吹燃,一邊點蠟燭一邊笑道:“王大哥,你別老繃著個臉嘛,我說了我沒有惡意的。”

  王望洲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他見柴彥遲遲不說正題,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柴彥不急不忙的點好蠟燭,一根根的立在正屋各處,頓時正屋裏就亮堂了起來。

  柴彥環顧了正屋一圈,滿意的點頭,笑著示意道:“王大哥,請坐.......”

  王望洲默默的走到桌邊坐下,柴彥緊隨其後,在他對麵也坐了下來。

  安靜了一會兒,柴彥輕鬆道:“王大哥,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

  “你是誰?”王望洲盯著柴彥問道。

  柴彥緩緩點頭,稍微清了清嗓子,道:“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我並不姓木,而是姓柴,單名一個彥字!”

  “柴彥?”王望洲蹙眉思索了片刻,對於這個名字他還很陌生。

  柴彥見王望洲沒聽過自己的名字,便從袖子裏拿出一塊腰牌,微笑著放在桌上,兩指一按腰牌向前推出了幾寸距離,縮回手的同時道:“王大哥,這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王望洲斜眼一瞥便認出來桌上的腰牌,當即麵色詫異道:“你是武德司的人?”

  說著,王望洲便拿過了桌上的腰牌,細細的端詳辨認起來。

  柴彥笑嗬嗬的道:“王大哥,你是司事,我也是司事,咱們是自己人呀!”

  王望洲仔細檢查了腰牌,確定不是假的後,便將它放回了桌上,嗤之以鼻道:“誰跟你是自己人?”

  柴彥收好腰牌看著王望洲,忽然端起酒杯問:“王司事,之前多所得罪,我先自罰三杯!”

  說著,柴彥就連續自斟自飲了三杯,喝完後還亮了亮空空的杯子。

  王望洲依舊繃著臉,道:“柴司事,是明人就不要說暗話了!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柴彥道:“好,既然王司事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頓了頓,柴彥忽然嚴肅起來:“王司事,那五十兩黃金以及那封密信,你能否解釋一下?”

  “什麽黃金什麽密信?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王望洲道。

  柴彥一抬手就亮出了密信信封,道:“王司事,東西真的在我這,你就別裝傻了......”

  王望洲眉間緊皺,心想還真是被你給偷走的!

  “我隻是奉命行事,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麽!”王望洲道。

  “奉誰的命?”柴彥晃了晃手裏的信封,道:“信上麵沒署名沒落款,你卻說是奉命?你說誰會信呢?”

  王望洲突然語塞,臉上陰晴不定。

  本來這封密信和黃金是他藏起來以防萬一自保用的,可現在卻落到了柴彥的手裏,成了致命的把柄!

  柴彥收起密信,微笑的看著王望洲,道:“王司事,你把這五十兩黃金藏了那麽久,想用又不敢用,一定非常難受吧?”

  “你什麽意思?”王望洲心頭一驚。

  “王司事,你又不是沒錢,昨晚為何隻帶那點銀兩去賭坊呢?”

  柴彥說完又道:“莫非這些黃金,你根本就不敢動?”

  王望洲被柴彥說中了心事,頓時麵色有一點不自然,目光也不自覺的避開了一些。

  柴彥頷首道:“看來王司事心裏非常清楚,顧指揮使遇襲的事,不簡單呐!”

  提起顧指揮使遇襲的事,王望洲心裏也緊張了起來,他忍不住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了酒水。

  柴彥沒有逼得太緊,而是靜靜的端起酒壇,給王望洲的杯子裏滿上了酒水。

  放下酒壇,柴彥又拿起筷子,招呼道:“王司事,菜都涼了,咱們邊吃邊聊,來來來......”

  接下去,柴彥一連夾了幾筷子放進嘴裏,王望洲才緩緩拿起筷子,夾了離自己最近的那道菜吃了起來。

  王望洲問:“柴司事,你是來找顧指揮使的?”

  “不錯!”柴彥肯定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王望洲也問了一句同樣的話。

  柴彥毫不遲疑,脫口便道:“奉太子殿下之命!”

  “太子殿下?”王望洲一怔,猛的想起柴彥這個名字來:“你就是救了太子殿下的安平縣男爵,柴彥?”

  柴彥點頭:“正是!原來王司事也知道這事。”

  王望洲當即拱手有禮,微微一歎搖頭道:“柴司事,既然你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我也不好瞞你!我真不知道顧指揮使的下落,我隻知道顧指揮他們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伏擊,至於是在什麽地點、什麽時間遭遇的伏擊,我無法得知......”

  柴彥若有所思。

  王望洲繼續道:“事情發生後沒幾天,就有自稱京城來的信使暗中找到了我,他給了我那封密信和五十兩黃金,命令我嚴密封鎖顧指揮使一行回京途中遇襲的消息,否則的話.......”

  “否則怎麽樣?”柴彥忙問。

  王望洲話鋒一轉,問道:“柴司事,你可注意到那藍色包袱上的血跡?”

  “注意到了!我也正想問你,那上麵是誰的血?”

  發現牆洞時,柴彥就有這個疑問,為什麽王望洲會用一塊帶血的布裝著黃金和密信呢?

  王望洲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低沉道:“那塊布,其實是李遠堂身上的衣料!”

  “李遠堂是誰?”柴彥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王望洲道:“李遠堂同我一樣,也是耀州緝事衙門的一位司事,顧指揮使遇襲的事就是他告訴我的.......”

  從王望洲的話裏柴彥獲息,那個神秘信使首先找到人是李遠堂,但李遠堂不同意封鎖顧指揮使遇襲的消息,於是便被人給暗中做掉了。

  而那塊帶血的藍色布料,便是從死去的李遠堂的衣服上割下來的。

  用這塊布料包裹著黃金和密信送給王望洲,也是想告訴他,如果不照做,下場將會跟李遠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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