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網騙白月光(22)
作者:公子永安      更新:2021-05-05 02:30      字數:4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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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君這麽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暈血她聽過,暈甜是什麽毛病?

  般弱瞅著這個一米九的大家夥猛地蹲了下來,雙手抱膝,自個團成圓球兒。

  濃黑的發茬裏是紅彤彤的耳根子,出賣了主人不知所措的小心事。

  “你幹嘛?

  女孩子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戳了他的腳踝。

  新房早早被打掃過了,纖塵不染,般弱不想套氣味濃烈的一次性膠鞋,直接撅了高跟鞋赤腳跑進去。蘇允也光腳陪著她瘋。

  男孩子腳踝細窄偏瘦,像一節挺拔的竹,幹淨又淩厲,與女孩子的柔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般弱挨著他的踝骨,隻感覺燙。

  男主要燒糊了。

  “海拔太高,容易缺氧,我……我下來喘口氣,涼快一下。

  他側頭蹭了蹭鬢角的汗,不敢看她,純情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般弱:“你是拐著彎罵我是個矮子嘍?

  男主:“……

  她總是能找到任何理由給他背黑鍋。

  蘇允伸出手指,報複性地摁了一下她腳趾頭,透明發亮的指甲油,嵌著一枚胖嘟嘟的淡黃色小元寶。他感覺莫名好笑,心情卻在瞬間明朗起來。

  他活了三十個年頭,前二十年沉迷學業,後十年沉迷她,一段叫蘇允的人生,竟有一個小偷無恥搶走了他三分之一的寶貴時間。

  接受精英式教育的他,情緒過分冷淡理性,唯有關於前女友的回憶最是濃烈,他記不清自己拿過多少次獎章,卻清晰記得她的穿衣風格,記得她的閱讀習慣,記得她紮頭發時尾指輕輕翹起。

  當她說出“咱們什麽時候跟你爸媽見麵啊,蘇允甜到爆炸。

  甜到他忘記了那無數個失眠的長夜,忘記了哭到身體抽搐大腦崩潰缺氧的恐懼,像是初春開凍的第一條河,鑿開厚重的冰層,皸裂斑駁的傷痕終會痊愈。

  他的失眠要好了。

  他的十年要開花了。

  好棒啊,真的超級棒。

  蘇允下午回到家,發現他爸他媽都在,走路難免同手同腳,當然麵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老子很穩的模樣。

  第一次正麵坑兒子的餘落霞有點緊張,撞了撞丈夫的胳膊。

  自覺是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放下遙控器,輕咳一聲,打破僵局,“小允啊,先別回房,咱們有件事跟你說,咳,就是那個,經過你媽多年的考察,咱們一致覺得,尤般弱這個姑娘呢,雖然是個孤兒,但人很上進,有能力,又善良……

  善良?

  善良個玉皇大帝!

  餘董事長忍不住掐了丈夫一把。

  蘇先生莫名其妙,“你幹啥呀,不是你要我撿優點講的嘛,而且我說的也沒錯,人家都說要當你這個老妖婆的貼心小棉襖,孩子得多善良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允聽他爸這個鋼鐵老男人誇起自己的女朋友,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

  “其實也沒您說的那麽好……她……有點嬌氣……

  說完又有點兒後悔,怕給父母留下不好印象,連忙補充,“不過她很吃苦耐勞,每年都拿獎學金,事業也發展得很好。

  他心裏默默加了一句,如果不欺負他,那就更好了。

  蘇先生笑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了,行了,你同意,你媽同意,我也沒意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星期天,讓她過來吃頓飯怎麽樣?放心,你爸我親自下廚,一定讓小姑娘吃得服服帖帖,長了八隻腳都跑不出咱家!

  蘇允麵頰發燙,嘴還挺硬,“爸,你行嗎?可別吃著吃著咱們一家人就進醫院了。

  是的,一家人,他無敵喜歡這個詞語,內心油然升起一種強大安定的歸屬感。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蘇先生捋起袖子,“我告訴你啊,小兔崽子,別小瞧你老子,寶刀未老聽沒聽過?走走走,你開車,老子親自挑菜,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們年輕人不是經常說嘛,你爸爸還是你爸爸,要尊老,懂不?

  “爸,也有一句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嘿,你這小兔崽子,咋這麽皮?詛咒你爸呢?

  父子倆一邊拌嘴一邊逛完了超市。

  回去之後,放了大話的蘇先生偷偷摸摸回到臥室,打電話給做餐飲的朋友,開始苦逼的臨時抱佛腳。被關在門外的餘董事長不知道自己要幹啥,從雜物間翻出了某個富家太太送的十字架,擦亮後掛在胸前,順便叨叨幾句。

  而蘇允則是將蔬菜食材一件件放進冰箱,拖地擦窗,又把家裏重新清潔一遍。

  他還出門一趟,特地買了一大箱毛毛絨亮晶晶的可愛裝飾,乒乒乓乓,忙到淩晨三點。

  接近天亮的時候,蘇允衝了個冷水澡,吹幹頭發,在衣櫃前緊張挑選衣服,她喜歡沉穩的黑色呢,還是更知性的灰色?

  蘇允飽受甜蜜的折磨。

  “叮叮叮——

  上午十點,門鈴響起。

  蘇允的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

  她化了淡妝,唇色淡橘,乖女清純的黑長直配上珍珠白及膝連衣裙,是長輩最喜歡的打扮,可以看得出她做了功課。

  千言萬語不知如何是好,他憋紅了臉,憋出一句。

  “你來了。

  她衝他嫣然一笑。

  “嗯,我來了,久等了。

  蘇允害羞到心髒爆炸,他去接過她手裏的禮盒袋子,低聲道,“這麽重?讓我接你就好了。

  “那就顯示不出我對爸媽的心意啦。她軟軟地說。

  蘇允耳朵爆紅。

  廚房探出蘇先生的腦袋,他哎喲了一聲,“這閨女長得真俊哪,老婆,你切好水果沒有?人都來了還磨嘰啥呢!

  餘董事長忍氣吞聲,殺千刀的,買啥水果不好,非要買榴蓮,紮得她滿手洞洞不說,都快被熏暈了!誰叫那小賤人愛吃呢!作孽啊她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來了來了就好了王八蛋你催什麽催!

  蘇家雞飛狗跳了兩小時,總算做出了一桌熱乎乎的飯菜招待客人。

  大廚蘇先生拎起公筷,給般弱夾了一塊紅燒肉,“雖然有點糊了,但還是挺好吃的,你多嚐嚐。

  “謝謝伯父。

  蘇先生分外和藹,“都吃了咱家的飯,還叫伯父呀?

  蘇允差點握不住筷子,另一隻手在膝蓋上緊握,噗通,心髒要死了。

  般弱從善如流,“爸。

  蘇先生哎了一聲。

  般弱又看了眼餘董事長,在她輕微抽搐的麵皮表演下,喊了聲意味深長的媽。

  餘女士抖了抖。

  然後終於輪到被親媽同情注視的男主——

  “哥哥!

  蘇允吧唧一聲斷電了,他腦袋軟綿綿擱在她肩上,“爸媽在呢,你,你不要這樣叫我。多、多難為情呀。

  “我喊自家的幹哥哥有什麽丟臉的?

  般弱麵孔異常乖巧,眼睛如星子般閃爍。

  “哥哥,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當你的家人,當你的妹妹。我不知道其他兄妹是怎麽相處,但是,我一定做好妹妹的本分,關心你,照顧你,必要時候也可以做你的僚機呀,讓哥哥早日脫單!我會努力做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啪。

  蘇允的飯碗摔了。

  他臉龐發白,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殺氣四溢。

  “你、再、說、一、遍!

  般弱心道,再說十遍都可以呀,頭鐵勇士無所畏懼!

  “哥哥,都一家人了,以後請多多關照小妹啦!

  母子倆的交鋒暫時告了一段落。

  而掛了國際電話後,為了她的一個億,般弱積極地打包行李了。

  嘟嘟體重目前達到了三百多斤,雖然在般弱眼裏它仍然是那個在寵物店裏衝著她嗷嗷狂叫的可愛迷你的小寶寶,但因為體積龐大的緣故,搭飛機實在夠嗆,主人隻能戀戀不舍把它托付給做中餐的老師傅了,還讓老師傅對天發誓,不能一個嘴饞就把嘟嘟給燉了!

  嘟嘟:“嗷嗷嗷!聽見沒有!

  老師傅:“……

  他像是那種殘忍的人類嗎?

  不過他第一次見到養得這麽紅光滿麵、皮毛滑亮、眼睛有神的豬,肉質一定……

  老師傅咳嗽一聲,問般弱什麽時候回來,時間長的話他就去進個修,研究一些新菜式,爭取一輩子留住這位金主爸爸的胃。

  般弱摸了摸下巴,當初她是一個月內搞定了四個億五百萬,但現在奶唧唧的男主好像黑化了,難度應該會從C級上升為S級,一個億估計不好拿到手。於是她大方休了老師傅半年的假,讓他多學點新奇菜式回來。

  當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家的嘟嘟不能餓瘦了,她可是一斤一斤養出來的,多不容易!

  般弱下午到了機場,航班意外延誤了。

  她閑得沒事幹,又打電話給男主他媽,可憐兮兮地抱怨她不能按時回來。

  小賤人的語氣充滿了失落與委屈,活像是一個無私奉獻不求回報的偉大員工,餘董事長被感染了,下意識安慰她,“沒事,那個小兔崽子再橫也橫不過老娘,我還能堅持幾天,你慢慢來。

  般弱:“阿姨,您真好,我真喜歡您!那我先去附近的遊樂場玩幾天啦,據說是新開業,口碑還不錯,我給您帶紀念品!

  餘落霞:“……玩你個屁,快給老娘死回來不然就扣你工錢!!!

  就不該給這小賤人好臉色的,得了寸就進尺,幾分顏色還想開全國連鎖大染坊!

  她那麽能耐咋不上天呢!

  開完會的餘董事長恨恨掐斷線。

  大概是被氣得習慣了,餘董事長這會兒也不捂心口了,很是心平氣和看起了文件。

  “咚咚咚——

  叩門聲再度響起,餘落霞喊了聲請進,看見來人的麵容,她本能地想站起來。

  “媽。

  餘董事長的屁股剛離開老板椅坐墊一厘米,再度結實坐下了。

  那個小賤人剛剛還跟她打電話說滯留在機場,不可能這麽快回來的。再說,小賤人說話甜甜蜜蜜夾槍帶棒,無利不起早,無事獻殷勤,無毒不女子,她要真是笑容甜甜喊自己一聲媽,餘董事長覺得她又有好幾個億保不住了!

  對方害羞地低頭,“今天您生日,我和阿允打算在家裏給你做頓飯,請您一定要來。不過阿允今晚還要參加兄弟的單身派對,所以要我陪著您。

  餘董事長太陽穴直跳。

  “媽什麽媽!我同意你這樣叫我了嗎?

  看著對方頂著這張豔麗臉蛋說著小媳婦兒的話,那那都不得勁兒。

  也不知道蘇允從哪個疙瘩角落挖出的小山雞,如果她沒有事先調查一番,還當是對方的雙胞胎妹妹呢,長得不說一模一樣,但也達到了驚人的九分!

  聽說蘇允那小兔崽子花了大價錢請來了有名的舞蹈老師,專門教她舞蹈跟形體,導致身段也極其相似。為了一個野雞大學畢業的小替身,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餘董事長忍不住冷笑道,“不是正式員工,誰那麽大膽放你進來的?怎麽,連我家的門檻都沒踏進過,這心就大了,想著翻身做我蘇家的女主人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餘落霞再怎麽跌份,也不會要一個曾經在酒吧坐台的兒媳婦,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對方被她嚇了一跳,微微紅了眼。

  餘董事長:“……

  她這罵人還沒開大號呢哭什麽哭!

  果然小白兔就是小白兔,一點兒也不經嚇。

  換成那小賤人,估計這會要耍賴撒潑地訛她精神損失費了。

  餘董事長頓感膩味,早知道那小兔崽子對小賤人情根深種,十年後還搞了個惡心她的小替身,還不如當初就同意他們的事。

  那個尤般弱在國外,天高皇帝遠,她不知道對方過得怎麽樣,但起碼申請的也是個國外名校,學曆勉勉強強算過得去。

  不像現在這個,要賣身救媽,家裏還有一堆極品親戚。

  有一回她去鄉下考察,一個衣著襤褸的老太太碰瓷她的車,好在行車儀證明了她的清白。餘董事長當然不能忍下這一口鳥氣,立刻報警,通知律師團,告對方敲詐勒索。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