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如約而至
作者:
魏塵凡 更新:2022-01-06 12:09 字數:2139
站起身來,秦筱筱又轉向雍景:“雍公子是不是要走陸路提早回去準備。”
“不必了,我早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隻等確定下來就立刻裝船。”雍景心中有數。
秦筱筱又接著加上一句:“既然如此,那雍公子是不是隨我的貨船一起走啊?”
“我怎麽感覺你似乎迫不及待在趕我走?”雍景終於聞到股不一般的氣息了。
“生意很重要,銀子也很重要。”秦筱筱顧左言他,“雍公子的安全很重要,筱筱我的命也很重要。”
“哈哈——!”封逸昭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筱筱,你想要賺銀子的時候怎麽沒有想你的命很重要啊?”
“這不還是那句老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筱筱雙手合十,“我這也算是富貴險中求,既然商議妥當了,阿彌陀佛,現在我總該為自個兒的小命著想啊。”
聽到這裏雍景也忍不住笑了:“秦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齒,你趕本王走,本王不僅沒辦法生氣還感覺似乎欠你人情似的。”
“這個人情王爺先欠著,改日筱筱有需要再向你討要也不遲。”秦筱筱是標準的順著杆子往上爬機靈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聞言雍景頓時哭笑不得:“秦大小姐,你還真不客氣。”
“王爺,筱筱建議您最好還是提早回去準備一下。”秦筱筱一臉正色,“小心無大錯,畢竟這筆買賣在臨安國也隻能在暗地裏進行。”
雍景點點頭:“多謝提醒,我自會斟酌。”
“行了,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朕也該回宮去了。”封逸昭站起身來。
有意無意間封逸昭瞄了封玄辰一眼,他似乎沒有發覺般轉過頭去。
秦筱筱此時突然驚覺今兒晚上封玄辰有些不對勁,他基本上不說話,這可太反常了。
“我送皇上出府吧。”秦筱筱看了看封玄辰。
封逸昭卻突然開口了:“玄辰,好好協助筱筱。”
“是。”封玄辰淡淡地答應一聲。
微微搖頭歎息,封逸昭又穿上披風戴上帽子,如同來時般悄悄離開了秦府。
來到秦府側門外的時候,秦筱筱不放心地看了看封玄辰,他給了她一個笑容後護送著封逸昭匆匆離去了。
“大小姐,夜深了,回去吧。”草兒和秋楓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秦筱筱點點頭,踏著月色慢慢朝著解憂閣走去。
就在秦筱筱忙於接駕的時候,王司豔來到清花苑外頭。借著思念秦纖纖為由,懇求看守的小廝讓她隔門與女兒多說幾句。
因為之前金嬤嬤允許了王司豔與秦纖纖說話,再說她放**段說得楚楚可憐,又趁著月色偷偷各自塞了點銀兩個看門的小廝,於是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纖纖,纖纖。”王司豔輕輕叫喚幾聲。
“姨娘,您等一下,我讓二小姐出來。”奉命早就在門內等候著的翠風回應說。
王司豔急忙說:“好,快點,免得讓人發現。”
一會兒,秦纖纖就來到門邊,她急忙示意翠雲打開兩扇大門。
兩扇門一左一右拉開,雖然門環上一把大鎖鎖住了門,不過兩扇門之間還是空出了條兩三寸的縫隙。
隔著門縫秦纖纖見到王司豔顯然很高興:“姨娘,你終於來了。”
“你吩咐我肯定記在心中,書信呢?”王司豔邊說邊回頭張望著。
秦纖纖急忙將早就準備好的書信從門縫遞出去,王司豔接過之後立即塞入懷中。
“姨娘,還有這個。”秦纖纖又遞給個荷包來。
“這又是什麽?”王司豔接過來問道。
秦纖纖壓低了聲音:“這是四皇子的玉佩,是他當初給我的定情信物。”
“你將這個拿給我幹嘛?”王司豔吃了一驚,“難道你這封信是要跟他退親的?”
“姨娘,我怎麽會跟他退親呢?”秦纖纖急忙解釋說,“不是誰去都能見到四皇子的,我給你這玉佩是讓你作為信物,有了這個信物,他肯定會見你,你才能親自將書信交到他手上。”
聽了秦纖纖這解釋,王司豔臉色才緩和下來:“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
“姨娘,你記住,這封信務必要親自交到四皇子手中,若有意外,寧願撕了燒了也不能讓第二個人看見,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的。”秦纖纖語氣嚴肅叮囑道。
聞言王司豔的臉色又變得不大好看,她低頭看了看胸前,那封信就塞在懷中,被秦纖纖這麽一說她感覺自己拿的不是信而是命。
“纖纖啊,你這封信不是讓四皇子想法子讓你解禁的嗎?”王司豔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被秦纖纖的話嚇得不輕。
秦纖纖看出了王司豔心中的害怕,她不禁皺起眉頭:“姨娘,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膽小如鼠了,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順利將信送到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嘛。”
抬起袖子抹了抹臉上的冷汗,王司豔勉強笑道:“這不被你嚇唬的,好了,我知道,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了,你走吧。”秦纖纖說完毫不猶豫轉身。
翠雲和翠風隔著門縫小聲說:“姨娘慢走。”
這沒良心的,見秦纖纖轉身就走,王司豔瞬間心裏有氣,不過隨即她又釋然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想想整天這麽關著,她情緒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這裏,王司豔歎息一聲後才慢慢轉身離開了清花苑。
王司豔漫不經心一路走著,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驚覺自己竟然來到了幽竹廳的大門口。
幽竹廳大門敞開著,門上懸掛著的兩盞燈籠在風兒吹拂下輕輕搖晃著,就仿佛王司豔此刻搖擺不定的心。
王司豔停在幽竹廳大門口朝內看,往日與秦致遠的點點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心中糾結了片刻之後,王司豔還是提腳邁進了門檻。
幽竹廳內靜悄悄的,估計是伺候的小廝都休憩了,隻是忘記將大門關上了。
王司豔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燈火明亮的屋子,這間屋子她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是因為這是秦致遠的書房,他隻要在幽竹廳大多時間都在這裏。陌生則是因為這十幾年來她幾乎沒有留意過這裏麵的任何物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