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東京追逐
作者:萱草花雨      更新:2020-05-05 19:58      字數:3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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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刀七武士加上一百多號人?!這是刺殺嗎?這兵力足夠控製整條街道了!

  紀可言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自己前世是做了多大的孽,才會在這一世遇到這麽大的坎。

  縱使白鳥翎再冷靜此時都不免冒起了冷汗,毫不避諱的說,“阿平,今晚你的家主就要死在這裏了。你是想聽聽我的遺囑呢,還是想跟我說說有什麽辦法能避過這劫數?”

  電話那頭的阿平明顯愣了一下,“翎大人……您真是越來越像白馬大人了。不過既然您這麽說了,我倒是真有些想法要和您探討探討。首先我認為今晚源氏的主要目標應該是木村,派往您那裏的應該隻是少數人。目前您有三種選擇,一是丟下紀小姐,任其生死,您可自保無虞。”

  紀可言剛想示弱求饒,白鳥翎立刻脫口道,“廢話別說了,直接說下麵兩個方案。”

  白鳥平沒有源健一那樣的驚訝,反倒早知道會這樣似的,很爽快的接著說,“二呢,是您帶著紀小姐離開醫院,然後是反擊還是逃跑就仍由您隨機應變了。不過我建議不要傷了源氏的人,這本就是個誤會,一旦出了人命可就難以化解了。”

  白鳥翎冷笑道,“出人命?他們都不怕搞出人命,我怕什麽?”

  “哈哈……這第三嘛,就是您帶著紀小姐與木村會合,共同抵禦源氏。這是出於大局考慮。想必白馬大人也和您說了關於卑彌呼的事,眼下我們決不能內亂。”

  “阿平,我覺得你比較傾向於第三種吧?”無論是語氣還是措辭,白鳥翎都聽得出他希望自己走這第三條路,而且這也是最適合目前形勢的辦法,“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浮世館。”

  “好的。另外,我會想辦法通知陛下,讓他出麵調停,在此之前還請你們堅持住,盡量不要殺人,也……不要被殺。”

  掛上了電話,白鳥翎看向源健一,“你怎麽說?跟我們走嗎?”

  源健一怔怔的看著她,似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哀求,他知道此時的她最需要幫助,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應道,“當然。”

  此時也來不及和金三土他們道別,三人匆匆忙忙的出了醫院,坐上那輛自圓桌會議那天就一直成為白鳥翎座駕的吉普,踩足了油門,直奔浮世館的方向。

  今晚注定會有一場大戰,誰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

  氣氛十分緊張,紀可言不免發起了牢騷,“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沒想到來東洲修行會這麽刺激!話說到底是誰能夠潛入源義宏的書房?”

  白鳥翎心中早有定論,此時沒有多想便說道,“或許是源瀨經為了真正掌權,所以殺害了他的父親。還記得山口平二的事嗎?”

  紀可言倒吸一口涼氣,“這兩人真是一丘之貉!”

  源健一卻不同意這個說法,“你們太不了解源瀨經了。這幾年他的權力越來越多,一度架空源義宏,這時候源義宏是死是活都對源瀨經造成不了什麽影響。依我看,沒準源瀨經就是想找個理由和木村開戰。”

  這個動機相比奪權篡位而言更加的冷血,紀可言又吸了一大口,“這也太畜生了吧!為了開戰,獻祭自己的父親?!”

  白鳥翎嗬嗬一笑,說道,“我想起曾經有個測試題,說一個女人在葬禮上邂逅了一個帥哥,之後她很想再見到他,於是回家把自己的姐姐殺了。”

  這是個很經典的問題,紀可言當然也聽過,“我聽說過這個,答案是……”

  白鳥翎提出這個問題當然不是為了問他們,直接打斷道,“我知道你們肯定都聽過。不過正常人在第一次聽時不會答對,我覺得如果是健一你的話,你肯定答的是對的。”

  “是嗎?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帥哥和她姐姐有仇,她不想因此妨礙他們之間的交往,所以就把姐姐處理掉了吧。”

  “這個答案還真是……別致呢。”紀可言啞然失笑的說,“你真的沒聽說過這個測試題?”

  “我們從小就進行訓練,哪有機會接觸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怎麽樣?我答對了嗎?”

  紀可言搖搖頭,“沒有。正確答案是,那個妹妹想再辦一次葬禮,這樣就能再見到這個帥哥了。”

  源健一很是詫異,“等於這題和姐姐沒什麽關係?那我真是想不到了。”

  這是一道測試潛在犯罪率的一道題,答對的人說明他對生命是十分冷淡的,很有可能會犯罪。白鳥翎原以為像源健一這樣的皇靈眾會很自然的答對這道題,沒想到居然是另一個答案。不過他的這個答案,或許意味著他這個人對愛情看得很重,如果喜歡一個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犧牲自己的親人?

  白鳥翎不自覺對源健一微微側目,心想這個小子也不是那麽冷酷無情,反而有情有義的很,雖然這是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但至少他還是有點感情的呢。

  源健一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禁皺眉,“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白鳥翎收回了目光,重回了正題,“不管怎樣,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目標不是可言,而是木村。”

  話音剛落,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在他們的四周炸開,前方,左,右,以及後方各出現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車上的人一身漆黑,卻並沒有戴頭盔,很明顯這四個裝束一致,且目的明確的人不是一般的飆車族。

  沒有任何的遲疑,左側的那人右手一揚,一隻綁著絲帶的匕首直直的飛進了車的右車窗,直衝進了駕駛室,白鳥翎急忙向後一仰躲過了這一刀,同時下意識的將手伸向副駕駛,想將副駕駛上的人按在座椅靠背上,然而副駕駛上的源健一根本不需她幫忙,幾乎是和她同時躲過,於是她的手按空了,隨即收回到方向盤上,腳下一踩油門,“看來我猜錯了。”剛剛猜測源氏的目標不是紀可言,立刻就出現這麽個家夥,這麽快就被打了臉。

  而剛才那一招明顯是天羅刃舞,在源氏手下會這招的隻能是靈刀七武士之一的那位白鳥風間了。在聖嶽閣的時候就見過他,他那一手天羅刃舞使的比她還好,沒想到再次遇見時居然成了敵人。

  不愧是聚集了五大家族最強高手的靈刀七武士,這四個人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讓他們陷入苦戰。

  然而摩托車的速度極快,也更靈活,在這川流不息的車海中,吉普根本無法甩掉他們,不久就又被追上,這一次左邊那個白鳥風間又將匕首射了過來。

  故技重施當然沒什麽用,白鳥翎和源健一很輕鬆的又一次躲過。但這一次,絲帶並沒有收回,而是穿過了右車窗,被右邊那人抓住。

  就在那人抓住的瞬間,那人和左邊的白鳥風間一起按下了刹車。

  此時那根絲帶穿過了吉普車的前排,若一左一右兩人同時拉住絲帶並刹車,那麽隨著吉普車的高速行駛,前排的白鳥翎和源健一的脖子將被這絲帶瞬間勒住,甚至能直接勒斷他們的脖子。

  那一瞬間,白鳥翎反應很快,立刻知道他們想做什麽,大叫一聲不好。而一旁的源健一則反應比她快很多,在她大叫的同時,他已兩手撐著座椅,下身騰空,兩腳猛地踩住那根絲帶,一下子踏在前擋風玻璃上,直接將擋風玻璃踹飛了。這一下雖然車裏一下子灌進來涼風,但這絲帶被緊緊的繃住,沒法勒住他們的脖子。

  與此同時,左右那兩人一直緊緊抓著絲帶,被源健一這一踹,加上吉普車的速度,兩人立刻從摩托車上被拽起,身子在空中蕩了一個圈,借著力道,兩個人從一左一右兩個車窗闖了進來,分別踩在白鳥翎和源健一的身上,四個人在這狹小的駕駛座上打了起來。

  這下這輛車徹底放飛自我了,在大馬路上橫衝直撞,連擦好幾輛車卻不減一點勢頭。

  坐在後排的紀可言見狀哪敢袖手旁觀,拿出飛刀就想上去幫忙,忽然後麵傳來車窗破碎的聲音,剛一回頭,那打破車窗的東西直直的衝進了車內,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飛過,從左邊飛出,在她麵前轉了個圈,又從右邊飛了回去。

  那一瞬間,她看清那是一把脅差,也就是一把像匕首一樣短的太刀。

  飛劍流木村!這一招她在羽田機場時見伊織用過,而那時她也知道了這飛劍流的奧秘,便是脅差的刀鞘中有一根連著脅差的絲線,通過這個可以隨時將飛出的脅差拉回來。當時伊織的這一招被犬山由太郎看出,並破解,讓伊織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而這一次輪到她遇上了這一招,雖然知道了這一招的奧秘,但反應慢了,那脅差飛回去的同時,絲線已經絞上了她的脖子,雖然沒來得及躲過,但她下意識的第一反應還是做出來了,左手擋在脖前,絲線捆上她的脖子時,中間隔了一隻手,不至於被這絲線瞬間絞斷脖子。

  脅差飛回到車後那人的手上,他一手抓著脅差,一手抓著刀鞘,接著脅差和刀鞘間的絲線,生生的將身子帶起,飛向那被打碎的後窗。

  這一下借力的力道極大,雖然紀可言將手擋在中間,沒絞住脖子,但這極細的絲線還是勒進了她的手掌裏,疼得她大叫,但仍沒有喪失理智。她知道此刻後麵那人正借著這個力道向自己飛來,若是讓他到達背後,緊接著自己麵臨的就是身首異處。

  她忍著疼痛,右手抓起一隻飛刀,向身後擲去。

  飛刀飛過後窗時生成了一個蟲洞,扭曲的空間瞬間折斷了絲線,紀可言一下子解脫了。而後麵那人雖然手中的絲線斷了,但仍借著慣性衝了過來,一頭紮進蟲洞。

  解決了後麵那人,紀可言接著在車前方製造出一個蟲洞來。

  這蟲洞的高度很有講究,紀可言和源健一立刻會意,將那和自己纏鬥的兩人一腳踹的貼上車頂,隨即三人的身子一齊趴下。

  車直直的撞上蟲洞,但隻是上半部分撞上了,一瞬間整個車頂和那兩人一起撞進了蟲洞裏,這輛吉普一下子變成了敞篷車。

  四個人中已經解決了三個,雖然不知道他們被傳到哪兒去了,但肯定短時間內跟不上了,隻剩下前方的那個。

  就在這時,前麵那人忽然將摩托車一橫,整個人滾到了地上,眼看就要被絞進他們的車輪下麵,白鳥翎趕緊踩住了刹車。

  車穩穩地停下後,前排的倆人這才發現麵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竟然布著幾根極細的鋼琴線,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這要是沒停住,那他們還不得被這些鋼琴線切成一塊一塊的了?

  然而,幾乎在車停住的瞬間,從四麵八方忽然湧來幾十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還沒來得及緊張,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紀可言脫口喊道,“伊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