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冤家路窄
作者:萱草花雨      更新:2020-04-23 19:42      字數:3976
  鎮鬼高校之八宮蛇影最新章節

  五人被帶進機場警局的一個扣押室裏,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隻有靠牆的幾張長凳,沒有其他的物件,此時這扣押室裏還有兩個人,一個塊頭很大的男人背對他們麵壁,另一個是個女孩。

  白馬筱一進來就脫口道:“召喚獸?!”

  女孩一抬頭,驚道:“白馬?!”

  寧靜比這兩人還驚訝,“小白馬你居然認識紀學姐?!”

  白馬筱一臉壞笑的湊上去,不知好歹的笑道,“召喚獸,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嘛?沒想到這才幾天啊就又見麵了。”

  紀可言依舊記著他把自己丟進敵群中間的仇恨,撇過頭去,“要不是總旗主大人派我來東洲,我才不會困在這裏和你遇上!”

  寧靜好奇的追問這倆人相識的過程,因為白馬筱剛來的時候紀可言就已經以實習特靈的身份去了菲斯,他能遇上紀可言,那就肯定是在和菲斯有關的任務中,那就肯定很有意思。

  白馬筱向她解釋了在新港驍騎山水泉墓裏發生的事,當然也隻是長話短說的概括了一遍。

  “對了,墨然派你來日本幹什麽?”白馬筱解釋完,就好奇的問道。

  紀可言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其實她沒有那麽小氣,那時的確是戰略需要才把她召喚至敵群中的,這也可以理解,但她更氣憤的是經墨然解釋後,知道了他們在墓前綁了她時所說的一切都是忽悠她的,這讓她倍感智商收到了侮辱。

  她扭過臉,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寧靜小聲道,“紀學姐可是出了名的溫柔,她會這麽生你氣,肯定是你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

  白馬筱想了想,歪著頭說,“沒有吧,也就是那次綁了她,差點扒了她衣服……”

  話音未落,寧靜、紀可言,還有白鳥翎,三個女人的腳一起送了過來,給他的小腿踢了個金玉滿堂,疼的他往長條凳上一趴,失去了語言能力。

  聶澗楓嗬嗬一笑,幸災樂禍的說,“我勸你少胡說八道,這要是讓譚舉知道了,準撕爛你的嘴。”

  “譚舉?關他什麽事?”白馬筱緩了一會兒,咬著牙問。

  寧靜沒好氣的說,“他們倆是一對兒,有本事你當著譚舉學長的麵把那話再說一遍。”

  還真是沒想到啊,現在都流行在同組裏找同事處對象的嗎?白馬筱回想起gsg裏譚舉那三米狼人的風姿,乖乖的趴回凳子上,齜牙咧嘴的揉著小腿骨。

  “小灰他還好嗎?”紀可言對聶澗楓問道。

  小灰是她對譚舉的昵稱。她比譚舉大了兩歲,以前在第一組時常以姐姐自居,因為他化身狼人時體毛是灰色的,所以親切的稱呼他為小灰,就像稱呼一條可愛的小狗。其他人也學著叫過,但都無一例外被爆錘了一頓,所以漸漸的全校都知道這時紀可言的專屬稱呼。

  似乎那時譚舉就對紀可言有了好感,所以才允許她這麽稱呼自己。後來在紀可言離開大學,前往菲斯實習前,譚舉才把話說開,於是就成了一對異地姐弟戀。

  聶澗楓說道,“他很好,gsg的時候能看出他又進步了不少。”

  “我聽說了,你和阿朔一起促成了‘義氣聯盟’,最後拿下了冠軍,恭喜啊。”紀可言輕輕的鼓起掌,笑著說。

  “義氣聯盟?”寧靜奇怪的問。

  紀可言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嗎?你們這是gsg史上首次的雙冠軍,靈界稱呼你們為‘義氣聯盟’,其實就是‘一七聯盟’的諧音啦。”

  是說第一組和第七組的聯盟嗎……沒想到那時因為意外的救下莫棋而促成的聯盟,居然成了靈界的一段佳話了?

  聶澗楓正聲道:“我和王朔隻是促成了聯盟,真正到最後拿到冠軍,並將其分享給我們的,是白馬。”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泊名利呢。”紀可言絲毫不因此對白馬筱改觀,而是誇起聶澗楓來了,顯然已經對白馬筱到了全無好感的地步。

  聶澗楓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在長條凳上坐下了。

  寧靜繼續問道,“學姐來日本是為了保護師叔的嗎?”

  紀可言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劍音,隻見她這時隻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不由得皺眉道,“總旗主大人當然很擔心她。墨音……哦,劍音學姐她早我一年進入菲斯,早已是真正的菲斯新秀,而我現在還隻是一個見習特靈,我一直以她為榜樣,可她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白馬筱從長凳上抬起頭,“說起來,她原來不是這樣的。自從出了那個墓,就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了。”

  這時,劍音忽然抬起頭,“你要我說什麽?我隻是……有點累罷了。”

  這很不像劍音的作風,以前的她這時候被莫名其妙的困在這裏,早就開罵了。白馬筱更加奇怪的看著劍音。

  劍音被他盯得有些不耐煩,罵道:“看什麽看,再看挖你眼睛!”

  “豁,這是劍音本音了,這溫柔的小模樣。”

  寧靜不滿的說,“小白馬,你怎麽不叫師叔,這樣沒禮貌的。”

  白馬筱這才想起上機前她們說這位符劍音是符劍聲的妹妹,當時白馬筱就難以接受,以至於上了飛機沒多久就給忘了。但是叫這個比自己隻大了三歲的小姐姐叫師叔,還是有點不願意,“符老師又沒教過我靈術,我師父才不是他。”

  說到這,寧靜好奇的問,“對了,我早就想問你了,這短短的幾個月你從哪學的這些靈術?尤其是那天晚上你鎮鬼時用到了‘氣合手’,‘符籙術’和‘控水術’了吧?這些可不在鎮鬼高校的教材裏啊。”說著,她看向了白鳥翎,這段時間一直和白馬筱在一起的就隻有白鳥翎,很有可能是她教的。但看這倆人的靈術明顯是有區別的,不像是師承關係。

  其實這個問題連白鳥翎都不知道,目前魂侶的事白馬筱還沒和任何人提過,此時也不想暴露魂侶的存在,因為魂侶和他提起過,像她這樣儲存了靈者之神白馬非記憶的靈體,寄居於靈者體內是一個很不錯的導師,不過一旦離開宿主,就會是一個十分難對付的靈異生物,這對靈界來說是個威脅,所以如果暴露她的存在,誰也說不準ug會不會采取措施來杜絕一切隱患。

  “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我是個天才。”白馬筱十分神秘的說,用一種音量低的非常做作的聲音說,“這些都是我從天地靈氣之中悟出來的。”

  寧靜揪起他的耳朵來,“悟你個鬼!你要是真能靠悟就悟出來,那你悟一悟我裏麵這件衣服什麽顏色的?”

  白馬筱立刻進行了靈魂求助,“魂侶,能看出來嗎?”

  “下麵白色,上麵沒穿。”

  白馬筱想都沒想就重複了一遍,寧靜臉紅到了耳根,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一頓猛打,期間白鳥翎還補了一腳。

  聶澗楓驚道:“你真沒穿?”

  “今早起遲了,沒找到……誰知道昨晚你給摔哪兒了……”寧靜脫口道,轉瞬間倆人都尷尬的紅了臉。

  白鳥翎撇過頭去,臉色也有些微紅,“我沒聽見。”

  寧靜尷尬到了極點,把氣撒給了白馬筱,此時他仰麵躺在長凳上,寧靜坐在他頭前,用力勒住了他的脖子,罵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給我從實招來!”

  聶澗楓也陰沉著臉問,“你是不是……會透視?”

  “什麽?!”寧靜更加惱怒,手上勁更大了,“你個臭流氓,我掐死你算了!”

  白馬筱覺得冤枉極了,他又一次被魂侶坑,寧靜問的明明是她外套裏穿的那件衣服的顏色,結果魂侶告訴了他內衣,而他也是斷了根筋,居然這麽信任的就給重複了出來。

  倆人正打成一團,門外兩個黑西裝送進來一人,這人穿著白色連帽衫,似乎很冷的將帽子嚴嚴實實的戴著,一進來就一聲不吭的在遠離他們的一張長凳上坐下。其中一個黑西裝看了看白馬筱他們五人,指著坐在角落裏發呆的劍音,“輪到你了。”

  聶澗楓站起身,問道,“你們把我們關在這裏,到底是為什麽?”

  那黑西裝上下打量著聶澗楓,說了句“隻是例行檢查。”後,就不再搭話,伸手就去拉劍音。

  那邊寧靜還在掐著白馬筱的脖子,忽然白馬筱掙脫了她,從凳子上竄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黑西服伸出的胳膊,“你不說清楚,這個女人你帶不走。”

  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寧靜,隻覺得眼前這個白馬筱忽然被鬼上身了似的,和以往嬉笑貧嘴的拖油瓶形象完全相反,甚至還有了點聶澗楓的影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門外立刻衝進來兩個黑西服,想要控製住白馬筱。這時白鳥翎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那兩人後麵,一隻手扣住其中一人的咽喉,另一隻手拿著匕首搭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這個機場警局很奇怪,沒有一個穿警服的,隻有這三個黑西服,一瞬間都在這個小房間裏給製服了。

  劍音看這樣,估計短時間內沒她什麽事了,就又坐回了凳子上。寧靜則是完全不知所措的躲在了角落裏,聶澗楓護在寧靜身前,氣氛一下子變得很緊張。

  那個被白馬筱抓住的黑西服掙脫了幾下,卻見白馬筱手上散發著隱隱約約的青光,怎麽也掙脫不了,便妥協道,“各位請稍安勿躁,這是東洲靈界對外來靈者的例行檢查。”

  寧靜從聶澗楓身後探出頭,小心的說,“以前怎麽沒有這項檢查?”

  那黑西服轉頭瞪了寧靜一眼,卻被聶澗楓反瞪了回去,“這是靈帝陛下的旨意,還請各位配合。否則,你們可以在離開東洲和與東洲開戰之間做出選擇。”

  強龍不壓地頭蛇,一來人家地盤就不配合的確說不過去,聶澗楓剛想說配合,白馬筱立刻昂著頭搶先說,“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麽信你?我還說老子就是靈帝呢,叫你們滾,你們滾嗎?”

  這下就連聶澗楓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馬筱。

  那黑西裝倒也不卑不亢,“小夥子,我們暫且不追究你侮辱靈帝陛下。這是在東洲靈界,一切都請配合我們,如果你想要我們的身份證明,一會兒我就拿給你。”

  看他這樣的確不像是假的,但白馬筱絕對不能放心,畢竟為了劍音他已經冒了太多的險,這時候誰來帶她走都得過他這一關。但就這樣動手也不太好,便讓了一步,“可以,不過我不能讓她單獨跟你走,要走咱們就一起走。”

  “我們隻是要把她帶到隔壁的審訊室而已,一會兒就會輪到你們。”

  “那好,我再退一步,先審我。”

  黑西裝隻好同意,各人終於放鬆了下來。白馬筱對擔心的白鳥翎,以及目瞪口呆的聶澗楓和寧靜打了招呼,就跟著黑西裝出去了。

  看他們出去,寧靜終於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和餘下的人商量對策,就聽角落裏那個一直背對著他們的大塊頭說了句,“大姐……”

  寧靜猛然看去,驚道:“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