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地宮龍椅
作者:萱草花雨      更新:2020-04-23 19:42      字數:4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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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棋一腳踹在白馬筱屁股上,“你這滿身橫肉的家夥,手腳這麽慢差點拖累死我們,下次再也不走你後麵!”

  這一腳不重,但也把剛爬起來的他又踹地趴在地上,掙紮好久也沒力氣起來,索性就趴在地上喘起氣來。

  寧靜看他這樣以為傷得很重,趕忙扶起他,有些責備地看了一眼莫棋,“隻怕你走在他前麵還要回頭去拉他,這樣更出不來了。”

  莫棋哼了一聲,“我才不去拉他,讓他埋裏麵得了,就知道添亂。”

  寧靜也不反駁,似乎想到如果是她,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救他。

  白馬筱自知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拖油瓶,也沒了脾氣,揉著摔疼的地方直歎氣。

  就在他們慪氣的時候,聶澗楓已用手電把這個出口看了個遍,發現這是一座巨大的殿堂,四周立著數十根金絲楠木的柱子,一條寬闊的金邊紅毯從他們腳下一路延伸到大殿另一邊的台階上,台階頂端是一個鋪著紫色金邊桌布的桌子,後麵則是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的金壁,頭上的宮頂也是雕梁畫棟,刻著不少華麗的紋飾,簡直就像故宮裏的太和殿,而那個台階上則是皇帝的龍書案,富麗堂皇,氣勢恢宏,坐在那上麵定是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不過可惜最多隻能看到四周的牆壁,一點萬人之上的感覺都沒有。

  莫棋見他饒有興趣地看了個大概,便當起了導遊:“這裏是地宮的前殿,我當初進入的那個入口也是通往這裏的,不過出口的位置和我們不一樣罷了。在那金壁上有一扇門,後麵仍是石廊——不過放心,全程寬窄不變的——走到盡頭則是一個比這個大很多的宮殿,暫且叫它中殿吧,同樣最靠裏麵的牆上有個門,還是個石廊,盡頭則是一扇門,那門後麵應該就是後殿,信號發射器應該就在那裏。”

  聽到最後,聶澗楓皺了皺眉,奇怪道,“應該?你沒進去看過嗎?”

  莫棋攤開手,無奈地說:“那門前麵有很多貓臉,我就嚇得解術回來了,沒進去過。不過那裏應該是放信號發射器的地方。”

  白馬筱下意識問道,“你確定嗎?你又沒進去過。”

  莫棋剛才的氣還沒消,瞪著他,大聲說:“那門上寫著‘終點’,如果不是我也沒辦法,你去找寫這兩個字的人算賬去!”

  白馬筱碰了一鼻子灰,懊惱地低下頭去,瞬間一股困意襲來,打了個嗬欠,接著像傳染病一樣每個人都打起嗬欠。

  聶澗楓見他們這樣,一想經過這麽多事大家肯定都累了,而且已經是深夜,便讓他們原地紮營休息,明天再繼續。

  老規矩,輪流守夜,不過這次是五個人輪替,每個人能睡的時間拉長了不少。

  清點了一下全部物資,他們這才發現他們手上有不少的物資——第一組和第七組都是幸運小組,雖然第七組的物資一開始就被偷走,但大部分水還保留下來,接著又在同是幸運小組的第十一組手上救下莫棋,又繳獲了他們的物資,等於他們現在集合了三個幸運小組的水資源,可真是肥的流油的大財主了。

  進行到現在似乎他們第七組都很幸運,但同時那份幸運之後就是絕望的不詳預感不由得襲上心頭。

  但眼前的他們還是順風順水的,現在也隻能立足眼前,走一步看一步了。每人分了一罐水和一罐食物,每個人是真的累了,那破罐頭一點也不好吃,但他們吃的很香,不一會兒就空罐滿地,各自睡覺。

  又是漫長無趣的守夜,白馬筱雖然還是排在寧靜後麵,但這次譚舉和莫棋先守,所以白馬筱變成最後一個守夜的,這樣也好,可以好好睡一覺。

  但當困意真的襲遍全身時,睡覺時間真是轉瞬即逝,白馬筱隻覺得還沒睡十幾分鍾呢,已過了四個小時,輪到他守夜。

  孤寂地坐在冰冷的磚地上,直覺得還不如在沙漠的好,雖然冷但好歹是沙土地,哪像這硬邦邦的地磚,坐久了屁股直發麻。

  想起那晚還有莫棋來陪他說話,至少不覺得無聊,他環顧四周,指望能見到她,但除了睡袋裏睡得正香的四個人以外,什麽都沒有,不免失望地直搓手。

  看來莫棋是真的累了,就像那天在無錫旅店裏的聶澗楓一樣,而且同樣都是為了救他,白馬筱感到愧疚,自己沒什麽本事,除了拖累別人以外一點用都沒有,真不知道符劍聲怎麽會看上他,硬是把他拉進了這個特工學院一樣的地方,還沒來由地參加了這場殺人遊戲,能活到現在真是他的運氣。

  如果當初沒受符劍聲的誘惑,隨便考了一個專科院校,一定是整天和舍友在宿舍裏打遊戲,雖說前途堪憂,但至少能快快樂樂玩三年,哪裏像現在,處處受人白眼,雖然有個對他極其迷信的陸彤,但這讓他更加難過——令相信自己的人失望是最痛苦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通,實在是無聊,而且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無意中,他發現這裏完全是黑壓壓一片,按聶澗楓的要求,他沒有開手電筒,在這個沒有一點光源的宮殿裏,他隻看到了遠處的龍書案,他忽然有種想法。

  不到兩分鍾,他已經走到台階麵前,在這裏仰望著頂上的龍書案,隻覺得十分氣派,坐在上麵一定很過癮,至少比坐地磚強。

  他一步三階的走上去,果然那桌子後麵的龍壁下嵌著一張兩米多長的龍椅,雕著精致的龍圖,與那電視上皇帝坐的椅子很相似。

  但看到這椅子時,他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這裏一點光源都沒有,守夜的時候也按照聶澗楓的指示沒有開手電筒,那自己是怎麽清楚地看清這龍書案的?

  他這才發現這張龍椅竟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綠光,這光不強也不弱,至少在黑暗的宮殿裏可以明顯地突出這台階上的龍書案。

  這椅子真是個寶貝。白馬筱心想,難道是整個夜明珠刻出來的?但哪有這麽大的?

  這些疑問在他腦海中隻一閃而過,兩分鍾後他就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這椅子上沒有坐墊,但光滑無比,且椅麵上有傾斜的角度,坐起來甚是舒服。他整了整坐姿,就真像個皇帝一樣,準備俯視著台階下的“眾臣”。

  但奇怪的是,他的眼前隻有這張桌子,並不能看到台階下的一切。

  這椅子不算矮,坐在上麵腳剛好能放在地上,而自己一米七八的身高也不算矮,竟然還看不到,那就是這張桌子太高了。

  他站起身,才發現這張桌子的高度都快到他的胸口上了,誰家的桌子會做的這麽高?除非那人身高超過兩米二,到這樣的話那椅子又顯得矮了,坐在上麵腳肯定放的不舒服。

  剛走上台階的時候隻顧著看桌子後麵的龍椅了,竟沒發現這桌子的奇怪,他打量著這桌子,發現更奇怪的是,這桌子竟然沒有桌腿,整個就是一塊長方形的石頭,上麵蓋著紫色金邊的布,離遠了看真像一張鋪著桌布的桌子。

  但顯然並不是,這看起來就像……就像……就像一口棺材……

  白馬筱本能地去摸這桌布,卻被他按下去了一塊,他立刻意識到這石棺沒有蓋板,就隻有這張桌布蓋著,桌布下麵就是石棺的內容。

  想到這就想去掀這塊布,但想起電視上經常出現的,一掀開就立刻飛出幾隻暗箭的情節,但又一想反正活著也沒有意義,這念頭僅存了三秒,三秒後他就掀開了一小塊,盤算著先看看裏麵是什麽,如果空空如也,就再給他蓋回去,畢竟人家這樣的擺設有人家的道理,全掀開也沒有必要。

  但這桌子很高,龍椅發出的光實在看不清裏麵的東西,隻隱約看到裏麵不是空的,有個東西的輪廓在裏麵,便拿出了手電筒,反正亮一下也沒關係,看清裏麵的東西再關掉,問題不大。

  他是本著看看裏麵是什麽寶貝的心態打開手電筒的,以為無論是什麽都是學校放進去的,可能是一些提示物之類的,或者又是什麽“幸運禮物”之類的驚喜,或許是一大包一大包的零食,甚至裏麵放的就是信號發射器。

  他的一切假想都是這類合情合理的東西,所以當他看見一張慘白的人臉時,他毫無心理準備地“嗷”地一嗓子吼了出來,整個人跌坐在那張龍椅上,突然那龍椅動了起來,他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一般,又極快地停下,慣性將他從椅子上甩了下來,一頭撲在了地上。

  白馬筱罵了一句,吃痛地著爬起來,但眼前卻不是剛才的石棺,而是一個石廊。

  他回頭看著牆壁,那金壁和鑲嵌在一起的龍椅還在,但和這個光禿禿的石廊全然不相稱。

  看起來那金壁就和電影上那種旋轉的暗門一樣,把他帶到了這個暗道裏,但或許這不是暗道,沒準就是莫棋所說的通往中殿的石廊。

  但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要緊。他拍了拍金壁,又像剛才那樣摔倒在龍椅上,卻紋絲不動,實在不明白這機關到底是怎麽發動的。

  想起剛剛看到的臉,白馬筱覺得渾身地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一張死人臉,但他並不認識那是誰,但絕對不像是學校放在這兒的,若說是鍛煉他們的膽量也太沒有必要了,光是這場真實的生存遊戲就已經足以嚇尿他們了,沒必要放個死人在這嚇唬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人是學生會某一組的組員,但他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死在那種地方?

  這些他都沒法想通,但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現在他肯定是回不去了,可能觸發機關的方法他都試過,就差砸牆了,現在隻能繼續往裏麵走,或者在這裏等他們進來。

  然而他選擇了前者,他很想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因為他而死,他不想再被人叫做拖油瓶。

  他拿出匕首來,在石廊的牆壁上刻上了一個“筱”字,又畫上一個剪頭,表示他已往那個方向去了,然後想了一下,萬一前麵有什麽危險,那他們跟過來不是反而又害了他們?於是又刻上了三行字:“十步一標”,“若無標誌”,“不可再跟”。

  這些石壁很堅硬,他畫了十多分鍾才刻完這十二個字,拍了拍手,心中得意:叫你們小看我,如今我自發前去探路,誰有我這麽有膽量?相比莫棋的禦靈術探路,自己這個親身犯險的大義凜然的舉動才是最實用的。

  雖然這麽說,但在這種環境下走上幾步,心裏的奮鬥怒火也就跟著快速湮滅。

  走了近二十分鍾後,手電筒的光已經照不到來時的龍壁,狹小的空間就如同一個無限循環的走廊,若是白馬筱有幽閉恐懼症,估計早就撞牆自殺了。

  一路上一直標著標記,二十分鍾下來也標了有十來個,大概已經走出了一百多米,又走了一會兒,隻覺得前麵涼嗖嗖的,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是如此,感覺陰風陣陣,撲麵而來。

  一路走一路刻,不一會兒沒了耐心,但既然寫了沒見到刻字就不要跟來,也就不能斷,這樣足足刻了兩百個標誌,也就是走了兩千步,走出了足有五公裏,這麽長的石廊一路走下來,腳不怎麽累,手都快磨出血來了。

  再往前走出十步時,剛要刻字,卻看見牆壁上隱約有字樣,白馬筱心想:難道這裏有人來過?也做下了標記?會不會是提醒他前麵有機關暗道什麽的?

  他蹲下去仔細看了看,刻痕還很新,一共刻了四行,當他認真看完時,忽然手電落在了地上,整個人也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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