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也想找恩娜姐姐多聊天，但她也太忙了，比我還忙。”

  歐克絲稍微打起點精神。

  她也不是不想找其他人談心，但孔淵的團隊裏一堆的大老爺們，她找誰都不合適。

  林慧瑤在海天，而且接觸的事務跟歐克絲不一樣，有些意見她給不了。

  想來想去還是狄恩娜最合適，不過狄恩娜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比孔淵空閑。

  這麽想了一圈下來，竟然也沒誰能符合歐克絲的訴苦對象。

  有些話在心裏悶久了容易鑽牛角尖，現在得到孔淵的鼓勵，歐克絲覺得自己還是要找機會跟狄恩娜聯係一下。

  孔淵看歐克絲恢複些許活力，就不再勸了，讓她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再投入工作。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讓歐克絲別跟林慧瑤透露林五海的事情，其他倒是無所謂。

  林五海的突然參與在孔淵看來不是件小事，甚至可以說比林氏的大部分工作都重要。

  他需要妥善處理。這種時候最好別讓林慧瑤太擔心，否則容易生變。

  原定的短會本來沒那麽快結束，現在因為孔淵的打算提前結束會議，午休時間還沒過去多久。

  孔淵看了一下表，知道林五海習慣了午間要休息兩個小時。

  出於對嶽父身體狀況的考慮，孔淵打算讓他中午好好休息完之後再聯係，所以在此之前他正好可以利用午休時間調查一下林五海突然改變行動的原因。

  其實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問侯淑芬，不過侯淑芬雖然喜歡他這個女婿，但更愛的肯定是自己丈夫。

  如果林五海跟孔淵出現什麽爭執或者誤會，孔淵覺得侯淑芬多半還是要幫林五海的。

  而且萬一侯淑芬也不酌情，林五海這次是自己臨時起意的，那孔淵就算打草驚蛇了。

  所以最終孔淵還是選擇讓上雲的係統和海天的係統互相交換情報，然後進一步調查。

  兩邊的係統在平日裏是隻交換公司業務內容的，由於傳輸距離較遠，中間也沒有基站進行信號通道加固。

  所以孔淵盡量減少它們信息傳輸之間的負擔，沒有必要時刻事無巨細地傳遞情報。

  隻有在這種必要時刻孔淵才會親自操作，也多虧了林氏大廈的機房足夠給力。

  能支撐短時間內的大量數據傳遞，如果換作是原本的辦公室硬件，恐怕沒多久就會被大量信息撐壞。

  很快海天的近況就在上雲的係統中出現，孔淵通過酒店的電腦設備能同步幾乎所有的信息。

  他首先看了海天林氏的經營狀況。

  海天林氏有成熟的係統和已經完善的管理機製，在加上風揚、雷耀都在，孔淵本來就不認為會出什麽大亂子，優先查看也不過是以防萬一。

  就跟他預料中的一樣，海天林氏總部沒有發生任何危機，一切正常。

  小夏用來配合孔淵解藥生產計劃的資源也很順利，出於對分部的支持，海天的生產部門積極主動，盡力配合孔淵的時間安排。

  這樣一來，林五海的異狀就隻有唯一的解釋的——一定和林慧瑤有關。

  但孔淵上午才跟林慧瑤通完電話，約定周末和她一起在上雲休假散心，感情好得很，哪來讓林五海擔心的事情呢？

  孔淵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太簡單。

  兩邊係統之間傳輸信息的時間不短，而且孔淵本人不在林氏。

  通過酒店的電腦再轉接又另外耗了些時間，所以等他看得差不多時，午休時間也結束了。

  孔淵猶豫著要不要此刻就給林五海去電，但馬上對方的來電請求先行一步傳來。

  這雖然省去了孔淵的糾結，不過也讓他有點緊張。

  他相信任何一個收到老丈人來電的女婿都會有這種感受。

  “爸，中午好，您打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孔淵清了清喉嚨接起電話，裝作一無所知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很快接電話，沒什麽大事，就是想你談一下。”

  林五海的聲音出乎意料地豪爽開朗，不像要找孔淵算賬的樣子。

  孔淵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知道不管是有什麽誤會，起碼林五海的態度還是支持他的，這樣很多事情就能心平氣和地聊。

  他最擔心的一種情況就是不得不和林五海爭論，幸好現在避免了這種情況。

  “您說，我今天沒什麽事，可以陪你慢慢聊。”

  孔淵放下心來，溫和回道。

  “你呀你呀，說什麽沒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在上雲遇到一些麻煩了吧？”

  林五海低沉笑道，聽出來孔淵是在討他歡心。

  “小夏應該也跟你說了，我知道你在上雲可能有點麻煩，所以暫時頂上，在海天幫你打配合，你有什麽事情就放手去做，我會給你穩住後方。”

  林五海笑完之後又道，單聽他這麽一句，旁的人或許就會很感動。孔淵自然也心領林五海的關照，但他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隻不過是總部跟分部的合作，哪算什麽麻煩？犯得著讓林五海出山？

  “爸，上雲這邊我還忙得過來，物資調取有小夏幫忙也很順利，您休養身體要緊，不用太操勞。”

  孔淵依然還沒鬧明白林五海的意思，勸到。

  “怎麽？你這孩子還不知道？”

  林五海聽到孔淵這個反應，似乎才明白他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聲音微變。

  “海天最近有些不利於你和慧瑤的傳言，我們都知道了，你那邊還沒收到消息？有人說你跟上雲的柳家小姐有那種關係。

  你放心，我跟你媽都相信你的為人，慧瑤也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這次專門來總部給坐鎮，就是要打破這種不實的謠言，讓外人都知道我們一家人一條心。”

  林五海耐心給孔淵說明了情況的始末。

  孔淵這才知道海天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既感激林五海的信任，同時也對傳謠的人深惡痛絕。

  海天跟上雲之間相隔一段距離，信息會有時間差。

  而且應龍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完成孔淵交代的任務，沒有放多少精力在海天，一不小心差點就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