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既為風雨,何叛天羅
作者:孤雪dd      更新:2021-01-26 20:53      字數:6306
  不過在這一秒,焰花便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反應,隻見他調轉起了無數的源氣,直接釋放了赤焰滔天這一擊,用極其的烈焰直接將還未來得及朝眾人襲來的鏡碎全部吞噬在了其中。

  轟!

  在來自赤褐色火焰的焚燒下,再次凝聚的鏡屑也是在一瞬間就融化成為了渣渣,什麽都不留下,風雨這一輪的攻勢,也算是這樣結束了,然而道何之遠,焰花明白,這或許隻是開始,後麵還有很多等著自己的殺陣。

  在這樣的謹慎裏,數分鍾也是過去了,帶領著眾人的焰花也是極其順利的來到了狂風呼嘯的斷橋外,幾乎已經能夠遠遠的瞥見了那個在斷橋盡頭的黑衣男子了,瞥見他那頭在狂風裏肆意揮舞的白發。

  風雨,就在眼前。

  與此同時,一名天羅殺手也是突兀的發現了那個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大漢,急急忙忙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身旁的焰花,令得焰花不由得咬牙切齒了起來,直視起了那個在斷橋盡頭的風雨,讓他感到了很強感應的敵人,也是一生的宿敵。

  搜!搜!搜!

  在這一刻,隔著斷橋的兩人遙遙相望,風雨的目光是淡然,是從容的,卻也是死寂的,焰花的目光灼熱的,是冰冷的,卻也是橫絕的。

  可在這樣的對視裏,兩人卻都並未選擇直接的動手,哪怕是焰花,也在這時喝令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沒有直接去與風雨決戰,因為他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問自己這個被稱為宿敵的男人,這也是許多天羅殺手心頭的疑惑。

  狂風依舊呼嘯,吹動著被鐵鏈緊鎖住的斷橋,發出著劈裏啪啦的聲響,有些吹入了斷橋下的萬丈深淵裏,便沒有了去路,隻有四處的亂撞。

  烏雲不知何時而起,漸漸的遮蔽著漆黑的天幕,那麽的不引人注意,卻又那麽的顯眼,讓人明白那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夜也是到來了最深之處,烏黑烏黑的,吞沒著讓一切都有些模糊的幽光,宣布著一日的時光即將結束了,當然,那也是另一日即將開始的標誌。

  很快,黑暗的便將消散,黎明也會劃破天際,再一次的降臨,將光耀的帶入這個世界,照亮著萬物,點綴著不一樣的天,渲染著不一樣的地。

  可在黎明之前的這個夜裏,百人的廝殺注定難免,那將是一場血戰,亦是一段悲歌,造就著新的傳奇,結束著舊的時代,能從這座被命運詛咒的斷橋上走出的人,將會成為未來最為明亮的那顆星辰,點燃整個世界,讓世人知道那個閃耀的名字。

  “你好啊,焰花,許久不見了,怎麽就擺出了這麽一副想要把我給吞了的樣子啊,是我之前對你的招待不夠盡心嗎,還是太久沒見到我太過驚喜了?”

  在極其靜默的氛圍中,率先開口的是孤身一人的風雨,他在狂風的呼嘯裏說出了自己那淡然而有力的聲音,整個人也顯得很是從容,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哼,風雨,你還有臉說,我給了你五十個弟兄,是讓你替山莊解決了那個神秘殺手的,可未曾想到你竟監守自盜,居然背叛了山莊,將他們全給殺害了,難道你忘了這麽多年來山莊對你不薄嗎,這麽做良心不會痛嗎!”

  冷冷的一哼,焰花的麵目接近扭曲,他自覺怒火湧於心頭,燒得很旺,便用手指著遠處的風雨,用極其冰冷的聲音質問道。

  “良心不痛啊,焰花,咋們說到底可都是殺手,殺手的心是冷的,你不會連這個很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嗎,你見我殺了這麽多人,心痛過嗎,不存在的吧。

  更何況,是誰告訴你山莊對我不薄的,我來這裏,便是為了複仇,便是為了毀滅這裏罪惡的一切,從數十年前,今日的局麵就已經注定了,阻擋我的,都是敵人!”

  幽暗寒光閃動於淩冽的雙眼裏,風雨突然開始大笑了起來,笑的很肆意,笑的很悠揚,讓自己心裏的話語傳遍了整座斷橋,與風同在。

  “數十年前,是因為你的父親嗎,風雨?”

  凝視著這個在孤橋上顯得有些許瘋狂的白發青年,焰花厲聲喝問道。

  “哦,看來無雙那個老鬼告訴你們了不少關於我的東西啊,本來我還想親自處決那個混蛋的,隻可惜他竟被你解決了,焰花,這實在是讓我感覺有些遺憾啊!”

  詭異的笑容刻寫在了那張俊美的臉上,風雨並未否認焰花所說的話語。

  “我還知道你的父親名為狂劍,他可也是背叛了山莊的,果然這印證了一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其父者,必有其子,可我不明白,為何你如此的恨山莊,卻又要委曲求全在這裏生活如此多年,風雨!”

  瞥了一眼風雨臉上的那抹詭異笑容,焰花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摸透這個曾如山嶽般擋在自己麵前的白發青年,他心裏的困惑也是愈發的濃重了起來,急忙開口問道。

  “苟忍者,所為傾覆也,焰花,你大可不必疑惑,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當時是沒有選擇的,沒有任何一個天羅殺手會允許我這樣的叛徒之子存在於世界上,迎接我的隻會是一波又一波的明殺,暗刺。

  如果我不入山莊,我早就死在了十幾年前了,死了,便什麽都化為烏有了,況且我還答應了許多人,許多事,那都是等著我去實現的啊,這都是讓我在這裏苟延殘喘的原因!”

  用手摸了摸在狂風中搖曳的鐵索,站立於斷橋上的風雨不慌不亂的解答起了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那些動機與那些無奈。

  “原來從一開始你的目的就是傾覆山莊,可我不明白,為何你這樣的人卻能獲得山莊裏的那份傳承,我們這樣的人都不行,我們才是忠於山莊的人啊!”

  手緊握成拳,焰花繼續問了起來,這是的他已然對那塊名為天羅碑的聖碑產生了無數的疑惑與不解,更令他感到一種自己身陷於某個棋盤中,身不由己的感覺。

  “沒錯,不應該是我等才配獲得那份傳承,憑什麽是你這樣的背叛之人獲得,這不公平,你到底和天羅碑有什麽的暗地裏的交易!”

  緊接焰花之後,以聰慧著稱的陷空也在這時開口問了起來,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交易,何來的交易,難道你們不知道有心栽樹樹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個道理嗎,”嘴角邊閃過一絲笑意,風雨在焰花與陷空這兩人的懷疑目光裏自語了起來:“天地萬物,講的便是機緣二字,讓我獲得傳承的那份令牌源於我父之手,他當年與你們這些人上一代的殺神虛無乃是天羅雙子星,名震天下的存在。

  隻可惜,在後來的一次刺殺中,他遇到了我的母親,當年玉雪城的城主,也是被稱為北境之花,唯一有能力能與弗滅天抗衡,主持北境大局的那個女人。

  父親與母親走到了一起,那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應該稱為北境的一段佳話,隻可惜天不逢時,這座該死的山莊不想放過我的父母,一定要打破我本可以很幸福的未來,它派出了很多的殺手,狠角色,殺害我的母親,又殘害我的父親,讓我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會因為一點所謂的感恩就放棄了父母之仇嗎,難不成你們認為我會因為一點傳承而忘了過去這段滿是傷痕的過往嗎,不啊,我恨啊,我恨那裏的一切,我恨那個該死的山莊,我恨那裏的一切,我要毀滅了它,讓它灰燼!”

  說著,說著,道出了曾經過往的風雨變得憤怒了起來,變得扭曲了起來,整個斷橋在他的怒吼下震蕩著,發出著吱嘎,吱嘎的聲響,讓人感覺幾乎要支撐不住那個白發青年心裏燃起的那團火了,那團滾滾的複仇烈焰。

  “北境之花是你的母親,怎麽可能,山莊的記錄裏明明寫著北境之花亡於二十一年前的那場無天之圍中,無子無女,”瞳孔瞪得老大,老大的,聽完了風雨所說的這段話後,焰花整個人都呆滯了,木然的開口道:“如今真是那樣的話,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難怪你會有一頭白發,難怪你會鏡術這種萬裏無一之物,她竟是母親,居然是這樣。”

  驚訝的不止焰花一人,還有眾多站於他之後的天羅殺手,哪怕是流星,陷空三人,亦然是麵目蒼白的,因為北境之花所代表的那個女人,是在鎮北侯南宮昊之前幾乎要主宰了整個北境的存在啊,連當時的弗滅天都比她低了一頭,其之光耀,灼烈於世。

  可那樣的女人,卻突然的消失了,突然的死去了,死於一場由天羅山莊所發動的無天之圍中,死在了一個很是偏僻的角落裏,斷卻了天羅與其千絲萬縷間的聯係,斷卻了北境曾可歸一的局勢,斷卻了數十年就有可能出現的北境之王,讓人不竟倍感唏噓。

  今日,一切卻都又清晰了,沉寂了數十年的那些往事開始浮於河麵,血脈與烈火開始築起燃燒,讓那顆十年前就已經埋下的因,開出最為濃烈的果,遮擋著即將混亂的秩序,顛覆著原本就已脆落無比的一切。

  花已敗,果卻生。

  “所以你還天真的覺得我今日行為是一種背叛嗎,不,那是一種複仇,那是一種解脫啊,焰花,身在囚牢中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自由有多麽的可貴,那是比生命更為崇高的東西,失去了自由,你就都不是了,可憐你卻還為了那點山莊所賜予你的自由而沾沾自詡,實在是可笑至極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堅硬的鐵索在那隻瘦削的手緊握下開始動蕩,被憤怒所點燃的風雨愈發的可怕,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席卷而出,籠罩了天,籠罩了地,籠罩了整個斷橋,將所有的天羅殺手都包圍在了其中,大有一戰即將之勢。

  “可你為什麽選在今日,風雨,那日你去洛陽,到底做了什麽,我不相信擁有如此實力你會幹不掉那個叫南宮天的洛陽之主,你與他的那次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突然間,焰花卻是打斷了聚集而起的氣勢,沉聲問道,他不明白,為何如此多年過去了,風雨單單選擇了這個時間點開始報複山莊,這太不合理了。

  “哦,看來你的腦子不算是太蠢嘛,終於意識到了你一直所忽略的這一點,焰花,既然你問了,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一些吧。”

  聚集的氣勢瞬間化為雲煙,主動收斂了氣勢的風雨也同樣收斂了自己的憤怒,隻見他漸漸歸於平靜,開口說起了數日前所發生的一切:“數日前,我確實離開了山莊,去了一趟洛陽,不過與你說的不同,我確實幹不掉洛陽之主南宮天。”

  “什麽,連你也幹不掉他,這怎麽可能,他不過劍王中期,撐死也隻能發揮出劍王後期的實力,怎麽連劍王巔峰的你都沒拿下他,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風雨!”

  聽聞了這個消息後,焰花整個人都蒙了,可隨機他又感覺風雨並未和自己說實話,急忙開口質問道。

  “騙你,我有騙你的動機嗎,焰花,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哪怕你帶著這些人今日將我殺死於斷橋之上,你們也是必死無疑的,因為單憑你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勝洛陽之主南宮天,更別說他身旁還有風陌,劍心等一眾高手,可憐的犧牲品啊。”

  掃視著自己站麵這一百多號身著黑衣之人,風雨毫不留情的回答了焰花的質問,語氣堅定如鐵,麵色淡然如水,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

  “憑什麽,他們憑什麽能得到你這麽高的評價,風雨,你憑什麽認為我們這些人會成為可憐的犧牲品,身為曾經的天羅首席殺手,你應該清楚山莊的力量有多麽的龐大,多麽的宏偉,哪怕那些人擁有軍隊,他們根本時間沒有調集過來。”

  灼熱的眼中閃動著自信的鋒芒,焰花當即反駁了風雨所謂回答,他不相信憑借著自己一眾高手的力量,會連一個年僅十八歲的洛陽之主都處理不掉。

  “可笑,山莊的那點力量在那樣的人麵前,簡直就是微不足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這麽說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單憑如今洛陽的三把神器,就夠你們吃一壺了,更何況你們看到的資料上應該沒有看清南宮天是雙生劍魂這件事情吧,試想一下,一個擁有雙生劍魂的劍王中期手持兩把神器,你覺得就你們這群螻蟻,能是這樣的人的對手?”

  幽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回憶之色,風雨微笑著說起了自己通過那一日,那一戰所得到的一些消息,他說的很是平淡,靜若止水,卻讓聽得人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甚至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極盡萎靡。

  雙生劍魂,這是千萬年來都未曾有一個的特殊劍修,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未知領域,沒有人知道那樣的人上限有多麽的可怕, 能走到路的哪一步。

  三把神器,則也是足以震動天下的大事,因為神器本就是披靡天下,無可阻擋的存在,就單說近數十年,出現於世的神器也不過軒轅與極寒魔龍這兩把,可無論是哪一個把的主人,不都是名動帝國的存在嗎。

  “不可能,風雨,你一定是在騙我們,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降低我們與你作戰時的信心,一定是放了那個叫南宮天家夥放了水,一定是這樣的!”

  在風雨這番話的刺激下,焰花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下,他麵色慘白,目光呆滯,就連話語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

  “焰花兄說的不錯,弟兄們,這是我們的敵人風雨所對我們下的攻心術,未必可信也,我們所要做的是凝聚戰力,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裏全力以赴就好了。”

  在焰花說完後,陷空急忙開始勸慰起了身旁的眾多天羅殺手,安撫著那一顆顆被嚇得跳動不已的心,用自己那堅定的語氣。

  “對,對,對,我們不可逆賊風雨所言的每一個字,他可是我們的敵人啊,敵人的話怎麽能相信了,如今我們一定要打敗他,為山莊貢獻出屬於自己的力量。”

  “嗯,擊垮逆賊,興我天羅,今夜,必然是屬於我們的勝利!”

  在陷空的這番話語的激勵下,眾多被風雨所說的這個消息喝住了的天羅殺手也是通過心理暗示的方法重拾了自己的信心,紛紛勉勵道。

  “切,不信算了,本來還想告訴你們南宮天他所持神器屬性是相反,能爆發出很強很強的力量的,不過既然你們覺得洛陽城那邊比較好欺負,不妨這樣,現在你們打道回府,我也不攔著你們,就當咋們誰都沒看見誰,你們意下如何啊!”

  就在這時,借助源氣的感應,模糊的聽到了一些眾人談論的風雨也是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隻見他抿了抿自己的嘴,說出了與之前格格不入的話語。

  “納尼,打道回府?”

  頓時,眾多本還有些疑慮的天羅殺手也是懵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風雨會在這時說出這種話來,這和示弱有什麽區別嗎,實在是太過滑稽了。

  “哼,風雨,你想靠自己編的一個故事來嚇退我們這些人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今夜這一戰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你休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與眾人的蒙不同,焰花卻從這番話裏嗅到了一絲不太一樣的味道,他感覺這應該是風雨心有畏懼的體現,瞬間就熱血上頭,開口喝道。

  “哎,活的機會都給你們了,還不珍惜,真是的,看來我果真不該對這群被殺戮衝昏了頭的人抱有幻想啊,等會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後悔。”

  凝視著氣焰突然上來了的天羅眾人,風雨也是頗感無奈的微語道,雖說這個想法是自己臨時起興想出的,可歸根到底,這也是在山莊數十年生活所帶給他的最後一絲仁慈,對這些想要殺自己的人的仁慈,現在,這絲仁慈不再了,剩下的就有冷酷。

  “怎麽,被我們嚇得不敢說話了嗎,風雨,還想靠著那個南宮天來喝退我們,你還是清醒點吧,等今夜解決了你,我們就去將你口中那個天下無敵,雙生劍魂的垃圾給處理掉,你放心,你不用等太久的!”

  見得風雨沒有反駁,焰花也是感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繼續乘勝追擊道,話語裏也比之前多了一份拓跋與驕縱。

  “好,好,好,那就來啊,我可不怕你們,論打架,除了洛陽城那一戰外,我貌似這些年還未輸過任何一戰,動手吧。”

  可風雨接下的動作,卻又讓焰花感到了困惑,因為他竟直接對自己揮了揮手,顯得很是囂張,似乎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種畏懼。

  “不急,風雨,你好歹也是我們曾經的牌麵嘛,這麽早就送你去下去也太看得起你了,在開戰前,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在風雨的話語下,眾多天羅殺手也是顯得蠢蠢欲試,焰花卻在這時用手喝止了身後的眾人,用很是平靜的話語問道。

  “哦,你還要問啊, 你的事情可真夠多的,焰花,不過看在這可能是你生命最後的時光上,你就問吧,我盡量回答你,看在多年同門一場的份上,也不會讓你太難堪的。”

  微微一笑,風雨也是如實的回答道,既然這一戰不可避免,就讓麵前的這些人在享受一下生命存在的意義吧,也不枉此生匆匆而過。

  “為什麽要為了那個所謂的洛陽城少主而選擇在這時選擇背叛天羅,風雨,他到底有什麽值得你追隨,不顧一切的地方?”

  頓了頓,沉默了許久的焰花終於開口問道,對於風雨之前所言的那段滿是威迫力的話語,他倒顯得不以為然,並不在意。

  畢竟戰端為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