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琪麵色鐵青，氣得骨節哢哢作響，衝長華吼：“你放屁！”

  “怎麽，你做得，我還說不得了？”長華慢條斯理的理好衣領。

  “哼……”像笑又像哼，帶著鋪天蓋地的冷意：“半斤八兩，爭什麽？”

  長生瞧見玄清動了氣，一個激靈，勸和裏的象征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淡淡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刀子般的銳氣，道：“此事不怪夙大公子，確為夢老做了手腳。”看了眼難以置信的夙千琪，補充道：“至於夢老是否有問題，需待找到他後再下定論。”

  夙千琪強自鎮定，轉頭盯住長生：“明月珠是我換的？”

  長生：“……嗯。”

  夙千琪：“心魔種是我種的？”

  長生：“嗯。”

  夙千琪：“……會如何？”

  長生：“玥主本不屬於任何一族，即便靈池淵海的怨靈魔氣在她身體裏盤旋，隻要有明月珠鎮守，就不會輕易失控。

  但她自身是‘監’，明月珠被換走，又種了心魔種。

  心魔種有這些怨靈魔氣的滋養，就會迅速成長。一旦她被心魔種控製，加之‘監’的力量，失控之後再無回頭路。”他看了眼玄清，接著道：“好在君上發現的早，提早壓製了，心魔種並未有成長跡象。”

  夙千琪拳頭上的血滴滴噠噠：“心魔種如何除？‘監’又是什麽？”

  長生：“藥祖在想辦法，至於‘監’，說來話長，你就當它是一種能力和身份，一旦破繭成蝶，將立於三界之上，其位之尊，與太古最後一位純血神子玄清帝比肩。”

  夙千琪呼吸急促：“失控以後，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長生：“第一位‘監’生了心魔種，三界大亂，他如今……已在這天地間沒了蹤跡。”

  空氣裏靜了許久。

  夙千琪神情雖冷靜不少，眼眶子裏卻有濃濃的猩紅，胸膛起起伏伏，分明是難過的狠了，腦海裏閃過他最不願想起的一幕，那時，他分明承諾過，無論以後她做什麽，變成怎樣，他都不會再傷她。

  “大半晚上不睡覺，幹嘛呢？”夙千落踢踏著拖鞋，揉著眼睛，聲音裏帶著沒睡醒的迷糊。

  沒人答他，感覺場麵有些不自然，不由看向夙千琪，見他情緒不對，眼睛裏染著血絲，眼眶猩紅，立馬清醒過來，緊張道：“哥，你怎麽了？”

  夙千琪扭過頭。

  他護犢子的擋在夙千琪麵前，橫著其餘幾人道：“夢老是夢老，我哥是我哥，你們竟敢合起夥來欺負他！”

  長華冷笑，語氣猖狂：“欺負了又如何？”

  夙千落抓著夙千琪往自己身後塞了塞，梗著脖子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我……”看了眼玄清、長生、長華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強撐住氣勢理直氣壯道：“我就告訴我阿姐！”

  “哈哈哈，哈哈哈……”長華抱著肚子笑。

  “笑什麽笑，”夙千落奶凶奶凶的：“我阿姐說的，我哥有時候比較笨，連我和月長明都得讓著他，你們算什麽？”

  夙千琪：“……”

  長生眸中閃過一抹深意，轉眸瞧見玄清也正盯著夙千落，似笑非笑，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