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凡：“……”她趕緊抓住，道：“我自己來。”

  男子黝黑黝黑的眸子在她麵上落下一瞬，倒也沒再堅持，鬆開手，坐在床尾，抱起她素白的雙腳放在腿上，撩起自己玄色的睡袍與她擦拭。

  黑衣滑柔，肌膚瑩白，這一番對比，旖旎叢生，玄清從腳上擦到小腿上，動作之間慢慢變了意味。

  夙千凡覺得癢，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蜷著腿藏起腳，不讓他再動。

  一雙結實的胳膊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裏。

  夙千凡頓時止了笑，方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別怕……”他低沉著聲音說了句，攬著她躺下，拉開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下巴抵在她眉心，摟她在懷裏，便再無動作。

  不知是誰的心跳，撞著胸膛不依不饒。

  “其實我都知道，”他輕聲道：“你不喜勾心鬥角、滿心算計，卻又擔心遂了自己的願，難免日複一日懈怠，終將護不住要護的人。

  我亦知道，長久以來，無論問天君還是我，最先給過你依靠的都不曾長久，便不敢將自己全然交付給誰。”

  夙千凡動了動唇，終究無言，她雖怕他傷心，但他說的卻是事實。

  光線昏暗，她仰頭看他，隻見他也正低頭看她，一時間四目相對。

  “我們不急，”他說：“按照你習慣的方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以前我沒能護好你，這一次一定不會了。

  等有一天，你覺得能夠放下長久來逼迫自己不得不養成的習慣，僅憑喜好做事，再改變也不遲。”

  他的額頭貼在夙千凡額頭上，綿長溫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麵龐，吻了下她的鼻梁，道：“但有一點，你答應我。”

  “什麽？”一開口，夙千凡便發現自己的聲音裏帶了絲不自然的輕顫。

  玄清幽暗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無論在外麵，你是誰家阿姐，誰的主人，在我身邊，便隻是我的女人。

  有什麽委屈不要避我，想撒嬌就撒嬌，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我若未反應，便說明不是什麽大事，自己調整調整便就好了，你無須不安。若氣我的狠了，我自然會叫你知道，到時咱們也像別人家夫妻吵一吵便是。”

  夙千凡瞪大了眼：“你還想與我吵架？”

  玄清隻瞧著她，便已滿心歡喜，眉眼裏皆是笑意：“尋常時候，我自舍不得與你吵，但不得已的時候……”沉吟片刻：“你若不願吵，我也可以選擇其他方式，比如罰一罰你，振振夫綱。”

  夙千凡沉默一瞬，突然起身，將玄清壓的躺平，眉眼微瀲，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不如說說，你想怎麽罰我？”

  “這麽想知道？”以被夙千凡推倒的姿勢仰麵躺著，玄清一動不動。說這話時，他唇角微勾，眼神若有似無落在她手的位置，眸色一片深沉。

  夙千凡視線下移，因著被自己推倒的緣故，他本就鬆垮的睡袍露出大片胸膛。而她的手剛好落在那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