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凡訝然，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瞧了一回，道：“你是玄清？青玄？容熙？還是蕭靖宸？”

  玄清：“有什麽區別？”

  夙千凡：“你這模樣像玄清和青玄，氣質也是玄清和青玄的氣質，但性格更近容熙和蕭靖宸。”

  玄清挑眉：“……”

  夙千凡鬆開他的臉，後退一步，道：“玄清和青玄比你矜持。”

  “矜持？”玄清不動聲色瞥了眼她身後柱子，欺身上前，攔住她腰身，托住後腦勺，不給她任何餘地便吻了下去。

  門外一道人影晃來晃去，好幾次舉起手又放下，夙千凡狠狠咬上他的唇，才使得兩人氣息稍緩。

  他捂住夙千凡眼睛，雖再無動作，唇卻依舊壓在她唇上，等眸中欲色褪開，才鬆開她，輕笑道：“你可知我忍的多辛苦，還咬我！”

  夙千凡給他一眸子的星光惹的心顫，撥開他的臉，故作嫌棄：“又拿美色誘惑我！”

  “嗬……”他喉間溢出輕笑，“想不想我放開你？”用額頭摩挲著夙千凡的額頭，親昵的舉動很不像他這樣的男子所為。

  夙千凡把他的手從何自己臉上取下，指著門外道：“桃杌都轉悠好一會兒了，肯定有急事。”

  “你很少主動親我。”期待與威脅被揉的細碎，塞滿了他整整一眸子。

  “幼稚！”夙千凡不知道他還有這麽一麵，忍不住道：“容熙和蕭靖宸都比你懂得克製。”

  玄清挑起好看的眉眼，十分泰然：“為了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從天上克製道地下，名正言順不容易，照理說是好好行使主權，為什麽想著克製？”

  夙千凡：“……”

  她知他是為了不讓她繼續心煩今日的事才故意鬧的，走過去打開房門，院子裏整整齊齊立了好些人。

  部分是她為天妃時跟隨玄清的屬下，見到夙千凡，整齊劃一道：“娘娘！”

  夙千凡：“……”一轉頭，玄清正瞧著她笑。她空蕩蕩、煩悶無比的心緒突然穩了下來，向玄清道：“昔年，大家都說開天辟地以來，三界出現過兩位別具一格的戰神。一是無一兵一卒僅憑蠻力的問天無月，一是治軍有方，麾下將士聚如一團火，散若滿天星的玄清帝。

  今日見識了！”

  玄清撫去貼在夙千凡側臉上的一縷發，問的隨意：“你想不想要這三界？”

  夙千凡瀲目思慮了一瞬，才道：“我要的從來不是什麽三界。可你心懷三界，三界也需要這樣的你。”又看著玄清道：“與其它在天帝、天君之輩手中，我倒希望它在你手中。

  隻是你還想要它嗎？”

  玄清負手立在夙千凡身旁，抬眸向夜空，隻道：“你放心。”便再無言語。

  其實他更想說，隻要她在身邊，隻要此後護能她不受半點苦楚，在鄉野，在廟堂，耕牛插秧，指點江山，無論哪裏，無論做何事，又有什麽所謂呢。

  夙千凡笑了笑：“他們在等你，快去吧。”

  玄清：“有各族的奏報，要聽嗎？”

  夙千凡：“這是你拿手的，我就不給自己找事做了，我去看看阿落。”

  剛邁出一步，玄清突然點了她的睡穴，抱進內室安置好，出門時對守著的思哲和思諾道：“外麵的糟心事撿著回稟，這些年她做的夠了，剩下的我來處理。”

  思哲：“我是玥主的屬下。”

  思諾：“……我也是。”

  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