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為什麽發瘋？”夙千凡拍開他的手。

  蕭靖宸眯眼：“我說過，離開我，你想都別想，剛才你說出口了！”

  夙千凡：“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是你想分開！”

  蕭靖宸強硬：“我從沒想過，也絕不會想。”

  夙千凡無語：“所以，你就為了這個發瘋？”

  蕭靖宸不置可否：“你的問題，我已回答，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沒什麽。”夙千凡推他起身。

  蕭靖宸不僅不起來，反而再次壓在她身上，啞著聲音，危險道：“既然你不想告訴我之前為什麽難過，那我們就在這做吧，我記得你說過你願意。”

  “我說，我說！”夙千凡連忙攔住他解開自己袖扣的手，急急道。

  “怎麽，又願意說了？”蕭靖宸似是頗為遺憾，可他一雙燦若辰星的眸子裏卻裝滿濃濃的興味。

  “你先起來！”夙千凡覺得自己被他耍了，心裏煩他。

  蕭靖宸從善如流，從她身上翻開，慵懶的坐在一側，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夙千凡感覺自己的眉心不自主跳的歡快。

  昔年端坐蓮池邊向她招手的聖靈元君又開始在她腦海裏晃，她一忍再忍，終究沒忍住，很是嫌棄：“青玄要是知道，有一天他會變成你這副模樣，他大概提早先把自己罰上三千戒尺，再關進書房抄個萬萬年規矩戒律，然後再去麵壁個千千年吧！”

  蕭靖宸挑眉：“這樣子，不也是你喜歡的其中一種嗎？”

  夙千凡：“誰說我喜歡？”

  蕭靖宸：“……”

  他不會告訴夙千凡，在血池的千年光陰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包括她喜歡親近的人，他們說什麽、做什麽會讓她開心，怎麽樣說話，什麽動作，容易讓她親近，他不止一遍的想過。

  小妮子沒心沒肺的嫌棄模樣，令蕭靖宸心裏發堵，他眸色一片深沉，狀似無意的問：“你曾經不是說，從沒見過像我這麽無趣的嗎？”

  夙千凡：“的確沒見過，所以覺得有趣啊！”

  蕭靖宸覺得夙千凡回答的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黎卿夜的出現給他帶來的不適感又開始作祟，他長臂一伸，將她困在懷裏，薄唇貼著她側臉：“先回答問題！”

  夙千凡就沒見過這麽難忽悠的人，繞了半天也能繞回來，真是絕了，她強扭話題：“我們先去找小陽。”

  蕭靖宸危險的眯了她一眼，欲含不含的逗弄她小巧的耳垂：“你不是知道高雨非不會讓你接近黎家，才讓人去找的狐王嗎？”

  夙千凡不願與他討論高雨非的事，想找個別的話題，卻被他灼熱的氣息撩撥的心煩意亂。她在他懷裏轉過身，抱住他脖子，胡亂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道：“那會兒，你讓我下車，我以為你嫌我發脾氣，煩了，要丟下我。

  後來，你讓我到後座，我又以為你不是要丟下我，而是把我扔到後座，讓我一個人待著。”

  蕭靖宸聽著聽著，眉眼裏溢出笑容，在夙千凡臉上親了親，側臉貼住她的側臉，廝磨著，低沉的聲音說不出的繾綣：“這是你第一次亂發脾氣吧，以後心情不好都給我說！”

  他本是想說，丟下她，他怎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