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愛我嗎？”

  夙千凡終究還是問了出來，盡管她明知答案，可她總還是怕的。

  怕人心不易測，怕自作多情。

  “我以為你知道！”蕭靖宸震愣了一瞬，他的聲音有些顫：“我明明這麽愛你的，是我做的不夠，讓你沒感受到，所以你才這麽害怕嗎？”

  沒事兒找事兒也好，膽小也罷，這一刻，夙千凡覺得壓在心裏那麽久的東西突然就釋懷了。

  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愛了就愛了吧，有什麽好躲的……”

  她輕笑著啄了下蕭靖宸的唇角，微涼的觸感，溫熱的氣息，一如往前。

  “你不說，我不確定，所以問問。”她說。

  蕭靖宸望著她漂亮的桃花眼，握緊了拳頭。

  他渴望了她這麽多年，是真的有些壓抑不住了，身體的叫囂讓他的眸色深了又深。

  夙千凡覺得，她都問過他的心意了，作為禮尚往來的道理，自然該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在蕭靖宸一個勁兒將身體裏的火往下壓的時候，夙千凡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咚，咚，咚！”她的心髒在加速跳動。

  “這是我的心意！”她說，“不管你是青玄子，還是容熙，又或者是蕭靖宸，前程不究，往後你既是我的人，便不能被別人勾到或者勾到別人哪怕一根手指頭，否則我是真的會嫌棄到不能忍受！”

  蕭靖宸多年來的執念，原本前幾日從夙千琪的意識中得知夙千凡是愛他的時，便已經覺得圓滿了，可當夙千凡現在當著他的麵，坦率的說出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什麽是圓滿。

  “克己！”

  他緊緊抱住夙千凡，此刻滿腦子就隻有這一個詞。

  幸福來得這麽突然，他從沒像此刻這麽患得患失過，他怕又一次變成幾年前那般的泡影，抓都抓不住。

  他怕此刻把心裏所有的高興都表現出來，太過得意忘形，反而下一刻就會有不好的結果等著他。

  他甚至想著，要怎麽樣才能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小凡，你別害怕……”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那是極力克製的結果，“將來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他微涼的唇壓在夙千凡唇上，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指插進她綢緞般柔滑的頭發裏，吻的毫無章法，像極了急切的毛頭小子。

  外界都說他孤高冷傲，心狠手辣。

  可他待她卻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望著她時，眉眼裏總有藏也藏不住的溫柔。

  突然，唇上一疼，竟是他咬住了她，用聲音故作委屈：“總是我一個人在沉淪”

  他鬆開咬住她的地方，輕輕舔舐，溫柔繾綣。

  夙千凡將手環在他脖子上，水光瀲灩的眸子看了眼擋板方向。

  “我動作輕點！”

  蕭靖宸說罷，唇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拉起她一隻手，探進自己的衣衫，沿路順著腰腹一直往下滑，直到停在那滾燙處。

  夙千凡一個激靈，就要抽手，卻被他拽住覆了上去，啞著聲音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我隻是難受，你幫我就這麽握著就行。”

  他舒服的眯眼！

  這場戀愛從天上談到地下，這麽多年兩人從未越雷池一步，即使現在，他也在極力克製，鬢角溢出的汗細細密密，夙千凡終究不忍心也不想拒絕。

  見他的唇再次覆了上來，她閉了眼，隨他一起沉淪。

  她自然沒看見蕭靖宸慢慢睜開的眸子笑意融融，如同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