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煜把地上的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突然“啪”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兒，拾起照片，三步並做兩步，跨到蕭靖宸麵前。

  “老大，這不是最近又出現的……”

  礙於在場的人比較多，他及時刹住嘴。

  蕭靖宸隻掃了眼那照片，像是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一般，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又將目光落在夙千凡麵上。

  夙千凡冷笑一聲，移開視線，一臉的揭穿了對方陰謀的不屑。

  這場麵像極了一個家長正與自己青春叛逆期的孩子的一場對峙。

  孩子認為自己沒錯，不肯妥協的執拗。

  家長重不得輕不得的無力。

  “家長和自己的孩子？”

  張龍斌的目光像兩個激光燈似的在蕭靖宸與夙千凡麵上來回掃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他轉頭一看，人家一個個也都看的津津有味。他要是再給添杯水，裝幾盤瓜子，或許還能得到他們一聲愜意的謝謝！

  “傳聞不是說夙家與秦城蕭門幾氏關係緊張，甚至一度水火不容嗎，可眼前，這被秦城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的蕭家掌舵人主動給人夙家通靈女關心，人家還不領情，是怎麽回事？”

  “你是想繼續看戲，還是想提早收工？”

  李銘煜親切詢問，將張龍斌拉回了神。

  倒不是李銘煜不想看這場戲，隻是這兩人的熱鬧實在不能看的太明顯。

  他可還沒忘記在梵兮看完夙千凡的熱鬧所得到的差點兒丟了小命的回報呢。

  張龍斌摸了摸鼻子。

  李銘煜狡黠的狐狸眼讓他覺得自己堂堂一個漢子好像真的很八婆似的。

  “收誰，今天這網似乎不太好收？”張龍斌和自己的同事對視一眼。

  就在張龍斌還在考慮怎麽打包現場，要不要請示上級的時候，一個證件照隱晦的出現在他麵前。

  證件上龍九千一張無害如春光的臉與下麵大寫的“柒壹肆”被那個係統的印戳連著。

  “就知道人家有特權！”張龍斌不爽的想。

  但不管心裏如何活動，他方闊臉依舊剛毅，甚至比先前更加一身正義的道：“雖說如此，但這案子畢竟小，不能歸屬‘特殊’領域。”

  “十幾年前九十起剝皮換臉毀屍案，不知趙隊長還有沒有影響？”

  龍九千話音方落，趙龍斌的神情突然就凝固了起來，阿瑤柔美的麵龐又一遍遍的在他麵前閃過。

  那案子他如何不清楚，他為此當了警察，可至今為止他不僅觸不到那個案子，而且連阿瑤的屍體都沒找著。

  “你說什麽？”他情緒激動，伸手想要抓住龍九千衣領，卻被躲過，一張照片塞進了他手中。

  “阿瑤……”

  偌大一個漢字，輕輕捧著照片，眼睛發紅，看上去有些可憐。

  “是誰？”他猛的抬起頭。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他將屋子裏的人掃視了一遍，看到夙千凡時，他大步向她邁去，發怒的豹子一般吼道：“你知道，是不是？”

  思諾警惕的擋在夙千凡麵前。

  夙千凡看了眼張龍斌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眼他，淡淡的道：“你很快也會知道。”

  “隊長！”張龍斌被隨他來的人死命抱住，卻反被拖著走。

  “說，到底是誰？”

  話音方落，他咚的一聲撲在地上。

  原來是他的幾位同事沒拉穩，給他撲了出去，又被身側的蕭靖宸一掌砍暈了過去。

  那聲響，光是聽著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