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銀翅大鵬生憐憫(第二更)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6-03 21:12      字數:3893
  杜莎瞧見雲舒河如此手段,亦是目瞪口呆。

  兩人進得城主府內,卻瞧見那陳美庭攜三十個家奴持械衝將過來,他見了,又奸笑一聲,道出一聲“定”字,那陳美庭連同三十家奴皆動不得身,而兩人繞過眾人,他二人若見著婢女、管家、孩童等,皆定住身子,自府內搜尋了一陣兒,也沒尋著寶物,卻在陳立升書房裏尋著一本功法,名為《浮沉決》,雲舒河對此功法沒甚興趣,而是送給了杜莎,這才出了城主府,禦器朝南方去了。

  話說萬福樓老者聞得城主陳立升身死,便舍重金尋了十幾個賭徒,把那城主府眾子嗣打將出來。卻說那陳美庭被攆出城主府,心中大怒,把那孫萬桂祖上罵了個遍。

  因陳美庭家道中落,沒錢使用,欲投靠韋塵和潘龍,二人平日也受他照顧,他便找上門去。

  不料,那看門小廝見他衣衫襤褸,形似乞丐,被亂棍打將出來。因沒錢用,陳美庭饑渴難耐,便在石頭城內乞討。

  一日,因氣不順,染了重病,病倒在一破敗佛寺內,整日酣睡。卻說那萬福樓老者做了城主,秉著樂善好施之念,倒也歌舞升平。

  那孫萬桂生性風流,便娶了娟兒為妻,歌姬龍陽為妾。整日無所事事,尋花問柳,賭博鬥毆。一日,他聽聞陳美庭辱罵他祖上言語,便招來兩名賭徒,把陳美庭打死在佛寺內,一把火燒了,此事表過不提。

  卻說雲舒河和杜莎禦器往南方去了,兩人一路疾馳,著實枯燥。

  一日,兩人正飛間,早見一座高山,卻是須彌山。

  杜莎道,“過了此山,便是天海域了。恐此山有勁獸,需小心些。”

  雲舒河道,“知道的。”話畢,兩人禦器輕掠上空,但見:高約三千丈,滿目蔥翠。那略矮的山峰,夾於雲海間,長風湧起,霧似滾滾來。近些看,峰巒疊嶂,奇峰高崖。溝壑叢生,澗水飛流。其內水怪奔湧,虎豹橫行。大蟒遍地行,妖猿吼驚天。

  半空中,銀翅大鵬飛掠,金雕自盤旋。天空中,更無一絲煙雲,隻朗朗乾坤矣。

  二人看的正歡,忽感天空暗了下來,抬頭望去,見得一銀翅大鵬。二人慌了手腳,禦器衝將下去,隻想逃出生天。

  下方,一處矮山下,兩男一女遙觀此山,那略胖的修士喚作陳軒,消瘦的修士喚作青麟,那美麗女子喚作青舞。

  他三人觀望了一陣,便拿將出飛劍來,撚著禦劍術,徑至半山腰上,果見一個山洞,洞裏有個巢穴,乃鬆枝搭建而成,巢裏有著三枚鳥蛋,皆頭顱般大小,其上花紋叢生,靈光映天,很是玄妙。

  那三人見了,喜不自勝,青舞道,“真是歡喜,這三枚卵蛋乃銀翅大鵬所孵,若拿將去,待三枚卵蛋破殼而出,細心喂養一番,可為一大助力,今日真個讓咱們碰著了。”

  那陳軒和青麟聽聞,麵麵相覷,笑了一陣。

  青麟道,“這卵蛋有著三枚,一人一枚。”

  陳軒道,“這卵蛋燒著吃了豈不更好?延年益壽不說,也可增強修為。為甚要養著它?勞苦不說,若養不好,噬主怎麽辦,這不白忙活了?”

  青麟道,“你這渾人,真不講究,有了銀翅大鵬幼崽,若滴血生主,它便是坐騎,怎會噬主?再細心喂養一番,待長大了,騎在它背上,扇一翅就有九百裏,可風光了。”

  陳軒聞說,咧嘴笑了。

  此刻,青麟恐大鵬鳥歸至,便道,“此處凶險,先拿了卵蛋,離開是非之地再說。”說著,三人各撿起一枚卵蛋,正欲離去,卻聽聞有破空聲臨近,恐銀翅大鵬歸至,唬的三人戰戰兢兢。

  三人尋聲望去,原是兩名修士慌降下來,原是一場虛驚。

  那三人本想發難雲舒河和杜莎,又聞破空聲臨近,三人舉目遙觀,見是銀翅大鵬,唬的他三人拿將起三枚卵蛋,禦器便逃。

  話說那三人上得矮峰時,銀翅大鵬驚覺,盤旋在雲端裏,猛扇雙翅,如離弦之箭,徑朝矮峰去了。

  與此同時,雲舒河和杜莎落至地麵,見著銀翅大鵬徑朝青麟、青舞和陳軒去了,二人輕呼口氣,也不敢掠空而行,隻得抓地低行,欲遠離青舞、青麟和陳軒三人。

  不料,青麟、青舞和陳軒見著銀翅大鵬朝他們去了,陳軒道,“等我上前戲他二人一番,你們當先離去。”隻見陳軒禦器臨近雲舒河,把一枚卵蛋拋至後者手中,便一溜煙追上青麟和青舞,三人且逃命去了。

  那銀翅大鵬見著雲舒河手中卵蛋,便阻擋二人去路。

  此刻,雲舒河和杜莎見著銀翅大鵬昂然身抖擻,生的綠眼紅臉,巨爪森然,真個威風凜凜,比之鬼魅更為厲害。

  那杜莎膽小,隻一陣尖叫,惹得雲舒河亦是膽戰心驚。

  雲舒河見銀翅大鵬也無動作,一雙綠眼盯著他,一時毛的慌,他便走上前去,把那卵蛋輕置於地上,然後退至杜莎身前,悄聲道,“走。”說著,兩人招出刀劍來,掠地逃走不提。

  卻說那銀翅大鵬走將前去,伸出喙子,先是把那卵蛋磨了一磨,而後嗪於口中,變生翱翔,直上九天,不到一個呼吸光景,便追上青麟、青舞和陳軒三人。

  此刻,他三人正欲反道而行。

  不料,那銀翅大鵬嘲看著三人,隻抖扇雙翅,一股怪風驟臨,吹得他三人砸落至地上,滾了一路。

  他三人掙爬起來,唬的不輕,又撚著禦劍術,逃命去了。

  那銀翅大鵬見了,猛扇雙翅,趕上三人,把他們握於爪中,掙脫不得。

  此刻,銀翅大鵬掠至地麵,鬆了巨爪,青麟、青舞和陳軒便滾將下來。三人見著銀翅大鵬凶戾異常,拿將出兩枚鵬蛋來置於地上,跪於地上百般求饒。

  青麟道,“妖王啊,隻說您悲天憐人,若傷你心,我等也願受罰,不過我等未有殘害之心,隻真心助它成長罷了!”

  那銀翅大鵬本就靈智不俗,聽如此說,便傳音於三人道,“若不予你們,恐三隻幼獸相殘致死,你們便拿將兩枚去,再休生事。吾看你們有緣,安心去吧!”

  三人聞說,在那裏感激涕零,收了卵蛋。下一刻,但見銀翅大鵬抖扇雙翅,直上九天去了。

  此刻,三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泥土。

  那青麟道,“此次險象環生,得了如此重寶,真是不虛此行。”

  陳軒道,“是哩!隻是我等三人,卵蛋隻兩枚,該如何分哩?”

  那青舞見著陳軒眼內暗光湧動,便道,“即師出同門,我又與青麟為一家人,我二人分得一枚,你一人分得一枚,如何?”

  那陳軒見著青舞如此說,便放下心來,道,“如此也少了爭吵,是再好不過的。”

  青麟道,“既安了命,回宗吧!”

  那陳軒卻道,“莫急,方才有兩名修士引來銀翅大鵬,害的我等差點身死,須讓他們長鬆鬆筋骨。”話畢,那青舞道,“觀那女子似天海宗弟子,我等身份甚微,還是不擾他們了。”

  青麟道,“這話很是!師尊直言,莫要招禍,若引來人禍,卻是不好的。”

  陳軒聽了,遙看雲舒河和杜莎方位,回頭道,“此言差矣!他二人先招惹咱們,誰知銀翅大鵬心慈,饒了我們。若它本性發作,被它殺

  了,又當如何?如今我們好好的,隻受了恐嚇,當拿他們是問。”

  青麟和青舞聞言,隻笑了笑,都道,“陳師兄,所幸他們二人未將卵蛋損毀,還予了銀翅大鵬。如今咱們又得了卵蛋,實乃造化!還要感謝他二人哩!”

  二人還未說完,陳軒冷笑道,“我知你二人心軟,不知這修真界殘酷,是他二人招惹咱們在先,我定要撕了他二人的嘴。”話畢,便招出飛劍,徑朝雲舒河二人去了。青舞和青麟眼見如此,也跟了上去。

  此刻,雲舒河和杜莎自雲端裏穿梭,鳥瞰下方山水,但見:老樹參天,遍地綠茵,龍鱷淺戲水,飛鳥爭相還。正觀間,忽感破風聲臨近,二人尋聲望去,見得那三個修士禦劍疾來,趕上他們。

  陳軒厲聲道,“二人休走,且停下身來,我有話說。”

  雲舒河和杜莎見了,禦器懸空道,“不知三位跟來,所為何事?”

  陳軒道,“你二人險些害了我等性命,還不知事?”

  杜莎氣道,“你這渾人,怎睜眼說瞎話,明是你們想借刀殺人,將那鳥蛋丟與我們,轉移銀翅大鵬視線,還未尋你們麻煩,這會子怎麽反道問罪來了?”

  那青麟和青舞聞說,也不言語,陳軒卻道,“胡說,明是你們將那銀翅大鵬引將下來,莫不是想殺我們?”

  杜莎氣道,“你這個瘋子,甚沒道理,我見銀翅大鵬凶戾,好心告知三位,叫你們逃命,你們卻恩將仇報,是何道理?”

  那陳軒還欲發難,青舞打斷道,“陳師兄,他二人亦是救助我等,怎會是心黑之人哩!”

  那陳軒一心想讓雲舒河和杜莎難堪,道,“師妹,師弟,你二人退至一邊。”

  青舞道,“師兄怎樣?”

  陳軒道,“我和這位小兄弟切磋一番,若他勝了,就好說了。”

  雲舒河道,“我勝如何?敗又如何?”

  陳軒道,“你既勝了,你們便走!若敗了,可有的好看了。”

  雲舒河道,“好看怎麽?”

  青麟道,“陳師兄,他二人未曾得罪我們,還好意提醒,為何要他們好看?”

  陳軒也知自己無禮,道,“我也無殺他們之心,隻是......就當切磋好了,我一時受了悶氣,氣不順罷了!”

  雲舒河見得陳軒冷靜下來,笑道,“既是切磋,便點到為止,莫要傷了和氣。”

  那陳軒氣自消了,笑道,“不知道友姓名?”兩人便互報了家門。

  杜莎、青麟和青舞見二人和氣,也自報了家門。

  此刻,那陳軒正欲動手,忽聽聞有金雕嘶鳴,五人慌了。

  陳軒道,“先離了這裏,尋一處幽靜之所,我二人切磋一番。”

  雲舒河道,“甚好!”話畢,五人皆禦器往南去了。

  半日後,五人離了山脈,又疾行兩個時辰後,徑來一處荒地。隻見此處原是一處河流,現已幹涸,變得雜草叢生,亂石堆徹。

  此時,雲舒河和陳軒相對而立,那杜莎、青麟和青舞站於遠處觀望。

  兩人先是抱拳行了禮,雲舒河拿將出闊刀來,舉刀便砍。

  那陳軒使利劍相迎。兩人纏鬥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陳軒道,“你先天七重修為,怎可抵擋先天九重,真是見了鬼了。”

  雲舒河道,“我本是煉體修士,有些手段。”

  那陳軒聞言,心道:自先天九重以來,還未盡心一戰,現遇著煉體修士,可要全力一戰了,便喜道,“即如此,我也手癢的緊,你我堂堂正正戰一場,豈不快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