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假亦真時真亦假(求推薦)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6-03 21:12      字數:4001
  此刻,一妙齡女子禦劍落至金坤峰頂,見著雲舒河神遊外物,也未打擾,而是細心等候。

  一炷香後,雲舒河微睜雙眼,嘲道,“方師姐,我可是個怪物?”

  方晴趨步雲舒河身旁,遙觀殿台樓閣,道,“你便是你,怎會是怪物呢?再說了,即使天海幹涸變作沙丘,我也與你長相廝守。”

  雲舒河道,“我天生火靈根,可謂天驕,但福禍相依,凡靠近者,猶如置身熔爐,不是怪物又是什麽?”

  方晴道,“凡卓絕者,有異常人,你不要多想了。”

  雲舒河道,“前些日昏睡,作了一夢,見那殿台樓閣,絕非縹緲宗景象,夢中我喚作雲舒河,資質愚鈍,但毅力頗堅,為進得仙門,以凡人之軀攀爬巍峨山峰。且有一青衣女子,喚作李含玉,如你一般美麗!”

  方晴聽了,道,“大凡人做夢,便是假的,你自回宗以來,整天神叨叨的,也不知怎麽了?”

  雲舒河道,“真真假假誰又能分辨呢?真也好,假也罷!隻是夢境與現實重疊,時而恍惚罷了!”

  方晴見雲舒河如此,便滴下淚來,抓過雲舒河大手,安慰道,“別多想了,我見你沉悶,如今千羽峰腳下百畝荷花盛開,你同我去遊玩。”

  雲舒河聽了這話,正心道煩悶,故喜道,“也好!”話畢,兩人拿將出飛劍,拋將出去,將身一縱,踏劍往千羽峰去了。

  正飛間,那方晴問道,“楊師弟,你和玄曆之事到底為何?”

  雲舒河簡易說了一番,原是秘地奪寶,那玄曆見自己得了重寶,便心生殺機,欲置他於死地,他敵不過玄曆,隻得逃走,卻被玄曆追殺,後僥幸逃脫,被宗門弟子所救。正所謂,弱肉強食,便是如此了!

  二人正話間,同來至千羽峰腳下,方來至河邊,早問到有陣陣異香撲鼻,他二人走到河岸上瞧看,但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有的荷花已然全開,亭亭玉立。有的還是個花骨朵,含苞待放。有的隻開出兩三個花瓣兒,迷人醉眼,將明鏡般的河麵點綴的更加燦爛奪目。

  雲舒河見荷花碧綠映紅,不為泥土所染,口中讚歎不已。身旁的方晴見雲舒河心情大好,道那一株茂盛,說那一株筆直,讚那一朵鮮紅,稱讚不絕。

  雲舒河忍不住道,“是啊!此花雖茂盛,若秋風打他,恐不長久,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早時不算計,過後一場空。”

  方晴問道,“楊師弟,此話何意呐?”

  雲舒河聞說,不自然道,“嗨!沒甚意思,隻是近來煩躁,有感而發罷了。”

  方晴歪頭道,“你既煩悶,何不趁著美麗好景,取酒來飲?”說著,她自儲物袋裏拿將出兩壇酒來,兩人坐在夕陽下荷花叢中,相對而飲。

  二人酒至數巡,飲至半酣,雲舒河色一情一微動,便和方晴坐於一處,兩人又喝了一杯,然後俏語溫存,說著心肝等語,道著冤家之言,兩人勾肩搭背,倒一杯酒來,你一口,我一口,然後親嘴哩!

  此時,雲舒河見方晴麵若桃花,身搖如蛇擺,一雙醉眼盯著自己,不覺深呼口氣,激發了原始欲望,一時間,兩人在岸邊盤了一會兒,又盤在水裏,一時間,水花四濺,兩人皆喘籲籲的,精神倦怠,一刻鍾後,兩人上得岸來,又賞了一會子荷花。

  待二人賞完荷花,臨近天黑,雲舒河便回了住所,因近日神色恍惚,也就早早歇息了,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得睡了,又作了一夢。

  一月後,金坤峰頂,縹緲真人看著雲舒河和方晴二人。

  縹緲真人道,“楊開,你近日氣血虛浮,可是舊疾複發?”

  雲舒河道,“回稟師尊,弟子無恙!”

  縹緲真人道,“既是如此。我宗與天海宗交流臨近,師尊遣你二人來,當傳你二人法術也!你們需細心領教。”

  雲舒河和方晴聽了,喜不自勝,叩頭謝過,兩人洗耳恭聽。

  縹緲真人道,“楊開,你天生火靈根,為師便傳你八極火術,你且看好!”話畢,他右掌擎天,拇指附於掌內,食指彎曲,隻見掌內有火苗初現,繼而道,“這火不是凡火,而是喚作‘術火’。”但見縹緲真人掌心探出,那火苗徑朝樟樹去了,那樟樹瞬間變作飛灰,隨風而逝。

  雲舒河見了,驚駭不已,此術威力,當真不可小覷。

  縹緲真人又道,“領悟多少,便看你的造化了。”

  雲舒河恭敬道,“多謝師尊!”

  縹緲真人看向方晴道,“方晴,你天生水靈根,為師便傳你變化術,此術變化多端,你且看好。”話畢,縹緲真人搖身一變,竟變作雲舒河樣貌,方晴見了,喜的眉開眼笑,道,“多謝師尊!”

  縹緲真人現出真身,笑道,“方晴,你聽好了,為師便傳你口訣。”那縹緲真人念了口訣,方晴牢記在心。

  縹緲真人道,“方晴,你既習了口訣,你變個看看!”隻見方晴沉思了一陣,搖身一變,竟化作一團水柱,喜道,“師尊,我會變化了。”

  雲舒河見著水柱,隻身走將前去,右手食指點出,害的方晴變回真身,後者滿臉紅霞望著雲舒河,也不敢言語。

  而雲舒河疑道,“方師姐,可是遇著難處了?怎變的好好的,忽的又變回來?”

  那方晴見雲舒河發問,又見著師尊在此,道,“你既知道,何必發問?”

  雲舒河道,“我知道什麽了?莫名其妙!”

  縹緲真人笑道,“你二人學得術法,當勤加練習,自那宗門交流中拔得頭籌,揚我縹緲宗威!”二人聽了,道,“定不負眾望。”話畢,那縹緲真人消失不見,早已不知去向。

  雲舒河和方晴習得術法,自修自練,終學成了。

  忽一日,雲舒河立於金坤峰頂,望著縹緲宗光景,因夢中之境越發頻繁,神智越發錯亂,已然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時而仰天大笑,時而靜坐不語。

  身後方晴見雲舒河如此,已然哭成淚人,她走上前去,緊握雲舒河大手,也不說話,而是痛哭流涕。

  此刻,雲舒河有了一絲清醒,喃喃道,“我是誰?”

  方晴見雲舒河有了清醒,哭道,“你是楊開,是我未來的夫君!”

  雲舒河欣慰道,“方師姐,我是不是病了?”

  方晴道,“你隻是累了。”話畢,兩人靜坐金坤峰頂,方晴頭靠雲舒河肩膀,兩人遙觀那落日餘暉,待安歇了一陣。

  雲舒河恐道,“方師姐,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方晴答道,“當然是現實了!”

  雲舒河笑道,“我已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若這一切為真,我便是我,若這一切為假,我便不是我!”

  方晴聽了,不懂其意,故問道,“此話何意?”

  雲舒河道,“若我夢中有他,我是造化,他便是劫;若他夢中有我,我是劫,他是造化。”

  方晴依然不解其意,道,“我不懂!”

  雲舒河道,“不懂也罷!若我楊開勝了,既是上碧落下黃泉,也要尋出你和師尊!”

  方晴見雲舒河有意無意間,卻有一種瘋狂的光景。知他自負傷歸來,便有了一絲不同,但也不好過問,隻是好好待他。還有自習得八極火術,雖用功甚苦,已然融會貫通,但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時而癲狂,時而冷靜,讓她如何是

  好?隻得陪伴他身旁,以防不測。

  近來,因雲舒河越發不同,怕他有甚變故,兩人形影不離。

  半月後,縹緲峰宮殿前,縹緲真人看著十名天之驕子,囑托道,“此次交流有關我縹緲宗聲威,你們皆是人中龍鳳,今日前往天海宗,路途遙遠,須各自留心。不管輸贏,歸來之時,舉宗歡迎。”縹緲真人說完,拿將出一物件來,拋將出去,此物迎風見長,化作一穿天梭,落至空曠處。

  十人見狀,皆目露精光,躍躍欲試。唯獨雲舒河冷靜異常,若細眼瞧去,其眼內有著兩道微芒,正在激烈碰撞。

  隻聽得縹緲真人一聲大喝,眾人登了寶梭,雲舒河亦有了一絲清醒,登臨穿天梭,那縹緲真人拿將出一枚極品靈石,置於穿天梭陣法核心,刹那間,那穿天梭飛天而起,破空而去。

  此刻,雲舒河立於穿天梭船首,遙觀風卷雲舒,也不知想些什麽。後方,縹緲真人和方晴見著雲舒河發愣,皆搖了搖頭。

  縹緲真人道,“他魔怔了!應是練功心急所致,擾了心智。”

  方晴嘲道,“恐怕不是,師尊,您可知他為何如此?”方晴見縹緲真人搖頭,繼而道,“若他遭遇不測,我也不苟活,便隨他去了。”話畢,她跪於縹緲真人身前,淚流滿麵,磕了三個頭,說道,“師尊待我如子,我也無可報答,隻得在交流會中拚命一搏,爭個頭籌,這份恩情也便到了頭了。”

  縹緲真人聽了,難免傷心起來,故轉過頭去,道,“為師知你心絕,也不能相勸,隻不過到了那時,他若糟了不測,也希望你存世,其中緣由,你好好想著,為師累了,你便陪陪他吧!”話畢,縹緲真人進得穿天梭內,而方晴步至雲舒河身旁,抓起他的手,置於唇邊親吻,淚濕眼眶。

  而雲舒河雙眼木然,忽感手中溫軟,眼內有了一絲清醒,他摸著方晴額頭,笑意清淺。

  穿天梭一瞬便是萬丈,一路穿雲梭霧,兩個月後,略有放緩。

  十名核心弟子感穿天梭如此,便出得梭內,立於船首查看,俯瞰之下,見著遠處有著一龐大島嶼,真個是:山頂著天,如昆侖山擎天之柱;依山陰裏,殿宇樓閣林立;鬆間溝壑,靜潭明鏡耀天;蕭風山林,豺狼虎豹橫行。那靜潭上空,泉水飛流,狀似銀河,寒氣四溢,侵人身疲。你看那山,峭壁山崖,蔥翠如玉石,其上急風勁吹,有妖獸順風而行,鳴聲悠長。整個島嶼,如盤之臥龍,而那龍頭處,仰天而嘯,好似一飛衝天,實乃寶地。

  眾弟子見狀,目瞪口呆,從未見著如此盛景,不免有些感歎。待穿天梭按落雲頭,縹緲真人攜十名核心弟子見了天海宗宗主秦鍾,而那秦鍾設了鴻宴,招待了縹緲宗眾人和恒嶽宗眾人。

  待宴會過後,天海宗大弟子青嵩引縹緲宗眾人回了住所,因路途遙遠,眾人困乏,也就早早歇息了。

  是夜,雲舒河出得住所,於庭院中觀景。正觀間,那方晴進得庭院,見得雲舒河遙觀明月,便步至他身旁。

  方晴道,“明日交流大會,不敢擾了心性,好端端的,怎麽這樣傷心?你自習得八極火術,在這十大俊傑中,也是佼佼者,待明日大比時,若拿了第一,還等著道喜呢?”

  雲舒河輕笑道,“我知道的,你的變化術亦是以假亂真,讓人防不勝防,縹緲宗若無我這般人,隻有你,也是縹緲宗之福。”

  方晴聽了,道,“胡亂說什麽?交流會之後,你便與我成親,我還等著鳳冠霞帔呢!此後,你便是我的夫君。”

  雲舒河輕笑了一聲,隻答道一聲‘好’。

  方晴聽了,隻羞的滿麵通紅。

  而雲舒河見她羞怯,便擁她入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