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玄元宗名存實亡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25 11:24      字數:3228
  一時間,那雪猿惱了,抓將起身旁山石,亂砸一通。

  玄元宗眾修隻感地動山搖,那外門、雜役弟子怯弱,唬的哭爹喊娘不提。

  卻說紫雪四拉弓弦,紫色大箭應聲破空,又射穿雪猿左瞳,欺得雪猿沒了方位,自那裏捶胸頓足。

  而雪山派兩百名弟子瞬時離了雪猿,徑奔玄元宗眾修殺將而來,一時間,混戰伊始,怎樣光景?但見那片樹沙暗,如血天空,北風滿天雪,揚沙走石昏,拔劍勇往然,萬千亡孤魂。

  此刻,因雪猿雙目皆去,那鬼魅沒了凶險,便伸出巨爪將那雪猿頭顱抓碎來,吞下對方妖丹,而後鬥戰綠蠍,因那綠蠍難纏,鬼魅亦速若奔雷,兩獸皆傷不得身。

  那魔宗兩百名弟子見狀,一霎離了綠蠍,一路禦器來至下方戰圈,與雪山派弟子一道應戰玄元宗弟子。

  一時間,怦怦之聲驚天地,鐺鐺威威泣鬼神,這場好殺,直至日落黃昏。

  可憐被雪魔兩宗弟子衝散的玄元宗低階弟子,丟矛擱劍,拋刀棄斧,撇槍扔棍,逃的逃,死的死,喊的喊,上山的上山,離宗的離宗,藏洞的藏洞,似驚弓之鳥,膽戰心驚,被雪魔弟子乘勝追擊,亂器砍死,一時間,整個玄元宗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那紫雪因耗掉壽元強拉弓弦,靈力枯竭而死,薛一飛戰死,胡良下落不明。

  卻說雲舒河力戰雪魔兩宗弟子,因靈力消耗太快,一個勁將下品含在嘴裏,補充體內消耗靈力,正打鬥時,見著上空幾大戰圈打的難解難分,無暇顧及地麵低階弟子,他見大勢已去,內心一凜,正欲逃走之際,卻被魔宗弟子一掌打在腦門上,一時間,昏暈在地上。

  兩個呼吸後,他爬起身來,隻覺頭昏眼花,近乎失聰,他細細瞧看四周,但見傲珊正與一魔宗修士廝殺,又見著楚騰被雪山派修士追殺,正倉皇逃走,又見著楚靈身死,馬進大聲吼將雲舒河,讓他快走,蕭風被雪山派修士削掉頭頸,他又見著地上屍身堆積甚多,血流成河,一時間,半跪在地上,放聲嚎哭,無能為力救下他們。

  正哭間,正瞧見人群中李含玉身影,正被魔宗五人追殺,他見李含玉性命垂危,連忙施展清風訣徑朝李含玉去了。

  此時,雲舒河來至李含玉身旁,架住魔宗弟子斧刃,擋將下來,而後牽起李含玉素手,二人且戰且退,因要保護李含玉不受傷害,他殺紅了眼,依然不是魔宗五人的對手。

  正逃間,兩人忽來至風洞前。

  雲舒河見無路可退,隻因李含玉重傷,他為保李含玉逃走,拿將出闊刀來,立於李含玉身前,道,“李師姐,你快走。”

  李含玉見雲舒河舍身赴死,隻一個勁搖頭,哭道,“我不走。”

  雲舒河見魔宗五人殺來,心急如焚時,正瞧見一隻仙鶴被上方氣勁吹落下來,他心中一喜,隻把李含玉甩將出去,落於仙鶴背上,一人一鶴朝便遠去了。

  此時,雲舒河見李含玉乘鶴離去,放下心來,又見著魔宗五人攻擊臨近,一時間,雙手握刀,一人獨戰五人,很快便敗下陣來,為保得性命,隻得衝入風洞內,那五人本欲追入,但見風洞內嗚咽暗黑,便不曾追來。

  卻說雲舒河入得風洞,因他習得大日魔決,肉身強橫,那風刃便傷不得他,他於風洞內行走,依玉色寶燈指使尋得縫隙後,進得陽間葫蘆,在那祭壇前打坐,十日後,身體盡皆恢複。

  他複進風洞,見得那風洞大門被陣法封印,且那風洞內飛沙走石,似要坍塌一般,忽念起師尊話語來,這風洞啊!本是一陰陽葫蘆,神秘莫測,如此重寶,難道雪山派是為陰陽葫蘆而來?如若不然,那雪山派宗主薑雲怎會以煉獄塔作為贈禮?

  正想著,隻覺葫蘆內熱氣撲麵,心情著實煩躁,暗呼一聲他娘的皮!

  他進得陽間葫蘆,在那祭台前打坐,心想:若是被生生煉化了,化為濃血,這便死了!爺爺和雲慶便無人照看,爹娘還未尋著,宗門破滅,師兄弟慘死,還有李含玉——正想著,忽嚎啕大哭起來,待哭了三聲,又大笑起來,真個是大悲為笑,險些癲狂,卻是那玉色寶燈迷邪不生,讓他醒了過來。

  此刻,雲舒河暗自發愣,忽念起《三十六陣圖解》來,便拿將出來觀看,看罷多時,發現“傳送陣”三字,頗為新奇,細看之下,那上麵畫著一繁瑣陣法,有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個方位,每個方位有一凹槽,依注解講,需放置世間靈物,方得啟動。

  他靜思妙想,忽道,“靈物?靈石?想是如此了。”話畢,拿將出靈石,數將起來,卻僅剩七顆,不由愣道,“這如何是好?莫非天要亡我!”他一時煩躁,一時站起身來,複又坐下,便道,“天下間靈物何其多?絕非隻有靈石一物,如今被困於此,怎生奈何?”

  話畢,又站起身來,在那祭壇前踱起步來,實是摸不著頭腦,正自恍惚,隻聽師尊說道,“徒兒啊!師傅告訴你,你是有大造化的,既是它選了你,自然也就有造化了。”

  雲舒河聽了,越發愣了,心道靈物與玉色寶燈有何關聯?隻道,“師尊,這傳送陣如何布得?裏麵道道繁瑣的緊,弟子無從下手呢。”

  正說著,忽感手指疼痛難忍,細看之下,原是被火燒了,心急道,“師尊,這是為何?好端端的怎有火燒我哩?”

  師尊笑道,“想是這陰陽葫蘆外有人正施法煉化哩!再者,你是有大造化的,定可逃出生天。”

  雲舒河聞說,淒慘道,“隻如此說,但這靈物去哪裏尋得?”正自愁緒,忽念起妖丹來,便道,“師尊,這妖丹也屬靈物麽?”

  師尊讚賞道,“人有金丹,妖有妖丹,皆是吸納天地靈氣得來,可不是了。”話畢,雲舒河抬頭望了一望,自那山穀叢林處見得一猛虎,不覺心頭微熱,提刀去了,將其斬殺後取得一假丹來,約拇指般大小,其

  色為淡紅,他見了,便興衝衝回得祭台處。

  依師尊所講,拿將來亮灼灼闊刀,自那祭台前鼓搗一番,挖將出一八芒星圖來,而後尋得石子、木柴當做陣基,再將那七枚下品靈石並妖丹置於槽內,當做陣眼,一時間,那傳送陣光華漸起,忽喜道,“真是天不亡我雲舒河,茫茫世間任我行亦!”

  話畢,問道,“師尊,這另一頭是哪裏?”

  師尊道,“此是單向傳送,我也不知,許是那汪洋大海,許是那萬丈深淵,許是那九幽地獄,你可想好了?”

  雲舒河聽了,內心不覺一凜,暗道,“與其被生生煉化,還不如舍命一博,興許還能活命。”他拿定注意後,呼出一口濁氣後,隻身走將前去,立在那八芒星中央,一時間,隻覺疼痛難當,隻見那光芒乍放,待發出‘啊’一聲後,整個人竟消失不見。

  這陰陽葫蘆裏,那裏還有他的身影?才離得此間,那傳送陣法就崩潰了,原是那靈石靈力耗盡,被那傳送陣吸走,故此崩潰。

  或是眨眼功夫,或萬年之久,雲舒河自半空跌落,掉落至沙地上,砸出一深坑來,將他埋了。

  一刻鍾後,但聽得‘啊’的一聲,雲舒河自那沙地裏跳將出來,立於砂礫之上,一時間,熱浪滾滾直撲麵,隻覺頭暈目眩,骨疼筋麻,險些摔倒,因那傳送之地太過遙遠,便生出眩暈之感,且又自半空跌落,傷了肉身,故又疼痛難忍,虧得修煉大日魔決功法,救他一命。

  雲舒河盤膝坐了兩個時辰,方覺好些,他站起身來,舉目遙觀,隻見身處炎炎沙地,似無邊際。

  他看了一會,便走將前去,心道這無邊沙漠,終會有個頭,十日後,雲舒河歇了腳,心煩道,“此間靈氣不足,真個如凡俗人了,再這樣下去,再過十日,便口幹而死,首要之事,先尋得水源再說。”

  此時,他抬頭望去,看著無邊沙漠,道,“這沙漠何時是個頭啊?怎更生炎熱了?”

  他隻得繼續前進,兩日後,雲舒河正自行走,忽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屋子,他見了,欣然前往,自那屋外喊道,“可有人哩?”待叫了三聲,那門裏忽走出一個老者,那老者怎生打扮?

  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破花帽,身上掛著白色破布條,足下踏著黑漆漆露腳破布鞋,手中拄著一根紅色龍頭拐杖,那老者微睜拙眼,見得雲舒河身影,便道,“你自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雲舒河喜道,“老人家,小的天上掉下來的,欲走出沙漠,還望指個路。”那老者聞說,瞧了雲舒河一眼,回頭隻往裏走。

  雲舒河見了,走將前去,擋了老者去路,笑道,“老人家,小的不敢哄騙您,確實天上掉下的,您若不信,我自當無話,去了便是!”

  那老者聽了,道,“老夫當信你。”說完,那老者引雲舒河進得屋子,兩人圍坐木桌旁,雲舒河四下望了一望,屋裏一張床,一木桌,極為簡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