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妖猿狂怒食修士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02 21:37      字數:3532
  次日,清晨。

  五人結伴往密林深處疾行,期間受了三次妖獸攻擊,但都有驚無險,安然度過。

  這日,五人正自疾行,但見李含玉和夢璐說了回閑話,兩人似有分歧,那夢璐先一步走了,留下李含玉暗自神傷。

  雲舒河見了,步至李含玉身旁,道,“李師姐,怎麽了?看著無精打采的,我來替你解解悶。”

  李含玉低頭道,“誰讓你解悶?這麽冷不丁的話,小心讓師姐聽著了。”

  雲舒河道,“我二人言語,管她作甚?我好歹救了她性命,不感恩也就罷了!不知怎的?好像欠了他饃饃似的,拉個驢臉,老太婆一樣。”

  李含玉道,“小點聲,這話傳到師姐那裏,小心扒了你的皮。”

  雲舒河道,“那你心疼?”

  李含玉道,“我才不心疼,鬼才心疼。”

  雲舒河道,“那我喊了?”

  李含玉急道,“別,誰讓你喊了?你小點聲,讓人聽著了,怪不好意思的。”

  雲舒河道“哦”了一聲。

  李含玉見雲舒河發愣,問道,“這黑暗森林危險的緊,你來此作甚?”

  雲舒河道,“我見你有難,這不前來救你麽!”

  李含玉低頭道,“未曾想到,你一路走來,已晉升先天鏡了。”

  雲舒河拍著胸脯,揚聲道,“我資質卓絕,怎可寄人籬下?”說著,咳嗽了兩聲,笑道,“這身體剛恢複不久,勁使大了!”

  李含玉見他如此,掩嘴偷笑了一陣,忽想起什麽,道,“我還以為見不著你了呢!那風洞內危險的緊,你怎出來的?”

  雲舒河聽了,便就風洞一事簡略說了。

  李含玉聽了,道,“你雖說的簡單,暗想來,應是受了莫大苦楚。”說著,淚濕眼眶。

  那夢璐剛好瞧見了,步至雲舒河身前,道,“你這歹人好不知羞,像個跟屁蟲一般,又來煩師妹作甚?”

  雲舒河道,“我見李師姐與你走的近,這才禮讓你三分,若你再口無遮攔,便撕爛你的嘴。”

  那王桂山,楊溪若聞言,皆駐足觀望。

  那夢璐氣急道,“喲!想必你也是個明白人,難道不知糞土與紅花之意?”

  雲舒河正欲大罵,李含玉見兩人都有了怒氣,便製止了雲舒河,而後挽起夢璐臂膀,道,“你不要說他,我們先走。”說罷兩人先一步走了。

  王桂山見了,道,“這女人呐!還是麻煩。”

  楊溪若在旁不悅道,“我可在這呢,你亂說什麽?”

  王桂山道,“怎能把你忘了呢?楊師妹,王師兄我玉樹臨風,見你嬌俏可人,不似有些人無趣,我倆去賞玩山景水秀可好?”

  楊溪若聞說,伸出玉臂來,用手將額前發絲撫至腦後,笑道,“走。”說著,兩人肩並肩走著,自那裏談笑起來。

  留得雲舒河看著四人前去,苦笑一聲,自顧自走著。

  三日後,五人正自前行,忽聽聞獸吼之聲,其聲勢若雷,驚得五人取了刀劍,皆駐足凝望,仔細查探起來。

  此刻,又一道獸吼傳來,那王桂山道,“聽這聲音,應是妖猿,若是得了妖猿幼崽,那可真風光了,我等須隱身前往,不可被

  它察覺。”說罷,五人持刀劍披荊斬棘,拋出一條路來。待離得近了,聞得獸吼震天地,不覺慌了。

  楊溪若道,“如此動靜,怕是結丹期妖獸,我五人不可力敵,隻可逃走。”

  王桂山道,“楊師妹,我人便在這裏,你去或留,定護你周全。”

  楊溪若瞥眼道,“少貧嘴,若讓那妖猿見著了,還不生食了?還是不去的好。”

  王桂山道,“非也!妖獸自有大小領地,這妖猿怒吼連連,想是有外物侵犯,此刻它無暇顧及幼崽,我等正好潛入,尋了幼崽,再逃走不遲。”

  雲舒河聽了,道,“常說富貴險中求,試一試又何妨?”

  王桂山見眾人同意,尋著獸吼方向先一步走了,其他四人緊隨其後。

  五人一路前行,不多時,見得前方景況,目瞪口呆。但見那妖猿雄昂屹立,如小山一般,見著周身數十修士,怡然不懼。

  那妖猿抓將起身旁森木,亂揮一通,惹得四周修士盡皆閃躲,恐被拍成肉泥。再看那四周修士腳踏刀劍,與妖猿一通混戰,隻見刀砍斧剁,槍刺劍刳,火燒雷擊,水淹土埋,一時間,滾滾風塵遮望眼,揚砂走石震乾坤。

  那王桂山見了,道,“原是如此!除了我宗一代弟子外,雪山派、劍閣、魔宗一代弟子盡在其中,這也奇怪了,數十人圍攻妖猿,定有目的,可這目的是什麽?”

  夢璐道,“對了,聽紅鸞師尊偶然談起,說妖猿守著一方天地,暗想來,其中有著寶藏也說不準。”

  王桂山道,“那便是了,這妖猿如此行為,也可說通了。”

  正話間,卻見五人潑刺刺走上前來,雲舒河見了,曉得是當初尋傲珊煉器之人。

  但見這五人皆生的人高馬大,凶性畢露,瞧著雲舒河等人,帶頭之人抱拳道,“原是王師兄,久仰!久仰!“

  王桂山亦抱拳道,“原是蕭師弟,好久不見。”

  王桂山曉得此人名為蕭鼎,修為雖是先天五重鏡,和自己修為相當,因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物,故忌憚對方三分。

  蕭鼎道,“王師兄,你看那妖猿實是凶戾,哥幾個有點害怕,故前來討點酒喝,一會子哥幾個醉了酒,好去嚇殺妖猿。”

  後方李含玉、楊溪若和夢璐聞說,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夢璐嘲道,“那妖猿屬結丹期妖獸,你們就是喝上兩大缸酒,也敵它不過,你們。”

  蕭鼎見夢璐嘲諷自己,打斷了她言語,道,“你嘰嘰歪歪是幹甚?這要是在宗門裏,老子還禮讓你三分,這荒郊野嶺的,老子可不會憐香惜玉。”說著,看向王桂山等人,正看間,卻見一個青年把頭埋在草裏,不由愣道,“此事透著蹊蹺,待老子上前看看他究竟是何等模樣?竟敢躲著老子。”

  話畢,蕭鼎肩扛寶刀來至雲舒河身前,用刀撥開雜草,上上下下把雲舒河打量了個遍,止不住留下淚來,道,“原是傲煉器師,哥幾個過來,快來參拜參拜。”說著,後方四人來至蕭鼎兩側,半膝跪地,向雲舒河道,“見過煉器師。”

  雲舒河見著蕭鼎五人跪拜自己,愣道,“你們快快起來,實是受不住,再說了,我不是。”隻因這幾人待他真誠,本想解釋開來。

  同時,王桂山、楊溪若、李含玉和夢

  璐見蕭鼎等人跪拜雲舒河,目瞪口呆,皆揉了揉雙眼,似在做夢,後聽聞什麽傲煉器師,更是一頭霧水。

  蕭鼎打斷道,“哎傲兄大可不必謙虛,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這玄元宗裏,老子誰都不服,就他媽的服你。”

  雲舒河解釋道,“蕭師兄,你錯了,那五把寶器,是傲珊幫你們煉製的,我呀!隻是個打雜的,當不得如此大禮。”

  蕭鼎聞說,上前抓著雲舒河大手,深情說道,“傲兄,你煉製的五把寶器,可是救了哥幾個的命,咱也不是吝嗇之人,來呀!拿一副虎爪來,贈與傲兄,以表哥幾個心意。”說著,一個漢子走將上來,拿將來一副虎爪,道,“還請傲兄收下。”說著,將虎爪交至雲舒河手中。

  雲舒河還欲推辭,那蕭鼎執拗道,“傲兄,快些收起來,若讓外人看著了,哥幾個不咋放心。”

  雲舒河聞說,隻得將虎爪丟入儲物戒指中,向蕭鼎等人道,“我這裏有幾壇火酒,你們拿去好了。”說著,大袖一甩,隻見五壇火酒陳列在蕭鼎身前。

  蕭鼎見了,喜道,“正好,哥幾個一人一壇,喝好了,隨老子去打殺妖猿。”說著,五人皆走上前來,撕開封泥,拔掉蓋子,端起酒壇來,一氣飲幹。

  雲舒河見了,連連驚道,“嘯蕭兄豪氣。”

  蕭鼎道,“傲兄,且不消說了,現今醉醺醺的,正是打殺妖猿的大好時機,哥幾個先去了。”說著,蕭鼎五人肩扛寶刀,潑刺刺又去了。

  此時,雲舒河等人見著蕭鼎五人奔妖猿去了,同時,又見那數十修士見著傷不得妖猿,又拿將出五條鎖鏈,綁於妖猿四肢和頭顱。那妖猿動彈不得,又被劍氣刀招砍中,如撓癢癢一般,可見妖猿皮糙肉厚。

  眾修士見狀,也不氣壘,且將妖猿圍作一圈,一時間,火從天降,水從地來,且數十法術層出不窮,如朝霞絢爛般,欺得妖猿怒吼連連,那妖猿自覺疼痛,張嘴吼將一聲,揚起粗壯手臂,亂揮一通。

  而數十修士被鎖鏈拖著,一時失重,甩將出去,自半空跌落。

  那妖猿掙脫鎖鏈,“砰砰”拍著胸脯,張嘴吼將一聲,似在示威,隻見他將身一縱,落至一修士旁,抓將在手中,拋入嘴裏,咀嚼後吞入腹中,接著捶胸頓足,吼將一聲後,將身一縱,又抓將起地上修士,一口吞食了。

  眾修士見了,驚懼非常,可憐那逃散的眾修士,接二連三被妖猿生食。

  那數十修士,卻是奔的奔,逃的逃,飛的飛,一時間,亂作一團。

  雲舒河見著妖猿徑朝自己奔來,怪叫一聲後,拉起身旁李含玉皓腕,舉頭便逃。

  李含玉見雲舒河這般,也不好推脫,隻好任由他拉著,兩人一路逃竄,恐被妖猿抓了去。而後李含玉見雲舒河速度稍慢,變被動為主動,拉著雲舒河逃奔而去。

  此刻,那妖猿一路猛追,大地震顫不已。

  雲舒河和李含玉見著妖猿奔至,著實驚慌,兩人便加快了步伐,仍擺脫不掉妖猿。

  恰逢蕭鼎五人從旁經過,見著雲舒河和李含玉正倉惶逃奔,他五人又見著妖猿緊隨其後,道,“救恩公。”說著,五人加快了步伐,疾步至雲舒河身旁,道,“哎我說,快把你馬子抱起來,哥幾個扛著你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