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巨神殿宗主問因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5-02 21:37      字數:3485
  三日後,雲舒河站在風洞門內,伸出手臂,一拳轟響石門,那石門轟然崩潰,不由喃喃道,“這肉身,還真強悍呐!”說著,自門裏走出。

  而那兩名執法人忽聞石門崩潰,回身瞧看,見得雲舒河走出門來,嚇得丟了兵刃,跪倒在地,一個勁求饒。

  雲舒河顫聲道,“我已經死了,才兩年多不見,怎麽不認識我了?”

  那白衣執法弟子哭喪道,“我的爺,您還有什麽心願未了?您知一聲,我二人盡快操辦。”

  雲舒河道,“我的屍體還在風洞裏,沒人給我收屍,也沒有棺木給我埋葬,如今我變成鬼魂,告知你們一聲,將我的屍體尋出來,埋葬在雜役峰上。”

  那黑衣執法弟子哭喪道,“事到如今,您已變成了鬼,我們正要為您選擇墓地埋葬,至於屍體,我們亦是無能為力,那風洞猶如幽幽地獄,我們進不得,況且,我們是奉旨行事,您的死,與我們也無關呐!還請不要作怪嚇唬人。”

  雲舒河怒氣衝衝道,“那陰間裏甚是陰冷,我又沒人陪伴,很是寂寞,你二人便隨我去吧!”

  二人聞說,既羞愧又惶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淌個不停,連連求饒,很是誠懇,道,“我的爺呀!我二人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您還是去吧!到時候,我倆多為您燒些紙錢,好讓您在陰司過活。”

  雲舒河道,“好,你二人既有這份好心,我也不能老纏著你們了!”說著,暗笑一聲,他緩慢越過兩人,離了巨神峰,往雜役峰去了。

  而兩名執法弟子抬頭見雲舒河離去,兩人麵麵相覷,終是鬆了口氣,他二人離了風洞,往上麵通報去了。

  話說雲舒河離了巨神峰,徑朝雜役峰而去,臨了住所,見著岸邊立著一墓碑,寫著“雲舒河之墓。”他莞爾一笑,道,“我回來了!”

  那楚騰正自屋內打坐,忽聽聞熟悉之聲,微睜雙眼,見著雲舒河自屋前正看著自己,驚恐道,“我的爺,你不在陰間享樂,害我作甚?”

  雲舒河厲聲道,“我的兒,那陰間鬼厲橫行,邪魔作祟,我一人不敢應對,你我朋友一場,便拉你作伴。”

  楚騰聽聞,嚇得要死,不由跌下榻來,哭喪道,“好我的爺哩,我上有老下有......我還沒小呐!我一個純情小夥子,連個女人手都沒拉過,怎可跟了你去?您繞過我吧!我見你身死,親手為你立了碑,沒有功勞尚有苦勞,你不可這般害我啊!”

  雲舒河顫聲道,“我的兒,我厭倦了塵世,現已做了鬼仙,逍遙自在,你還在汙濁裏掙紮,我就在屋裏等你,如果過了子時,你還沒有同意跟我走,我明日再來找你。”

  楚騰聞說,嚇得跌出尿來,抽泣道,“我的爺,咱們生前可是莫逆之交,我可沒怎們虧待你,事事為你打抱不平,你可不能害我啊!況且,你死了以後,我每日為你掃墓,都會哭上一回,你怎的恩將仇報,教我跟你走哩?”

  雲舒河暗笑道,“我的兒,不要說了,還是跟我走吧!”說著,伸出雙臂,朝楚騰脖頸抓來。

  楚騰見狀,害怕道,“你這人,死了還不安生,看我拿劍削你。”說著,拿將起身旁長劍,揚言便要動手。

  雲舒河見著楚騰腿肚子

  直打顫,卻不敢上前來,不由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那楚騰見雲舒河似癲癇一般,細看之下,那裏有著對方影子,驚異道,“你是人是鬼?”

  雲舒河道,“當然是人了,不信你來摸摸?”

  楚騰聞說,戰戰兢兢步至雲舒河身前,伸出右手在後者臉上捏了一把,喜道,“是真的?”繼而轉過臉,不悅道,“去去去,害的老爺跌出尿來,白為你哭喪一回。”

  雲舒河道,“此番大難不死,實乃天意!師兄,你受累了。”

  楚騰道,“哎!咱倆莫逆之交,這是哪兒的話?”

  二人正自敘舊,忽聽聞門外有人叫喊,他二人出得門來,但見柳元正自那賞花裏,他二人見了,躬身道,“柳長老,您來此作甚?”

  柳元看著雲舒河道,“小娃子,你曆經風洞不死,甚是怪異!且這修為......定是得了造化。”

  雲舒河道,“小的大難不死,也算僥幸!”

  柳元道,“嗯!你可知老夫徒兒為保你不死,可是在火焰峰大殿前長跪三天三夜?但國有國法,宗有宗規,這先河可開不得,可不要怪老夫沒保住你。”

  雲舒河道,“我知道的。”

  柳元笑著道,“小子,你可有福了。”

  雲舒河道,“此話怎講?”

  柳元道,“老夫徒兒真心待你,你怎的埋心不知?她為了救你,差點跟老夫鬧翻,哎!老夫就兩個乖徒兒,還被你搶走一個,真是鬧心呐。”

  雲舒河聞言,俏臉微舒,道,“謝柳長老告知!”

  柳元道,“還有個事,你須隨老夫去迎見宗主,若有生死危難,老夫保你生命無憂!如何?”

  雲舒河呼出一口濁氣,道,“我跟你走!”話畢,與楚騰略作告別後,柳元便輕揮衣袍,將雲舒河挪至身旁,遂衝天而起,徑往巨神峰去了。

  不多時,雲舒河見著前方大殿,但見那祥瑞繽紛,霧氣氤氳,瓊台樓閣豎高閣。五彩仙鶴盡浮沉,婀娜仙子往諸峰,甚是幻妙!

  那柳元見雲舒河賞玩,也不催促,先一步趨步大殿裏。

  而雲舒河見柳元遠去,急忙跟上,他進得大殿,但見那殿內有著兩根通天圓柱,上盤有金龍,下刻著神鳳,中央置著一三足大鼎,其內煙氣繚繞,兩旁站著三人,一個是麵色從容的柳元,一個是身著黑袍的白發老者,一個是身著紅袍的老嫗,那老嫗眉心有著太陽印記,真個是柳眉秀目腰身細,濃畫朱唇嫋娜姿!

  雲舒河見了,驚為天人,偶聞著熏香,陡然清醒,這才步至大鼎前,躬身道,“弟子雲舒河,見過宗主。”

  那主位上男子先是審視雲舒河全身,沉吟少許,道,“那風洞內可有什麽?如實招來!”

  雲舒河感全身被看了個通透,不由深吸一口冷氣,但因看多了鬼物邪魔,又晉級先天之境,心境自然有了不同,平靜道,“其內伸手不見五指,且風刃似刀,弟子便藏身於石壁下,餓時食用辟穀丹,閑時靜心修煉,曆二載有餘,這才出得洞來。”

  主位上男子輕敲扶手道,“千年來進入風洞者無一活口,偏偏你不同,何解?”

  雲舒河躬身道,“弟子不知!”

  主位上男子道,“柳長老,你有何話說?”

  柳元抱拳道,“宗主,傳聞風洞是上古宗門試煉弟子之地,想必他毅力頗深,逃得一劫。”

  主位上男子道,“紅鸞長老,你說說看。”

  紅衣老嫗抱拳道,“老身依柳長老所說。”

  那白發老者接話道,“宗主,此子能逃離風洞,應是外力助他,依我看呐!定有著防身法寶,請宗主明察!”

  主位男子道,“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散去吧!”話畢,那主位上男子竟消失不見,那紅衣老嫗瞧了雲舒河一眼,化作長虹遠去。

  而那白發老者瞧著雲舒河身影,而後見著柳元瞪他,也怒哼一聲後,遠去了。

  下一刻,柳元輕揮衣袍,裹著雲舒河徑往雜役峰去了。

  四方亭裏,柳元遙觀瀑布道,“你可願為老夫弟子?”

  雲舒河抱拳道,“弟子資質愚鈍,且已有恩師,便有勞長老費心了。”

  柳元道,“既已有恩師,老夫也不奪人所好,這樣吧!你收拾收拾細軟,遷居火焰峰,老夫保你無人敢惹。”

  雲舒河躬身道,“容弟子冒昧,恕難從命。”

  柳元怒道,“這是何意?”

  雲舒河道,“弟子自有弟子福,若掩在您羽翼下,何談修道?”

  柳元緩和道,“好一個男兒!怪不得老夫愛徒甚是掛念,原是如此!”說罷化作長虹,遠去了。

  楚騰見著柳元遠去,徑往雲舒河而來,道,“雲師弟,你沒事吧?”

  雲舒河笑道,“老子一身好膽,怎可怯了他們?”

  楚騰見雲舒河那輕蔑神情,氣道,“跟誰自稱老子,看爺爺一劍砍死你!”說罷輕揮衣袖,拿將出明晃晃長劍,兩人自那岸邊雜耍起來。

  一刻鍾後,楚騰見著長劍破不了雲舒河身,不由很是驚奇,隻得求饒道,“不打了,不打了,爺爺我求饒。”

  兩人步至石登處安歇,楚騰拿將出四壇火酒來,正自喝著。

  楚騰道,“雲師弟,你晉級先天了?爺爺怎麽看著你有點變化了呢?”

  雲舒河笑道,“當然了,你方才拿劍都傷不得我身,厲害吧!”

  楚騰見著雲舒河承認下來,他趨步前來,繞著雲舒河轉了一圈,見著後者卻實有了不同,羨慕道,“你還別說,這肌膚比女人還細膩、光滑,爺爺我沒摸過女人,快讓我摸摸你的。”說著,拉起雲舒河大手,自那裏摸將起來。

  雲舒河見著楚騰竟流著哈喇子,自那裏陶醉,他見了,膈應道,“快去你一媽一的的吧!”說著,甩開楚騰,作勢要打他。

  楚騰扭著身子,伸過頭來道,“你打,你打,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今兒個晚上,你在床上等我哦!”

  雲舒河見楚騰賤樣,一腳踢在他厚臀上,罵道,“滾!”

  楚騰又上前來,挽住雲舒河手臂,噘著嘴,道,“人家要親親。”

  雲舒河笑罵道,“親你媽了個巴子,滾一邊去吧!”說著,拿將起酒杯,猛灌了後者幾口烈酒,並且塞了一個雞腿在他口裏。

  是夜,兩人交杯換盞,說了好多閑話,又喝多了酒,醉如死屍,在那石桌上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