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楚騰功成巧傷紅兒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4-22 23:37      字數:2535
  卻說楚騰正自打坐,忽覺身體如烈火焚燒,大聲叫道,“不好了,身體熱的厲害。”說著,躥下床,將木桌上一壺茶水一氣飲了,兩個呼吸後,又道,“哎呦,這可熱死我了。”話畢,又跳上床來,盤膝而坐,當下運神練法,倒覺好些。

  同時,雲舒河見著楚騰口鼻尖有兩道白色長龍噴薄而出,身體亦是抖的厲害,不由驚道,“楚師兄,你怎麽了?”

  而楚騰卻置若罔聞,隨著呼吸,隻感絲絲真氣於經脈中循環運行,一時間,一種螞蟻攀爬的感覺自內而外慢慢湧現出來,席卷全身,隻見一滴滴汙穢之物從毛孔中排出,異常難聞。

  雲舒河見狀,喜道,“方才師兄這一陣害熱,我還怕是走火入魔了,唬了我一跳,如此看來,許是要晉級後天一重鏡了。”

  此刻,楚騰裸著身子,渾身被汗水打濕,那汙穢之物緊貼在身體表麵,卻渾然不知,而是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清晰的感受到絲絲真氣正凝練並拓寬經脈,使之更為堅韌,寬大。

  半個時辰後,楚騰緩睜雙眼,眼內有明光一閃而逝,他注視著前方,腦海裏一陣清明,心裏如明湖般波瀾不驚,忽念起爹娘對他的厚望,嘴角泛起笑容,自那裏傻笑。再想起鄰居嘲笑的醜惡嘴臉,親戚對他的百般挖苦,酒肉朋友對他無視的態度,等等這一切,待晉升後天一重鏡後,一切都過去了,再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歎息良久,楚騰深吸一口氣,一時間,隻覺惡臭撲鼻,低下頭來,見著身體表麵被汙穢之物覆蓋,連忙躥下床來,離了屋子,出了院子,跑將至潭邊,將身一縱,跳入水中,自那裏洗浴。

  正洗間,隻覺力道大的出奇,一時興起,左手一拳擊在水麵上,擊了這一拳後,還不盡興,當下右手又是一掌拍出。隻震得那水花四濺,潭水洶湧,一時間,隻覺體內真氣很是混亂,猶如身體被針紮一般,疼痛難忍,隻見他大吼一聲,深吸一口氣,竟將整個身體沒入水中,沒了動靜。

  雲舒河立於岸邊,見楚騰整個身體沒入水中,便叫了兩聲,卻沒一點兒動靜,他知道後者凶多吉少,一時急了,便要跳下水救後者。不料,剛要下水,忽聞一聲暴喝,見得楚騰跳將上岸來,一時欣慰,便一把抱住了。

  此刻,楚騰裸著身子,見著雲舒河眼角淚水,不由

  拍了拍後者肩膀,他生平沒什麽朋友,心想此人真心待他,他並非冷血之人,隻取過雲舒河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便道,“為朋友者死,我楚騰一介草莽,不惜以身相待,以後,雲師弟的事,便是我楚騰的事。”

  自此,兩人成了摯交,為同生共死之輩。

  雲舒河聞說,亦是激動的緊,便道,“師兄,恭喜了。”

  楚騰聞說,推開雲舒河道,“雲師弟,我胸口燥熱的慌,須動動手腳,你且站一旁,看我耍子。”說著,自屋裏拿將來長劍,運轉體內渾厚真氣,施展《三清劍訣》零星劍式來,隻覺那一刺一撩一砍一削,發出絲絲勁氣,令雲舒河嘖嘖稱奇。

  但見他越打越快,勁風亦是越加淩厲,隻聽得絲絲破風,劍光閃耀,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楚騰道,“雲師弟,你閃開些,看我使出《三清劍訣》第一式“點劍式”,你瞧好了。”說著,隻把身子一轉,手裏劍自身後猛地刺出,隻聽得“鐺”的一聲,隻見遠處石壁上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破洞,微微一笑。

  雲舒河道,“楚師兄劍法了得,佩服佩服!”

  楚騰道,“雲師弟,你可要加把勁了,待四年後門派大比,你我二人定要一鳴驚人。”

  雲舒河道,“會的,楚師兄,夜深了,明日還有任務要做,今日累得慌,先去休息吧!”說著,兩人回至屋子睡覺不提。

  卻說雲舒河每日去萬獸林砍柴,朝去暮回,閑暇時,與楚騰研文論武,煩躁時,便於岸邊靜坐,日子倒也殷實。

  一日,雲舒河正於萬獸林砍柴時,楚騰尋他道,“雲師弟,那雜役長老召集咱們呢,也不知那老不死的有甚要事,且去瞧瞧。”

  雲舒河道,“走,去瞧瞧。”

  雲舒河和楚騰來至雜役大殿,見著眾弟子三五成群正談話裏,皆麵露沉色。

  他二人尋了馬進,楚靈和蕭風,打聽著其中緣由。

  正話間,卻見劉管事快步走進大殿,喊道,“迎接師尊。”話畢,隻見一個老者自側門進來登上寶座,斜眼瞧著站著的二十餘人,冷哼一聲。

  眾弟子見雜役長老臉色鐵青,皆低下頭,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

  隻見那雜役長老睜眼一線道,“你們是知道的,我建仁之名在這

  玄元宗誰不知曉?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壞了事,有你們苦吃的。你們是宗門新晉雜役弟子,說句難聽的,就是做苦力的,命不值錢,死便死了。對了,我剛才聽劉管事說,這雜役弟子中,有人要翻天啊!有個叫楚騰的行貨子,竟打傷看守靈田弟子紅兒,這可是犯了門規,這是不把我建仁放在眼裏,且無視法度,那可有的苦吃了。”話畢,建仁站起身來,遙指眾人道,“楚騰何在?”

  楚騰站出來應了一聲,那建仁厲聲道,“自今日起,你每日需擔糞十桶,若是少擔一桶,我便拿你是問,還有,雲舒河每日需砍柴五百斤,若是缺斤少兩,第二日加倍,你們可有怨言?”

  那楚騰性急,上前道,“建任長老,我楚騰一人做事一人當,豈能牽連雲師弟?”

  建仁道,“你二人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麽?我就成全你二人。”

  那楚騰還欲說話,卻被雲舒河攔下,二人麵麵相覷,均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得低頭。

  那建仁見雲舒河和楚騰敢怒不敢言,譏諷一笑,道,“你二人可還有怨言?”話畢,他見二人無話,道,“既然這樣,各自散了吧!”說罷,便下了寶座,離去了。

  而劉管事見建仁離去,斜眼瞧著雲舒河和楚騰,冷哼一聲,負氣離去。

  雲舒河和楚騰見眾人散了,兩人也負氣回了住所。他二人正於院中閑聊,那馬進,蕭風和楚靈來詢問其中緣由。

  楚騰便就打傷紅兒一事簡易說了,其他四人聽聞,皆眉頭微凝。又歎息道,“都是我魯莽,隻因徐鳳龍打傷雲師弟,我氣不過,便打傷他的書童,是我害了雲師弟啊!”

  雲舒河拍著楚騰肩膀道,“這砍柴也沒什麽要緊,今日能得楚師兄如此朋友,真可謂人生一大快事!”

  楚騰道,“我晉升後天一重鏡後,力氣大的出奇,擔糞十桶也是不是什麽難事,隻是辛苦雲師弟了,今日我擔完了糞,便去萬獸林幫你砍柴。”

  雲舒河道,“師兄,不須你幫襯,區區五百斤柴火,我擔的住。”

  楚騰道,“你還未晉升後天一重鏡,怎經得住?”說完,見著雲舒河臉色堅韌,隻好任他去了。

  五人閑聊了一陣,楚騰攜了木桶擔糞去了,而雲舒河攜鋼刀去了萬獸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