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借月光潭邊食狼肉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4-22 23:37      字數:3057
  此刻,隻見那野狼撲將上來,甚是凶戾!雲舒河見了,大叫一聲,“不好了,要死了。”

  話音剛落,那野狼撲將上來,將雲舒河壓於身下,正欲咬斷後者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雲舒河別過頭來,見著掉落身旁的鋼刀,抓將起來便是一個朝天刺,將那野狼腹部捅出個窟窿,野狼吃痛,急回頭走步。不巧,被鋼刀開膛破肚,腸子留了一地,血濺了他一身。

  一時間,那野狼晃悠悠行了五六步,便栽倒在一旁,很快沒了生息。

  此刻,雲舒河駐刀起身,虛弱道,“這鬼地方,閻王殿走了一遭,悔不該不聽那人勸告,若讓野狼生食了,成了它的糞便,真個是死不瞑目啊!不過這野狼恐有百斤,也可和楚師兄食用幾日。”話畢,安歇了一會兒,將那野狼屍身藏在草木哩!用土掩好血跡和打鬥痕跡後,拍了拍手掌,拾起鋼刀,又去砍柴了。

  話說雲舒河頭頂烈日,直砍到傍晚時分,才攢夠三百來斤柴火,然後將腰間麻繩解下,放置地上,將那柴火一根根擺好,拴結實後,把那留出來的一截綁在手臂上,又繞了三圈,遂轉過身來,彎下腰,攢著勁,隻聽得一聲怒吼,竟把那三百來斤柴火背將起來,他彎著腰,聳了聳肩頭,踉蹌著步伐,徑朝夥房去了。

  一刻鍾後,雲舒河來至夥房,將那一大捆柴火置於地上,高叫道,“劉管事可在這裏?小的雲舒河送柴來的。”

  劉管事正自裏間太師椅上閉目假寐,忽聞有人喊他,不悅道,“一驚一乍的是幹甚?狼攆你了咋的,以後送柴火來莫要聲張,悄悄將柴火放在後院,然後來我這裏登記後,去廚房鐵鍋裏領你今天的飯食。”

  雲舒河聞說,低聲道,“小的魯莽,再也不敢了。”說著,抓起麻繩,鉚足了勁,把那一捆柴火背將起來,他緊閉著嘴巴,沒發出一丁點聲音,不料,因力氣使得大了,忍不住放了個響屁。

  一時間,雲舒河愣在那裏,斜眼瞧著房裏間的動靜,害怕劉管事怪罪。

  正看間,劉管事疑聲道,“嗯?小子,你這是不服哇?”說著,便要發作。

  雲舒河欠身道,“劉管事,這可不怪我啊!這屁乃腹中汙濁之物,實在是忍不住,小的知錯了。”說著,伸出手臂,打了自己兩巴掌。

  劉管事笑道,“這小娃子知好歹,深知我的秉性,去去去,莫要煩我。”

  雲舒河聞說,鬆了口氣,背著柴火顫悠悠趨步後院,然後回至裏間登記後,前往廚房領了飯食,然後又來至萬獸林,把那野狼屍身拖將出來,抓起兩個後腿,猛地甩在肩頭,見著天色昏暗,歡喜喜出了萬獸林。

  正走間,路過小溪,正見著楚靈自溪邊洗衣哩!雲舒河問道,“楚師妹,天快黑了,怎的還沒洗完衣裳?可用我幫忙洗?”

  楚靈見是雲舒

  河,回頭道,“不用了,就剩最後一件了,你也砍了一天柴火,也累得慌,不須你洗了。”

  雲舒河聞說,道,“既如此,我先回去了,若有幫忙的地方,盡管來喚我。”

  楚靈道,“好,麻煩你了。”

  雲舒河辭別楚靈,回至庭院,見得擔糞歸來的楚騰正於泉中洗澡哩。

  那楚騰透著燈光,見著雲舒河渾身抓痕,驀然一驚,撲將身來,道,“這是怎麽了?那個孫子欺負你了?老爺我給你尋仇去。”

  雲舒河轉過身來,盯著楚騰也不說話。楚騰見得野狼屍身,唬了一跌,驚道,“媽媽呀!雲師弟,你可真猛啊!竟打殺一頭野狼,真夠你的!這麽大塊頭,夠吃好幾日了。”

  雲舒河放下野狼屍身,步至院中石凳處歇息,楚騰緊隨而來,打聽著如何降服野狼之事。

  雲舒河便就怎樣打殺野狼一事細細說了,現在回想起來,亦是一陣後怕。

  楚騰聞說,道,“雲師弟,你看看你這身板,兩個月來,也變得精壯起來,都快趕上我了。”

  雲舒河瞧看楚騰赤裸著身子,俳腹道,“我說師兄,你怎的喜歡裸著身子,咋還有這嗜好?這在咱家院子倒不必說了,要是傳出去,說咱院子裏有個精壯漢子,一天光著個身子跑來跑去,還不羞死了?”

  楚騰站起身道,“這是哪兒的話?這一天擔糞回來,全身臭烘烘的,這樣晾著身子,倒覺爽快。”

  雲舒河道,“好,你既喜歡,平日看著點,莫讓人家女的闖將進來,看見你裸著個身子,好不羞恥。”

  楚騰道,“不消說了,先拾掇拾掇狼屍,我嘴饞的緊。”

  不多時,兩人一陣鼓搗,先尋來樹枝,在潭邊做了支架,然後搬來大鍋,用葫蘆瓢加了大半鍋潭水,然後雲舒河撿起刀劍,在半空中猛地一劃拉,打出火星來,燒著鍋底下的雜草,生了個火。

  那楚騰力大,見著水燒開了,一隻手提著狼腿甩入大鍋裏,煮了一刻鍾,在抓著狼腿將整個狼屍慣將出來。兩人用刀劍先是踢了狼毛,再用刀劍將野狼四條腿削砍下來。

  而雲舒河拿著屍身到潭裏洗涮幹淨,回到大鍋旁,端掉大鍋,將四條狼腿串在一根樹枝上,自那裏烤將起來。

  正燒間,楚騰接過手道,“雲師弟,你跑個腿,將隔壁馬進和蕭風,還有楚靈叫來,恁多的狼肉咱兩個也吃不完,浪費了就不好了。”

  雲舒河聞說,點了點頭,走將出去,在隔壁院門前喊了兩聲,又去了女寢,把楚靈叫了來。

  不一會兒,楚騰、雲舒河、馬進、蕭風和楚靈圍坐潭邊,半刻中後,隻聞肉香撲鼻,不僅惹得楚騰垂涎欲滴,其餘四人在那裏盯著火上的焦肉,說著“好香”等語。

  半斟茶的功夫,五人見著樹枝上的狼

  腿的油脂一滴一滴的落入火中,發出“嗤嗤”的聲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待烤好了肉,那楚騰見楚靈嘴饞得緊,便扯下一隻狼腿,遞於後者。楚靈見楚騰這般,毫不在意,隻手接過狼腿,便大快朵頤起來。其餘四人見著楚靈吃相,一時間,目瞪口呆,這也忒野蠻了吧?

  馬進見楚靈這般,笑道,“我說師妹,就你這吃相,比男人還男人,以後啊,不好尋夫哇!”

  楚靈聞說,用手抹掉嘴上油漬,叫道,“會不會說話?今兒個我高興,以後再這樣說,小心老娘打掉你的門牙。”

  馬進不信道,“呦嗬!咱倆一般年紀,你比我低半個頭,把你能耐的,看在你是女流之輩的份上,我不和你動手。”

  楚靈把臉一橫,道,“看你那慫樣,本女俠不屑和你這廝動手。”

  馬進道,“得,算是怕了你了,趁今兒個大夥都在,就不那你排遣了。”

  兩人說話間,楚騰把剩的三根狼腿交至雲舒河,蕭風和馬進手裏,道,“你三個先吃著,我自烤著。”說著,又把狼身串在樹枝上慢慢烤著。

  雲舒河,馬進和蕭風也不客氣,拿將來狼腿,撕下大塊香肉,大快朵頤起來。

  正吃間,楚靈見楚騰還沒吃上一口,便撕下一大塊香肉,遞到後者麵前,道,“給你的。”

  楚騰抬頭看著楚靈黝黑的麵龐,會心一笑,道,“謝了。”說著,接過肉來,咬將一口,道,“艾瑪,真香!”

  雲舒河,蕭風和馬進見狀,自那裏咳嗽起來,怪笑起來。馬進道,“嗯?看不出,這郎有情妾有意啊!”

  楚騰聞說,向馬進道,“怎麽說話哩?再胡咧咧,小心你的門牙。”

  馬進疑道,“不愧是一條心呐!都跟我門牙較上勁了?”

  楚靈伸出拳頭來,向馬進道,“我說馬大個子,看這是什麽?”

  馬進看了說道,“我閉嘴。”說著,真個閉上嘴巴。

  楚騰道,“如此景況,怎少得了酒呐?”說罷趨步屋裏,不一會,拿來一壇酒道,“此酒名為火酒,乃甘薯釀製,辛辣濃香,諸位可大膽一試。”說罷拿來茶盅,盡皆斟滿。

  雲舒河拿起身前茶盅,將之一飲而盡,酒水入喉辛辣,腹中如烈火焚燒,他長呼一口氣,道,“比之麥酒更為辛辣,一個字,香,可謂佳品。”

  蕭風道,“此酒尚佳,不知楚師兄可還有存貨,你也是知道的,我蕭風嗜酒如命,沒了酒水,一天修煉也頓感無趣的緊,也不用楚師兄破費,我願拿二十枚枚銅板交換。”

  楚騰道,“此番探親我攜了五壇火酒,大可送你三人兩壇,這出門在外的,有你們這些朋友,我也知足了,什麽銅板不銅板的,免的談錢傷了和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