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樓遭遇風塵女
作者:茶碗      更新:2020-04-22 23:37      字數:2526
  是夜,雲舒河看著簾幕,心中百味雜陳,本想回歸田園,卻偶聞爹娘遇險之事,慶幸的是,有了他們的消息!

  第二日,清晨。

  大山新雨後,滿園泥濘香。雲舒河起了個大早,簡易梳洗了一番,待吃過早飯,收拾了一陣,便辭別了爺爺和雲慶。

  此刻,雲溪村一裏地外,雲舒河翹首凝望,觀那村口的爺孫二人,揮手道,“回去吧!”說罷見著他們無動於衷,便轉過頭來,歎息一聲,厲聲道,“駕!”下一刻,那寶馬似驚了一般,如離弦之箭,不得不發。

  此時正處炎夏,與春日不同,更覺燥熱。此刻,雲舒河騎馬在官道上飛奔,隻見他身穿灰衣長袍,後背係著一黑色布條,細看之下,露出一刀柄來。正行間,忽覺口渴的緊,巧的是,瞧見不遠處一條溪流,遂翻身下馬,牽馬步至溪邊,趴到地上,飲了些水,他站起身來,瞧見身旁寶馬飲完水後,遂翻身上馬,向江陵縣疾馳而去。

  在道上行了一日,到晚間才到了江陵縣。雲舒河便尋了一家酒樓,因賣木柴攢了六十枚銅板,予了家中三十枚,還剩三十枚,便花掉十枚銅板住了一間小房。

  此刻,雲舒河看著這間小房,見著嶄新的桌椅,伸出手來,自那新褥被,窗簾上緩慢撫過,不由得稀罕的緊。不一會兒,他坐在床上盤膝而坐,先是默念一遍“手少陽三焦經”心法,而後運轉真氣自“手少陽三焦經”經脈中運轉起來,一時間,不由神清氣爽,一天的困乏也消失了。

  卻說雲舒河正自打坐,忽聞門外有人摳門,他緩睜雙眼,低聲道,“是誰在那裏?”

  門外卻傳來女子的聲音,道,“公子,您叫的熱菜來了?”

  雲舒河聞說,心裏一突,他並未叫什麽熱菜,怎麽有人送熱菜哩?一時間,他低聲道,“我沒有叫什麽熱菜,您是送錯房間了吧?”

  那女子扣了三下門,嬌聲道,“公子,這外麵說話不怎麽方便,您把門開開就曉得了。”

  雲舒河見她是個女子,便放下心來,他下了床,趨步門前,拉開房門一看,隻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當下不明所以,又見著那女子空手而來,便道,“你方才說是送熱菜來的,怎不見你拿著?”

  那女子聞說,嬌笑一聲,徑直

  朝裏走去,坐在床邊,自那裏咯咯笑著。

  雲舒河見有陌生女子進得房間,怕別人生嫌,探出腦袋向外瞧了一瞧,見著四周無人,便關了房門,回身向女子道,“你來我房間做什麽?”

  那女子也不說話,而是美眸盯著雲舒河,慢慢脫掉外邊一層薄紗,露出裏麵紅色肚兜來,向雲舒河勾引道,“公子,別裝了,來這家酒樓的,誰不是奔著我牡丹來的?你們這些臭男人,肉沒見著很是想念,這如今見著了,怎麽還退縮了?真是有賊心沒賊膽。”

  雲舒河見那女子生的膚白貌美,話又說的露骨,道,“我......我沒有。”

  女子見雲舒河臉紅脖子粗,嬌笑道,“看來你還沒怎麽嚐過甜頭,今兒個,就讓姐姐好好調教你。”說著,起身挽起雲舒河的手臂,步至床邊,兩人挨著身子坐了。

  雲舒河被那女子抱著手臂,隻感手臂上傳來的柔軟滋味,羞的滿臉通紅,正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子伸出玉臂抱住雲舒河頭顱,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再見著後者愣在那裏,倒覺好笑。

  此刻,雲舒河腦袋懵了一下,又醒了過來,見那女子笑吟吟看著自己,將那薄紗給女子穿戴好,連忙轉過臉去,擺著手道,“這使不得,使不得,趁著無人發現,你還是走吧。”

  那女子聞說,嗔道,“你們這些男人,到嘴邊的肉不吃,真個是怪!”說著,見著桌子上的包袱,走過去,解開來,亂翻一通,但見有些饃饃,胡蘿卜,衣物,翻到最後,將那剩餘的二十枚銅板翻將出來,嘲道,“穿的這闊氣的,原是個窮鬼,害的老娘錯過了一樁生意,真是糟了心了,這樣吧!我拿一半,剩一半留給你。”說著,將十枚銅板裝進自己口袋,又翻將出一個饃饃來,拿將來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道,“難吃。”話畢,推開房門去了。

  留下雲舒河坐在床邊上,道,“這是什麽世道?明著搶人錢哩!”話畢,又瞧見門開著,起身關了房門,趨步床邊,脫鞋上了床,躺在床上道,“不想這糟心事了,美美睡上一覺再說。”說著,歎了口氣,睡覺不提。

  睡到天明,雲舒河起身梳洗一番後,吩咐小二牽來寶馬,道,“馬草多少錢?我付給你。”

  那小二躬身道,“爺看著給吧!”

  雲舒河自包袱裏拿將出兩枚銅板交至小二手中,牽過寶馬來,舉頭便走。忽聽聞那小二嘀咕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還以為是個闊爺,原是個裝闊的,還真當自己是爺了?我呸!”

  雲舒河聞說,隻得搖頭一笑,黯然離去。不多時,他行走在江陵縣主幹道上,正走間,瞧見前方的“八音樓”,隻見此處人生鼎沸,剛要進裏麵打聽“妞妞”下落,又念起自己所剩錢財不多,隻好轉身趨步旁邊的茶館,他先是將馬兒拴在一旁的柳樹上,然後步入裏間。

  那小二見著雲舒河穿著闊氣,連忙一禮,大喊道,“公子來了,快裏麵請。”

  雲舒河尋了一處安靜地方坐了,他透過窗子向外看去,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想些什麽。

  此時,那小二先是為雲舒河倒了一杯熱茶,道,“公子且先喝著,不夠再叫小的。”說著,又忙去了。

  雲舒河端起手中茶水,自顧自飲著,待飲完後,他喚來夥計,道,“兩個月前,那徐鳳龍惹了一麻衣少年,那麻衣少年被人攝走,你可知那毛驢被誰綁了去?”話畢,便將一枚銅板置於木桌上,靜等下文。

  那夥計見雲舒河問起此事,口中犯難道,“這位少俠,此事我真是不知的。”

  雲舒河見那夥計如此模樣,再拿將出一銅板來,自那人眼前晃了一晃,置於木桌上。

  那夥計心中欣喜,待四下查看後,將那兩枚銅板撿起藏於腰間,方說道,“少俠,那驢兒當日猶如驚了一般,先是一頭撞在徐鳳龍腰間,然後逃走了。傳言說,那驢兒自城中轉悠了三五日,整日哀鳴,似在尋找著什麽,有人說那驢兒出了西城門,也有人說那驢兒被人宰了吃肉,也有人說被人喚作拉磨之用,也有人說那驢兒已然通靈,被仙人看中,收為坐騎了,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雲舒河聞言,俏臉微凝,道,“你可知徐府地址?”

  那夥計輕聲道,“此處西去五裏之地,便是縣老爺府宅。”

  雲舒河道,“這是我的水袋,幫我裝滿,還有,這是兩枚銅板,權當茶錢,你且收好。”

  夥計見著雲舒河再拿將出兩枚銅板來,高聲道,“茶錢兩個子,收。”又道,“少俠,您先在門前等候,待小的解了馬兒,前來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