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想逛窯子
作者:寒江觀雪12      更新:2020-04-22 20:08      字數:2137
  耕牛就是耕牛,隻要負責耕地就好了,耕牛永遠不可能和農夫平起平坐。

  黑森林法則存在與任何時代,任何角落裏。楊浩發現自己甚至還不如魯智深活的明白。

  魯智深吃肉喝酒,殺人放火無所不做,可依舊心中有佛,死了人他會去超度,超度過後依舊該幹什麽幹什麽,這特麽才叫灑脫。

  既然來了,那就應該具備這個時代的特質,要是再用自己前一世的心態來對付這個時代,恐怕自己得死成渣兒了。

  一夜亂夢,清醒過來的楊浩看著依舊有些心有餘悸的婷兒笑了:“喲,小婷兒,還在害怕呢?去給本衙內準備,衙內我要洗漱了。”

  楊浩至始至終都沒問過婷兒,自己的前任到底做過什麽,但是婷兒能在這樣的關頭守住本心,沒有答應薛婆婆那老東西,這還是不錯的,最起碼現在看來是可信的。

  而因為方百花的突出表現,楊浩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方百花也成了他的貼身丫鬟了,和婷兒一起負責侍候他的一切。

  據說這是老爹楊戩的意思,楊浩倒是有心反駁,可是反駁無效。

  春喜兒醒了,是婷兒說的,楊浩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連飯也不吃就去了春喜兒的房中,有了這一次事情,春喜兒早就不住在曾經的那個破舊的地方了,畢竟是楊府的功臣,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豪華一點的房間了。

  此時的他還趴在那裏,臉色蒼白,嘴唇幹裂,雙眼無神,但是看到楊浩來了,竟然還想掙紮著要起來。

  “趴著,別動,你是想死啊你。”

  一旁的安道全嚇壞了,也是按住了春喜兒:“不要亂動,再崩壞了傷口就不好弄了。”

  對於春喜兒的生命力,楊浩是真的佩服了,那麽重的一刀,整個後背都開了,流了那麽多血,竟然沒死,而且頑強的活下來了,換了是自己,估計早就嗝屁了。

  仔細的看了一下春喜兒的傷口處理,對於安道全的醫術也是佩服的緊,老安同誌也是得意洋洋的在一旁炫耀著:“衙內放心,這是用桑皮線縫合的,傷口處都是用鹽水清理過的,而且用的都是最好的止血金瘡藥,隻要調理的好,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原本以為這種外科手術是近代上才有的,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有了如此手法,安道全說的仔細,楊浩聽的也仔細,算是放下了心。

  “春喜兒,這次你救了我,衙內論功行賞,等你好了,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春喜兒咧開幹裂的嘴唇勉強的笑著,有氣無力的說:“都是小的應該……做的,衙內……”

  “屁話,有功不賞怎麽能行?隻要你有什麽想要的,衙內能做到的就一定滿足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春喜兒想了想,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在門口處站著的婷兒和方百花,那樣子似乎難以啟齒。

  “臥槽,有什麽就說啊,你還要臉的嗎?”楊浩有點急了,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還這麽扭扭捏捏的。

  “呃……衙內,小的……小的從來沒逛過窯子……”

  “噗……”

  春喜兒的一句話讓楊浩差點沒噴了,就是安道全也有些目瞪口呆,無奈的搖頭。

  人嘛,都是有追求的,隻不過因為格局,因為遠見,每個人的追求又各有不同,對於春喜兒來說,或者說逛上一次窯子,這就是他上到另一個階層的標誌了。

  楊浩笑著點頭:“行,你先養好了身體,等你好了,衙內我一定帶你去,去全汴京最好的窯子。”

  從春喜兒這裏離開,楊浩很開心,開心的是春喜兒沒事,開心的是春喜兒也有追求,那麽自己呢?

  府裏的事情不用操心,有彰化軍守備,將戴宗李逵帶在身邊,從守備中點了二十軍卒跟隨,直奔皇城司屬衙。

  皇城司內,李賀坐在首位,下麵幾個勾當全部到齊。

  張虎帶著忿忿的神情:“這叫什麽事啊,清閑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找事做,那都是巡城司那幫混蛋的事情,咱們插一腳幹什麽?真要是把所有事都兜了出來,大家可沒這好日子過了啊。”

  王家兄弟對視一眼,也是點頭,王德祿率先開口:“李勾當,這真要是上頭查起來,就咱們的親從官和親事官那邊的事真要弄出來,恐怕大家都要被下了大獄啊。”

  李賀嘴角一撇,笑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再說了,親事官親從官那邊和我有何幹係?那可是你們二位的事情。”

  “你……”脾氣暴躁的王德順直接站了起來:“李賀,你特麽的別給臉不要,那些錢你也沒少拿了。”

  “喲嗬,錢我是拿了,可我也不知道這錢是個什麽錢啊。”李賀依舊一臉的玩世不恭的樣子。

  王德祿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李賀,你這是跟咱們爺們耍臭無賴呢是吧?”

  到是張虎一拍桌子:“好了,都不要吵了,現在是要想想怎麽對付楊浩,隻要他進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之前他來過一次再沒見到,以為也是掛個名算了,沒想到出了這麽一檔子事,現在都琢磨琢磨吧,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幾個人被張虎一吼,也到是安靜了下來,王家兄弟的臉色是最為難看的,親事官和親從官,這兩支皇城司下的兵員配置就是他倆負責的,空額軍餉都是他倆吃了大頭,吃空餉,這是要殺頭的罪名。

  李賀依舊是細長的眼睛眯著,端著茶碗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到是一向老實的胡全突然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向門外走去。

  “老胡,你做什麽去?”

  麵對張虎的問話,胡全頭都沒回,淡淡的說道:“想著承直郎應該要來了,總是要迎接一下的,不是嗎?”

  張虎聽了這話,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指著胡全的背影:“老胡你特麽這是什麽意思?”

  李賀也起身,笑著踱著步子向外走:“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