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紅包沒了
作者:羅彬遜      更新:2020-04-22 14:55      字數:6607
  T字頭的SUV,踏著冬日的餘暉,平穩的行進在高速路上。

  副駕駛座上的蘿莉吃著薯條,時不時還喂給羅彬一根。

  等到羅彬努努嘴,她就拿起一杯可樂遞到羅彬嘴邊,讓羅彬吸上一口。

  電台裏響起了時下某音流行的《達拉崩巴》,蘿莉盤起雙腳,左右搖擺著身子,腦後的馬尾跟隨身體一晃一晃的,顯得格外俏皮。

  她嘴對著可樂杯彎曲的吸管,跟著電台大聲唱了起來。

  輪到少年和國王的男聲部分,她就把可樂杯遞到羅彬麵向,就像手裏拿著麥克風。

  可是來回了幾次,羅彬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心無旁騖。

  一首歌罷,蘿莉撅起了嘴,顯然羅彬的高冷讓她意興闌珊起來。

  電台裏依舊播著某音的流行歌曲,當另一首歌曲前奏響起,她意外的發現羅彬居然搖晃起了身子。

  前奏過後,車內一個渾厚的嗓音跟隨音樂唱起了英國歌手Rag’N’BoneMan的《Human》

  MaybeImfoolishmaybeImblind

  也許是我太傻,也許是我眼瞎

  ThinkingIseethroughthisandseeyourblameonme

  別把你的火撒在我身上

  蘿莉“哇哦”驚呼一聲,張大了嘴巴,然後一直就沒有閉上。

  她沒有想到平時無趣的羅彬居然有副獨特的嗓子,從渾厚的低聲淺唱轉到副歌時的高亢中略帶沙啞,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羅彬的歌聲完全蓋過了電台的原唱。

  等羅彬一曲唱完,蘿莉一臉崇拜的鼓起掌來。

  自從有了這個開頭,車內的歌聲就再沒停歇過。

  一路上你唱一首我唱一首,偶爾也會來段男女合唱。一個聲音甜美,可愛俏皮;一個聲音渾厚沙啞,略帶滄桑。頗有些琴瑟和鳴的意思。

  開心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SUV已經在漆黑的夜色裏駛下了高速,從臨山鎮的外圍道路駛向了羅家凹村。

  羅彬打開車窗,點上支煙,莫明的開口叮囑蘿莉道:“到家可別亂說話,也別叫大叔,怪別扭的。”

  蘿莉從側邊拉過遮陽板打開後視鏡,整理著儀容,隨口回道:“就叫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羅彬隻覺得腦袋疼,緩了緩,妥協著說道:“農村裏可聽不慣這個,你人前就叫我彬哥,沒人的時候隨你怎麽叫,這總行了吧?”

  蘿莉聽他這麽說,從化妝鏡轉過腦袋,一臉壞笑的問道:“叫老公也行嗎?”

  她話音剛落,羅彬就嗆出口煙來,轉頭瞪著蘿莉,蘿莉也不甘示弱的揚起了下巴。

  羅彬沒轍,隻好泄了氣,哀歎一聲說道:”隨你便吧,但你絕對不能當著別人麵叫我大叔。”

  “那當別人麵叫你老公行嗎?”

  “不行!”

  “為什麽?”

  “不行!”

  “就不能商量商量?”

  “不行”

  一路爭辯著,車子駛進了羅家凹。

  門口的路燈亮著,顯然是父親給自己留的燈。羅彬按了按喇叭,就看見父親打開大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還沒等羅彬推門下車,一旁的蘿莉早就離開了車子,顛顛的跑了過去,笑魘如花的叫了聲:“叔叔好!我叫羅麗,我和彬哥回來陪您過年來啦。”

  羅彬怕她亂說話,趕忙下車盯著。

  父親羅富對著身旁的蘿莉打量著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好,好!回來好,回來好,就是家裏簡陋,委屈你了。”一邊說著還不時的瞥上羅彬兩眼,眼神裏帶著欣慰,就像是在誇讚羅彬,這事兒幹的不錯。

  羅彬心想這下麻煩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

  想了想,覺的得趕緊把蘿莉從父親身邊支開,於是板起臉正色道:“蘿莉,過來搬東西。”

  可沒等到蘿莉答話,羅富的聲音卻響了:“你喊什麽?這麽點東西你不會搬嗎?”一邊訓斥著羅彬,一邊把蘿莉往家裏引。

  羅彬沒轍,也隻好憋著氣,自己開始搬東西。

  來回搬了兩趟,父親才過來幫忙。

  剛走到羅彬身邊就沒好氣的說:“你有什麽能耐啊?就對人家呼來喝去的?慧敏把你甩了,還不是你對人家不好?怎麽就不長個記性?”

  羅彬連忙打住父親的話解釋道:“爸,她不是我女朋友,隻是同事而已。”

  羅富一邊收拾著東西,轉頭刮了他一眼冷哼道:“都陪你回家過年了,你還說這話?你是臉上貼了金子人家非得跟著你?”說完拿著東西走了。

  羅彬站在原地,心想這下可被蘿莉害慘了,下次真要帶個女朋友回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家裏說。

  照這勢頭發展下去,村裏人還不把他當成現代版陳世美,把自己脊梁骨戳穿啊?自己這名聲以後怕是真毀了。

  無奈的把東西搬進屋,卻看見客廳裏麵的兩人正有說有笑的試著衣服,隻聽蘿莉說:“叔叔,你看這些衣服可都是我挑的,你可不能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我明天就換上。”

  “嗯,明天穿這套,還有這套喜慶紅的唐裝過年那天穿,麵料的質感很好,你摸摸。你穿上肯定很好看,這複古的手工盤扣,立體的福字刺繡,做工都是上乘的,過大年還就得穿紅色的,這叫紅紅火火嘛。”

  “還有這套中式立領的羊毛西服,拜年的時候穿,灰色顯得很厚重,款式成熟穩重,立領的設計和修身的剪裁又顯得不那麽嚴肅。”

  羅彬站在客廳外看著,自己花錢買的衣服

  ,都變成了她的功勞。反正能讓父親開心,他也就懶得爭辯了。

  等把置辦的東西收拾停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

  羅富按著農村的風俗,進廚房煮了兩碗雞蛋茶,讓他們吃著,然後就上樓忙去了。

  蘿莉低頭吃著,一邊悄悄的問羅彬:“大叔?這個雞蛋茶是給新媳婦吃的嗎?”

  羅彬已經習慣了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話方式,隻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得美,客人上門就有,隻不過現在時代變了,很少有人家這麽做了。”

  蘿莉扁了扁嘴,好像沒得到新媳婦的待遇,讓她多少有些失落。

  倆人吃完正坐在沙發裏看著電視,這時羅富下樓走了過來,手裏還抓這個大大的紅包。

  羅彬騰的就站了起來,剛要開口,卻被羅富給瞪了回去。

  隻見他笑盈盈的對著蘿莉說道:“小麗啊,咱過日子不圖十全十美,隻要個長長久久。來,這個紅包你拿著,第一次上門這是規矩,必須得拿著。”

  羅彬看這紅包的厚度,再加上父親剛才說的話,九千九是沒跑了,估計上樓還湊了點零錢,湊個9999也說不定。

  他眼神越過父親的肩膀,橫了蘿莉兩眼,提醒她玩鬧要有個限度。

  可哪知道,蘿莉對著他吐了個舌頭,然後嘴裏喊著“謝謝叔叔!”就伸手把紅包給接了。

  羅富見她收下,笑的很開心,心想這兒媳婦肯定是沒跑了。

  他轉頭對著羅彬說道:“你屋裏的床單被套我都換過來,一會洗漱完就跟小麗早點休息去吧。”

  羅彬苦著臉就要解釋:“爸,不是……”

  話剛起了個頭,又被瞪了回去,羅富板著臉說道:“怎麽了?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嗯?”

  眼裏的意思好像再說,你再不趕緊生個孫子我跟你沒完。

  坐在一旁的蘿莉咯咯咯的笑著,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得,這下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既然老爺子高興就由著他算了,反正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至於以後就以後再說吧。

  看了會電視,兩人洗漱過後,在羅富的注視下,一同上了樓。

  進了房間,蘿莉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然後她把一隻腳踮在床上,一隻手摸著大腿,脖子一歪垂掛著順直的長發,眉眼含春故作媚態的呢喃道:“老公,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從了奴家吧。”

  羅彬沒好氣的說了聲“滾蛋”便自顧自的上床圈起了被子,留給蘿莉一個背影。

  蘿莉嬉笑著收了架勢,趴上床,看被子都被羅彬圈跑了,撅著嘴說道:“你要是不趕緊讓些被子給我,我可就喊叔叔啦。”

  側躺著的羅彬,深深歎了口氣,乖乖地鬆開了被子。

  蘿莉擺開“大”字,像個爺們似的霸占著大半張床鋪;而羅彬則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床沿。

  也許是路途上玩的累了,兩人沒說幾句話就都睡著了。

  羅彬自從融合了兩股晶核能量以後,就不再做奇怪的夢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父親叫醒的。

  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他打著哈欠下了樓,卻整個人都懵圈了。

  隻看見客廳裏坐了好些人,都圍著蘿莉嘰嘰喳喳的說笑著。

  有隔壁的鄰居,也有族裏得婆姨,一大幫子人多半都是女人。

  她們應該是聽說羅彬換了個女朋友,一大早跑來看個新鮮的。

  再看那蘿莉,雖然麵露羞澀,但卻談笑有度。

  看著蘿莉含羞帶怯的樣子,搞的羅彬都以為自己認錯人了,那個調皮搗蛋,生性跳脫的女孩去哪了?

  羅彬想了想也懶得過問,反正自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事也是事。

  幹脆給堂前和院子裏的男人們散起煙來,男人大多對車子更感興趣,站在院子裏你一句我一句的點評著,還有的甚至拿出手機拍起了照片。

  其實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有一兩部車子,大多是十幾二十萬的代步車,當然豪車也是有的,隻是T字頭的SUV卻真沒人買過,所以也都跑過來看個稀奇。

  一幫人看著車,嘴裏說著諸如“彬子發財了呀!”“公司的效益不錯嘛。”“彬哥你開的車子可不隻一台了啊。”之類的恭維話。

  羅彬都一一解釋,說車是朋友的,借過來開而已。

  對於羅彬的解釋,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的。大多還是懷疑羅彬裝低調,怕別人借錢而已。

  就在眾人談笑見,從不遠處的院子裏暴起幾聲怒喝,接著就是罵娘的聲音、叮咣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嚎啕聲,頓時響成一片。

  眾人聽的仔細,都呼啦的往那邊走去,想要看個究竟。

  家裏的人走了七七八八,這時聽到動靜的蘿莉也走到了院子裏,羅彬和羅富打了個招呼也往那邊走去了。

  那家住著祖孫兩人。孫子叫羅俊傑,比羅彬小七八歲。羅俊傑剛出生不久,父親因為中暑昏迷一頭栽下了山澗,送醫不治死了。

  他的母親傷心過度得了抑鬱症,後來把禍事的根源歸咎在一戶人家的黃牛身上。

  因為那頭黃牛在沒人看護的情況下進過她家院子,當時並沒在意。隻是丈夫死後,她去河邊洗衣服,一個多嘴長舌的婆娘,故作高深的對她說黃牛進宅會惹出禍事,估計她男人的死和當初那頭黃牛有關係。

  女人聽了記在了心裏,回家燒飯的時候義憤難平,就拿著菜刀衝進牛戶家裏,那家大人不在,隻留了孩子在堂屋玩耍,她不管不顧掄起刀子就朝孩子的頭上砍去,孩子的嚎叫及時的引來了鄰居,這才被製止不至於釀成大錯。後來女人送進了派出所,孩子送進了醫院。

  萬幸那孩子傷的不重,兩刀緊鄰的傷口被切下一塊薄薄的骨頭片。

  後來女人被鑒定精神失常送進了精神病院,考慮到家裏的孩子還沒斷奶需要照顧,幾個月以後女人就被放回家來。

  隻是回家的路並不好走,從村口一直走到家,短短幾步路,卻被村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指點了個遍。

  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雪,村民們都窩在家裏烤著火爐,不願走動。而那個女人悄悄的把繈褓中的嬰兒拋在了屋後的雪堆裏,自己回屋鎖上門,懸梁死了。

  家裏的奶奶晚上起夜

  ,心裏不踏實,就想看一眼孫子,卻發現屋門推不開,怎麽喊也沒人應門。

  直到鄰居們聽到動靜跑過來,才合力把門打開,屋裏隻看到一個懸掛在梁上沒了生息的女人。

  奶奶來不及悲號,跑到床前尋找,卻沒有孩子的半點蹤影。

  人分兩頭,男人幫著料理死人,而婦女們開始找起孩子,最後是被羅彬母親從屋後雪堆裏找到的,當時那孩子已經凍的嘴唇發青沒了聲響,羅彬的母親就一直抱著沒放手,在火爐旁坐了一夜,那孩子才好轉過來。

  從此以後一老一少兩人過活,老人家背脊駝的厲害,但是為了孫子吃飽穿暖,硬是沒讓自己閑下半天。動作不過是慢些,該種的菜她沒少種,該耕的田她也沒少耕。這才沒讓孩子短過吃穿,但是上學的錢卻是仗著村裏接濟。

  孩子念到初中就輟了學,一直在外地打工。但他對奶奶很孝順,看著奶奶的背脊越來越彎了,他逢年過節都會回來陪在身邊說些體己話。

  羅彬走到院子的時候,看見村民裏的幾個爺們正和五個外地混混對峙著。

  混混人手裏都拿著西瓜刀,一臉凶狠的瞪著村民,嘴裏紛紛叫喊道:“來啊,不怕死的就過來。”

  看到這架勢,本份的村民們都顯得有些猶豫。

  羅彬從人縫裏看到羅俊傑躺在地上捂著一隻手,血從指縫裏流了一地,地上還有一節斷指。

  羅俊傑的奶奶佝僂著身子,摟著孫子的腦袋已經哭的不成人形。

  正當村民們進退兩難的時候,羅彬撥開人群,走上前喝道:“你們幹什麽?想要殺人不成?”

  對方為首的一個板寸頭,摸了摸腦袋對著身邊的同伴嬉笑道:“嗬嗬,又來個不怕死的。”

  看對方沒有搭話的意思,羅彬拿起手機說道:“是先送他去醫院,還是我送你們進警察局?”

  板寸頭啐了口痰,瞪眼叫囂道:“孫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算報警他也得還錢。”

  羅彬據理力爭,寸步不讓“法治社會,欠錢還錢,殺人償命。你們如果不把人送去醫院,否則人死了,你們也是得不償失。”

  那板寸頭聞言卻笑了起來:“小子,我們玩過的刀子比你拿過的筷子還多。從哪下刀會出人命我們比你清楚。你不是講法製嗎?那我就再教教你,砍他根尾指最重不過輕傷,你覺得他敢不和我們和解?就算他不願意和解,老板在上頭活動活動關係,頂多進去一年半載,安家費照樣能從他身上挖出來,你信嗎?”

  羅彬在腦子裏快速的過了一遍利害關係,這板寸頭說的未必就是虛話,隻能無奈的問道:“他欠你們多少錢?”

  板寸頭一看有人願意充大頭還錢,臉上瞬間就掛起了笑:“不多,十二萬。”

  羅彬看眼地上的羅俊傑,怕耽誤了去醫院接手指的時間,於是厭惡的說道:“拿賬號,我替他還,拿完錢趕緊滾。”

  這時躺在地上的羅俊傑卻忍痛喊了句:“彬哥,欠條。”話剛說完,旁邊的混子一腳踢在他的腿上嘴裏咒罵道:“吃刀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羅彬當然明白這些高利貸的套路,你隻要還不出錢,他們就會讓你連本帶利重新寫欠條,口頭答應之前的欠條作廢,但是等到上了法院,就會有一堆欠條擺在你麵前。

  羅彬也不想爭辯浪費時間,欠條在人家手裏上法院都沒用,隻是對那板寸說道:“十二萬現在就可以轉給你,但是你得把欠條留下。”

  那板寸頭嘻嘻一笑,耍起潑皮臉麵:“欠條今天忘帶了,明天保證給你送過來,但是這錢今天必須要拿到,不然他被切的可不隻一根指頭。”

  羅彬看對方這嘴臉,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心中已是怒火中燒,他咬著後槽牙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身前有個混混卻跨前一步想要奪他的手機,羅彬正恨的牙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運轉起丹田的太極輪盤,這混混瞬間就抖若篩糠,羅彬手頭一鬆,那人像條鹹魚一般倒了下去,羅彬順勢接過他手中的刀子,怒目看著剩下的混混。

  在臨陣對敵的關頭,混子們自然也沒有多想,隻是以為自己的兄弟遭了羅彬暗算,一個個拎起刀片就往羅彬劈來。

  羅彬太極圖飛速運轉,暗含雷力於掌心,卻又不見半點雷光。

  他仗著異能改造過的身體,橫刀於麵前,硬生生擋下了三把當頭砍下的刀子,瞬間雷電從掌心激射,一路竄過格擋的刀片,在對方三人手中炸開。隻聽那三人大叫一聲手裏的西瓜刀紛紛落地,攤開的掌心露出一片焦黑。

  正在羅彬擔心有沒有被周圍的村民看出他的秘密時,一把西瓜刀從他身前直刺腰腹。

  事急從權羅彬也顧不得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輪盤飛轉,電流包裹全身聲勢正要暴漲,忽然身前那個板寸頭卻停住了手,仰麵朝天倒了下去。

  羅彬趕緊收起異能,驚出一身冷汗,他看見那板寸的腦袋上正被一塊石頭砸中,仰躺在地上。

  羅彬轉頭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好漢給自己解了圍,卻看見了蘿莉的那張可愛笑臉。

  此時的圍觀的村民們已經一擁而上,把這幾個混混都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人剛捆完。鎮上的救護車和警車就一起到了。

  原來早有村民偷偷報了警。

  羅彬怕自己暴露秘密也不敢久留,看那五個混混被警察拍醒,知道沒鬧出人命。

  伸手從蘿莉口袋裏掏出父親給的紅包,丟上了救護車,然後轉身就走了。

  蘿莉從後麵追上來,摟著他的胳膊讚道:“大叔真棒,你是學過氣功嗎?”

  羅彬一聽,臉上愁容盡退,心中暗想:“看來剛才並沒露出什麽破綻,蘿莉這說法倒是不錯,跟人解釋起來也足夠遮掩。”

  心情大好,於是就調笑起來:“氣功有什麽了不起,還比不上你一塊石頭厲害呢。”

  兩人相視一笑,走進了院子。

  爾後的整個春節裏,村民們對羅彬打架的功夫傳的倒不怎麽稀奇,反而是自吹自擂說自己當天英勇無畏的大有人在。

  至於是羅彬當天仗義疏財的表現,卻讓村民傳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確定羅彬發了大財。至於羅彬所謂的借朋友車子,就更沒人信了。

  一時間羅家凹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典範就非羅彬莫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