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在一張張錯愕的表情之下，方正大師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了沈重的麵前。

  “這如何使得，方正大師趕緊起來。這是要折我壽啊！”沈重可受不了他這一拜，連忙上前扶著。

  “老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師，你一定要把心分之術交給我，這對我實在太重要了。”

  “方正大師，就算之前的技藝很厲害，你也完全不必如此嘛。這樣跪拜在一個小鬼麵前，你的老臉以後還要不要了？哎！”這位說話的老者似乎與方正大師頗為熟路，也不知道是哪裏的高層主管，沈重也是從未見過。

  “你不懂的，邱老哥。這是可以改變我們結界一脈的神技。就算我今天跪枯在此地，也絕不後悔。”決絕的表情，倒是讓沈重肅然起敬。隻有這種近乎癡迷的態度，才會不顧一切的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方正大師，我是外城學堂的老師，如果你願意，可以隨時來找我。隻要是我會的，必當沒有遺漏的一一傳授於你。”

  神采連連的青鸞城主已經是第二次看向沈重的臉龐。這個容貌不佳但是心思縝密的小鬼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便宜得了一個大師做徒弟不算，還順帶拐到了自己的地盤。以後怎麽發展，還不是由他這個老師說了算。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這一次沈重倒是沒有再上前去攙扶，這種傳承悠久的家族都有著自己的一套禮法。傳業授道的基本儀式，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等到三拜結束，沈重才上前扶起了方正。這位沈重實質上的第一位徒弟，也在這一刻拜師成功了。

  “老師，我先去打包物件，交代一些事情。等你回去了，我便隨你一同離開。”和在座的各個一一告別之後，方正也就離開了這個私人後院。

  ……

  “你腰間的物件，可以給我看一下嘛？”也許是剛剛的接觸，沈重腰間的懷表居然露在了外麵。

  依稀記得父親在書信上寫過這懷表的特殊之處。之前還沒有想到這一茬，直到青鸞城主提起，沈重才回憶起了之前的往事。

  “這是家父

  留給我的，說是和您還有些淵源。”恭敬的把懷表遞了上去，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卡修身邊。

  “你姓沈？你父親是沈千吧？”雖然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顫抖的聲音卻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內心。

  “沒錯，家父正是沈千。”

  “嗯，知道這塊懷表的來曆嘛？”仿佛是長輩對子侄的教導，語氣與之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知，家父在丟下這塊懷表後，就和母親離開了蘇城。”突然到來的關懷，讓沈重對父親的身份再次產生的疑惑。“這便宜老爸不會真是大佬吧！”

  “此表名為子午月華表，是你沈家從唐朝開始就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信物。”

  “唐朝？看來我們沈家之前也是一個大家族。”沈重想了想，卻是沒有獲得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好好帶著。此物有靈，你若有緣，當是你一大助力。”把懷表重新還到沈重手上後，青鸞城主便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座位，喝起了清茶。

  “下麵我們來談談第二個問題。明年的黑市，諸位有什麽想法？”

  “城主大人，我覺得還是有設立重點班的必要。之前我們是沒有經驗，這一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魏斌的表情倒是很激動，但是沈重卻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隻能在邊上幹巴巴的看著。

  “就外麵這群軟蛋？再怎麽培訓也還是軟蛋。”

  “卡修冕下，說話注意點分寸，都是蘇城的未來，不指望他們難道還能指望我們這群老家夥嘛？”

  “嗬嗬，我說話就這個分寸，邱副城主要是不願意聽，可以選擇不聽。”正眼都沒有抬過一下，就直接給懟了回去，還是真是卡修的作風。

  “原來這老頭是副城主啊。”沈重倒是從未見過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的太過倉促，沒來得及見上一麵就直接駕鶴西去了。

  “我叫你們過來是商量對策的，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角，青鸞城主也是服了這幾個老家夥。

  “棋老，你怎麽說？”置身事外的棋閣主，顯然是目前唯一一位適合問話的對象。

  “老夫以

  為重點班的開設還是有這個必要的，但是人員的選定，不必局限在第一學府。包括江南學院，仁德學院在內，我們完全可以來一場公開的競爭。”

  “凡是契約師以下，不管是老師或是學生皆可以參加此次角逐。這樣不僅給內城的那些世家子弟一些壓力，也可以給貧民區的百姓一個翻身的機會。最後脫穎而出者，肯定也都是一些值得投資，教學的對象。”

  薑還是老的辣，這一舉三得的辦法幾乎涵蓋了所有的方麵，幾乎讓人挑不出毛病。

  “我覺得這個年齡可以定個範圍，總不能讓年過半百的也來蹭這趟選拔吧？”魏斌考慮的還是投資價值，畢竟年齡越大，所具備的潛力也越是少。

  “沒有必要，要是連一群老掉牙的覺醒者都競爭不過，那去了黑市也隻是死路一條。”對於棋老的建議，青鸞還是比較中意的。至於最後有多少學生可以入圍，那就隻能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既然事情已經談定妥當，那各位就入座吧。晚宴，總還是要吃飯的。”隨著青鸞城主的起身，另外幾人也一一換了位置，座到了餐桌之上。

  一時間，沈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直接坐下肯定是不成體統，看來也就隻能站在卡修身後了。

  “沈重，坐下一起吃，不要拘束，都是你長輩。”

  沒想到青鸞城主會說出如此偏袒的話語，場麵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就連一向不問瑣事的卡修，都忍不住在沈重和青鸞之間曖昧的來回看了幾眼。

  沈重發誓，從來都沒有吃過如此憋屈的宴會！一群大佬冷漠的可以將飯菜瞬間冰固，氣氛之詭異簡直前所未見。

  直到半個小時後，幾乎一口飯都沒吃的沈重在卡修的一聲告別後，也終於脫離了這個黑暗到極致的飯局。

  “你們平時都這麽吃飯？”

  “吃口飯而已，填飽肚子就行。”居然說的如此平常，沈重也是服氣了。

  “嗬嗬，以後你們吃飯，千萬不要再帶上我了。我怕折壽！”

  “你本來就隻剩一年的壽命，再折也就這一年了。”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