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攀和員工們的晚餐吃得還算盡興。

  吃飯的地方是市內一家非常有名的私房菜館，不過並非網絡小說裏那種不對外開放、隻接待非富即貴人士的私房菜館。

  環境一般，但食材確屬頂級，廚師的功底也不錯。

  總共7個人，一頓飯吃了兩千，還不包括那兩瓶900多的高檔白酒。

  淩攀沒有擺架子，說話很接地氣，原本還有些拘束的員工們也都漸漸放開。

  三位女士的注意力自然大半放在大BOSS淩攀身上。

  她們都非常懂得酒桌藝術，也能把握好分寸，嬌笑軟語，頻頻舉杯，既能讓淩攀感到愉悅，又不至於表現得諂媚或曖昧。

  如果這裏有和淩攀年齡差不多的漂亮女孩（是否單身不重要），說不定會增加幾分旖旎氣氛。

  可蘇珊和彭萏都比淩攀年齡大了太多，而米妮這幾天一直在對寧古嶽撒鉤子，自然也不方便立刻改變目標。

  所以她們三人雖然表現得熱情，卻也沒過分熱情。

  那兩個男性程序員專業技術一般，也不夠努力，也不太懂為人處世，敬了淩攀一輪酒之後，就隻顧著自己吃菜。

  寧古嶽卻是黏上了淩攀，雖然他也不太懂人情世故，但對淩攀的技術卻是推崇備至。

  他不停地借著敬酒的機會問這問那，有時詢問一個技術問題，時而又央求淩攀把他調到那個神秘的團隊去。

  他似乎已經認定，以淩攀的技術，絕對是那個神秘團隊的核心成員。

  吃吃喝喝，吵吵鬧鬧。一頓飯吃完，大家的距離似乎也貼近了許多。

  酒足飯飽，淩攀已有些微醺。他又大手一揮，帶員工們去唱歌。

  一行人氣勢十足地直奔一家檔次較高的量販KTV，開了個包廂，開始鬼哭狼嚎。

  淩攀和蘇姍各自唱了一首，就把舞台讓給別人，他們兩躲到一旁去說悄悄話了。

  當然沒人會懷疑他們兩有不正當關係，畢竟年齡差距在那裏。

  如果是淩攀40，蘇姍25，或許他們會發生點什麽。

  但畢竟是蘇姍40，淩攀25。

  就算淩攀真的有某種特殊嗜好……這些下屬也會裝作看不見的。

  不過蘇姍確實是在和淩攀說正事。

  她談到了自己的工作計劃，預計在一個月內完成團隊的組建，然後開會討論要做的遊戲，正式立項。

  蘇姍已經有一點思路，她建議公司做的第一款遊戲，是去買一部熱門網絡小說的版權改編遊戲，蹭些熱度。

  至於遊戲質量，有著領先業界的引擎，想必質量不會太差。

  對此，淩攀沒有明確表態，但其實心裏已經同意。

  明麵上的這個團隊，隻要不虧錢就行。

  真正負責為他賺錢的，自然是華胥。

  當然，為了給華胥減負，淩攀在賺夠錢以後，要購買一台超算，然後讓華胥編寫一個子人工智能，來專門輔助華胥設計製作、運營和維護遊戲。

  不過這是後話了。

  一台超算至少也得幾個億，即使“獸血進化”火力全開，瘋狂吸金，即使馬上推出的新遊戲也是吸金巨獸，也要好幾個月才能為淩攀賺到幾個億。

  當然，以華胥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短時間內為淩攀弄來幾個億的現金。

  比如，它能連通世界許多國家醫院的電腦，實時捕捉到有人去世的信息。

  當發現有人去世，華胥可以立刻從該人的賬戶裏轉移出一小筆錢，神不知鬼不覺。

  雖然從每個人那裏轉走的錢不多，但全世界每天都有10萬人死亡。

  哪怕其中隻有1萬人的死亡信息能被華胥實時捕捉，並且賬戶中有足夠的餘額。

  哪怕從這1萬人裏，每人的賬戶裏隻轉走1000塊。

  一天就是1000萬。

  十天就是一個億。

  但淩攀不想做違法的事。

  他喜歡享樂，當初他辛苦工作，就是為了下半輩子能享樂。

  但他希望自己用來享樂的錢是幹淨的。

  要站著把錢掙了。

  而且坦白說，“獸血進化”的吸金能力，已經比搶銀行還快了。

  所以他絕不會讓華胥利用非法手段給自己弄錢。

  當然，華胥當初利用了一些非法手段，為“永恒國度”基金會籌錢，用這筆錢去生產納米機器人、搜集各種生物的基因。

  但那筆錢，淩攀一分錢也沒花在自己身上。他心安理得。

  雖然他有很多壞毛病，但淩攀自認為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

  和蘇姍聊完，淩攀歪歪斜斜地走過去搶麥，繼續鬼哭狼嚎。

  他的嗓音不算差，但沒學過專業的發聲技巧，而且平時也缺少練習的機會，所以跑調、破音是必然的。

  但不管他唱得多差，員工們都微笑著熱烈鼓掌起哄。

  還不時有人將紅酒遞到他手裏。

  淩攀來者不拒，酒到杯幹。

  他很少這麽放縱地喝酒，但是今天聽聞的這個消息，確實讓他產生了太大的壓力，差點將他生生壓垮。

  雖然後來他及時調整了心態，但心理其實仍然疲憊不堪。

  這時不免有些借酒澆愁的意味。

  員工們當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領導想喝，那就喝唄，而且要陪領導喝好。

  唐國的酒桌文化就這樣。

  於是，就連不勝酒力的蘇珊、彭萏也都喝了不少，隻求讓淩攀盡興。

  米妮倒是非常注意分寸，畢竟她放長線釣的大魚是寧古嶽，不願意讓寧古嶽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當大家推著她去和淩攀合唱時，她也大大方方地合唱了，但一直注意自己的肢體動作，與淩攀保持一定的距離，沒有身體接觸。

  因為她感覺到寧古嶽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的後背。

  雖然她也很想給淩攀一點小信號，試試撒個鉤子看淩攀是否咬餌，但絕不敢當著寧古嶽的麵做這種事。

  否則的話，就是給領導添亂了，萬一寧古嶽這書呆子突然爆發，讓領導下不了台怎麽辦。

  於是一直跟淩攀連續合唱了幾首歌，她都規規矩矩。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寧古嶽盯著的其實不是她，而是淩攀。

  這家夥現在一門心思，想讓淩攀把他帶去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團隊，一直琢磨著該怎麽才能打動淩攀。

  在紙醉金迷的氛圍中，淩攀越喝越多，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