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牌上留下十一師道的道名了，看來掌門還是心軟了。”

  “看來這劍噬之刑沒有白受。”

  “是啊。”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夫唯不爭，故無尤；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眾弟子謹遵掌門教悔！”

  “落十一，你怎麽樣了？”

  “少爺，少爺！”

  “十一師弟，你怎麽樣了？”

  “這是掌門偷偷塞到我手裏的藥膏，趕緊給他塗上。”

  受完師弟玄九的一道劍氣後，落十一腳下沒站穩一下子撲到了長宮妘兒的懷裏，杏兒拿著手帕替落十一擦著頭上的汗珠，阿蠻趕緊取下馬匹上的水袋喂他喝了一些水，落十一幹裂的嘴唇剛一沾到水的時候還有些微痛，他小口地喝了一些水後慢慢有了體力，長宮妘兒接過玄幽手裏遞過來的藥膏趕緊給落十一塗在傷口上，藥膏碰到傷口處的疼痛讓落十一用力抓緊長宮妘兒微微顫抖的那雙手。

  “還好師兄和師弟手上收了力道，隻要塗上這藥膏，過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會好些。”

  “多......多謝眾位師兄師弟。”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

  “鍾聲響了！”

  “咱們要回觀上劍場練劍了。”等圍靠在落十一身邊的師兄師弟們幫他治療好傷口後，無量宮上的銅鍾聲響起，無量宮眾弟子一一和落十一告別，並慢慢往山門那裏走過去，落十一忍著疼痛站起身來向眾師兄行了一個躬禮。

  “師兄，師弟落十一拜別！”

  “師弟，在山下你也要好生練劍，咱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好！阿蠻，咱們上馬吧。”

  “好。”

  還像上次下山的情形一樣，隻不過這次是落十一拜別無量宮上的人，隨著馬匹慢慢地顛簸，幾個人漸漸地來到了山路的轉變，隻見一個身穿青衫腰係葫蘆的人背對著站在路中央，落十一心裏自然是知道麵前的這個便是他的師傅瘋道人。

  “你是誰？”

  “瘋師傅，你怎麽在這裏？”

  “還不都是你這小子執意要下山，我跟你說啊，你要是一直留在山上定有所修為，不過師兄說的對，道法不拘泥於小小的觀宇之間，隻要心裏有道，便處處是道。”

  “師傅，我留在山豈不是成了第二個燕無道。”

  “你小子又在這裏跟我耍貧嘴，小心我抓你上山！”

  “不敢了，師傅，你的眼睛怎麽紅了？”

  “少爺，哪裏，我怎麽沒有看到？”

  “我知道，我叫聚無感而別有傷，莫不是觸景生情。”

  “觸什麽景生什麽情，你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我隻是多喝了一些酒，想起一些煩心事罷了。落十一，做師傅的也沒什麽好送你，我這把逆鱗劍今日便贈予你，你小子在山下可要好好練劍。”

  “是，落十一接劍。奧，原來是又喝了酒，你現在可是堂堂的掌門，怎麽還縱情於酒欲。”

  “你小子還耍貧嘴，看我不施法迷幻了你下山的道路！”

  “駕駕”

  “少爺，等等我！”

  “駕駕”

  瘋道人看著麵前騎馬跑遠的落十一、長宮妘兒、杏兒和阿蠻，他仰起頭看著這山間的雲霧轉身便消失不見了，隨著馬匹急促地奔波，落十一回過頭發現瘋道人早就已經不知去向，他擦幹眼淚猛打馬鞭向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