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師弟，你真是......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贏了，你贏了！”

  “哦，你這個徒弟還真是不簡單啊，看來下山的事情還是一個變數！”

  “肯定是剛剛從大師兄和玄鏡的比試裏偷學了幾招，這個玄正可是輸的有點冤啊！師兄，如果他贏了大師兄玄幽，果真會讓他下山嗎？”

  “話已出，自然作數！”

  “大師兄，看來你又多了一個對手！”

  “習慣了，隻能對手才能讓自己明白手裏劍的短處！”

  “大師兄說的沒錯，每次和大師兄鬥劍都會學到不少劍法的招式，雖然每次都鬥不過大師兄，但也算得上是進步了！”

  “玄鏡啊玄鏡，你這次進步不少！”

  “還是多謝大師兄劍招上的指點，下次禦劍一定會更穩！”

  等其他弟子都完成鬥劍的時候，大家都十分期待落十一和大師兄玄幽的比劃，玄正還是很高興的樣子走過來提醒落十一多注意大師兄玄幽的一些招式，落十一看著師兄玄正心裏放鬆了不少，雖然大部分師兄都圍在大師兄玄幽那邊，但還是有四五個師兄被玄通忽悠了過來，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也很看好落十一。

  “大師兄，加油！”

  “師弟落十一向大師兄討教劍法！”

  “好，那我就出劍了！”

  “十一師弟，記住我和你說的！”

  “好的！”

  落十一向大師兄行過劍禮以後，大師兄的劍便已經開始往落十一這邊刺過來，劍刃果然像玄正說的那樣所到之處帶出一絲線劍氣，還好他記住玄正說的話盡量離玄幽手裏的劍遠一些，落十一也拿起劍和玄幽左右迎擊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劍和大師兄的劍兩隻劍身貼在一起，自己的劍總會被玄幽的劍帶亂節奏。大師兄手裏的劍哪由得了他猶豫，劍刃震蕩在他的劍身上啪啦地發出響聲，略加小心但衣服上還是割出了不少破口，玄幽看到落十一隻是時不時地在遠處躲避著自己的劍招，他更加靠近落十一發動近距離的攻擊，這個時候手裏的劍基本上是沒有太大優勢全憑手上的功夫互搏。落十一更注重攻擊大師兄不拿劍的那隻手，而玄幽不時地想用劍柄遏製住落十一的手腕，進而把他手裏的劍打落，隨著落十一的一手鳳尾手，落十一不知道從大師兄腰間摸到了一個什麽東西，他隻好先藏在袖子裏麵，玄幽已經在落十一的胳膊上點了一下。

  “不好，十一師弟的胳膊被大師兄點了一個穴位，看來他隻能換一隻手拿劍了！”

  “果然還是大師兄厲害，這一個點穴右手已經不能拿劍了！”

  “師弟，這鳳尾手肯定是你教的了！”

  “是......是啊，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從玄幽身上順了一些東西！”

  玄幽用劍柄在落十一的腳後跟上打了一下，落十一便感覺一陣蜂刺一樣的疼痛半蹲下來，他依舊沒有放下手裏的劍，落十一心裏知道自己不能放下手裏劍，顧不上疼痛把劍換到了左手。隨著玄幽打過來的幾劍他已經招架不住吃力起來，看來隻能禦劍才能和大師兄玄幽鬥一鬥劍，趁玄幽離自己稍遠一些的時候，他索性把劍扔到半空裏麵，玄幽見到半空裏的劍便主動放棄了進攻落十一的機會，也把手裏的劍拋在半空禦起劍來。

  “大師兄竟然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真是可惜了！”

  “不難理解，大師兄是眾師弟的表率，以德服人自然是比勝負更重要！”

  “說的對！”

  “這樣鬥劍贏了，才會讓其他人更配服！”

  “沒錯！”

  “真沒想到這十一師弟居然也找到了禦劍的方法，今天算是開了眼了。之前總聽到掌門教誨過心定、劍起，可一直悟不出裏麵的道理！”

  “劍能飛起來就已經不錯了，聽說十一師弟要去什麽瑤山，他要是繼續留在山上練功，到時候在劍術上的造詣肯定不低！”

  “聽說要去瑤山救一個朋友，這瑤山聽說已經是一座妖氣縈繞的地方，反是去過那裏的人都說是人間仙境。”

  “我看是那些凡人迷失了心智，被妖祟蠱惑了！”

  “十一師弟，沒想到你竟然也初入了禦劍的門道！”

  “和大師兄比，我這算不上什麽禦劍！”

  落十一的禦劍隻不過是劍飛到了半空裏，比師兄玄鏡的差遠了，僅管他已經使出了左手所有的力氣，懸在半空的劍也沒有絲毫打鬥的意思，玄幽的飛劍繞著劍身不斷地敲打，他的劍隻是在半空裏硬撐罷了，懸著的劍就像他下山的信念那樣不可動搖。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的鬥劍變成了看落十一的劍待在半空的時間長短，咬著牙硬挺的落十一不惜疼痛抬起手雙十合在胸前發力，沒過一會兒玄幽收了劍，他的劍也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仰躺在劍場上的他看著天空裏大片大片被風吹散的雲朵，不經意間吹過耳畔的幾絲清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出了山門，並且聽到長宮妘兒在花燈會上猜字謎的聲音。

  “十一師弟，師叔叫你過去一趟！”

  “師兄，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沒聽師叔說起。”

  “好，多謝師兄，我這就過去！”

  “行。”

  “非要去救人？”

  “一定要去！”

  “那好吧！”

  “師傅......師傅，你這是在做什麽？”

  “不要說話，閉上眼睛！”

  背著身站在一邊的瘋道人，一出手便用彈指式的手指緊緊地在離落十一額頭幾寸的地方凝聚起識神，等藍色的東西已經完全從落十一天靈穴上湧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收緊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嘴前亂語。

  “大道無形，而生萬物；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驅邪縛魅，浮生苦海；心神安寧，律令勅之。好了，睜開眼睛吧！”

  “師傅，你剛才在那裏呢喃著什麽東西？”

  “沒什麽，你以後記住這則道家戒語，心亂的時候入定後反複念上幾遍！”

  “記下了！”

  “你晚上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下山去吧！”

  “下山！？我沒聽錯吧，掌門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