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獲不少，等你賣完魚回來可得請我吃頓飯。”

  “我說你今天的言語真是不對勁，還主動讓我請你吃起飯來了！”

  “少爺，你看那個拿著魚簍的不是烏魚怪人嘛！”

  “落公子，你們這是要走了啊？”

  “要走了，你簍裏的魚可真不少，什麽做起了抓魚的營生？”

  “幫別人的忙，嘿嘿，你們路上慢些，等下次再來還去我那坐坐。”

  “好，再見。”

  “正好我給你們說說這個烏魚怪人吧，說起來之前我們還是敵人呢。”

  “我可沒有見過還打招呼的敵人？”

  “是啊，那件事情之後，沒想到他會變成了另一個的樣子，真的是讓我感到意外。”

  “長宮小姐、杏兒、瑩兒，正好我就接著給你們講講這老翁的故事。”

  “好啊好啊，不過這次要一口氣全講完，不能講斷斷續續吊我們的胃口了。”

  “行，話說就在我們中了魚標彩頭以後，這件事情就在附近傳開了，不過這事情總有福禍之說，後來就有人找到這魚塢鎮，非說這釣中四段紅白錦鯉的老翁是鮫人。”

  “鮫人！？落公子，我聽你在藥廬裏說起過一次。”

  “是。”

  “那這和烏魚怪人有什麽關係？”

  “這人們都聽說鮫人的鮫珠能天下所有的奇毒，這不就有人找上門來了，還帶著烏魚怪人來抓人，這烏魚怪人在年輕的時候被鮫人抓傷過眼睛，剛剛你看到他臉上那一道疤了吧。”

  “看到了，那人臉上的疤看著好嚇人，這要是我一個人遇到他，肯定會他當成土匪強盜。瑩兒姑娘，你說像不像？”

  “我也這麽認為。”

  “當時我們就在河的那邊，那錢氏父子和烏魚怪人攔住老翁不讓走，非要得驗一驗老翁是不是鮫人，當時的情形可算是十分危急，要說這老翁是一個上了年紀瘦弱的老頭我信，說他是鮫人打死我也不信啊，何況那錢氏父子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人感覺也不是什麽善茬兒，後來才聽說原來那個錢少爺在老翁釣起那尾四段紅白錦鯉的時候，看到魚身上流下的水滴在了老翁的胳臂上，然後上麵閃出一道青光，他們這才找了過來。”

  “我在我的藥典上看到過這鮫珠的一些說頭，倒是可以拿來入藥，但我爹告訴我這鮫人是十分凶殘的，對人有很深的惡意，所以這鮫人人們便很少見到過。”

  “那到底他是不是鮫人？”

  “這錢公子從河裏舀了一瓢水倒在了老翁的胳膊上，大家都親眼看到並沒有他所說的什麽青光出現，可這個時候烏魚怪人不信還非得要親自驗驗，他拿出拐杖上的葫蘆試試，他說他這葫蘆裏的水是混著鸕鶿眼淚的，如果他真的是鮫人，這水滴到他的胳膊會冒出白色的氣。這個時候弄花坻的不二老板站出來指責他們的無理行為，幾個人爭辯不下來，誰知道這烏魚怪人用魚骨飛刺偷襲我們，他的拐杖打傷了少爺，原來他的拐杖也有毒，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夠狠毒的，不二老板也用他的飛刺打傷了他，想著從他那裏要到解藥，可他想要老翁自己親自過來要，原來這烏魚怪人還藏著一個毒招，當老翁靠近他的時候，他嘴巴裏又飛濺出了一些毒物在老翁的身上，這個時候的老翁全身變冒起了白色的煙氣。”

  “原來他真是鮫人！”

  “後來當少爺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毒便感覺不到有什麽不適，聽錢奴說這鮫人沒了鮫珠就死了。”

  “真是惡人沒惡報啊，我要是早知道這烏魚怪人這麽歹毒，非得下去揍他一頓。”

  “對了，這烏魚怪人也中了毒，他也沒死啊？”

  “是啊。”

  “是那老翁用鮫珠救了我家少爺和烏魚怪人，所以我在魚塢鎮看到他還很奇怪。”

  “不過我想如果老翁活著，他也會因為看到烏魚怪人放下仇恨而高興吧，他現在整個人都變了，昨天的時候他還求我找不二老板見見他，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看來昨天的時候不二老板來過了，那種笑容是隻有放下後才能有的如釋重負。”

  “那落公子你的身體沒什麽事吧，你不也中了毒嗎？”

  “沒什麽大礙了，再說那個瘋子已經給我配了一些解藥，現在感覺已經好了。”

  “瘋子還會配這麽厲害的解藥，我倒是想和他學學。”

  “你是配方子著魔了吧，跟他學，你不也成了瘋子！”

  “是啊是啊！”

  “咱們去茶寮喝些茶水，不用花錢的。”

  “不用花錢，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錢奴，這個地方還熟悉吧？”

  “認得。”

  “小二哥，我們過來喝茶了！”

  “哎喲，婆娘婆娘，你看誰來了！”

  “是落公子他們，趕快進來坐，我這就給你們沏茶去！”

  “老板，這茶真不要錢？”

  “哈哈哈，不要，放心喝，喝多少都行！”

  “落公子，你們這一走也有些日子了，怎麽樣事情都辦完了嗎？”

  “辦妥了，剛好路過你這來喝一杯茶再上路。”

  “還多虧了你幫我開了罪，現在我婆娘對我比以前可好多了。”

  “怎麽樣，最近的生意不錯吧？”

  “這還得托你們的福啊，光是去花溪在這裏歇腳喝茶的人就走了一波又一波，這幾位姑娘都是跟著你們一起回花溪的？”

  “你也聽說過花溪啊！”

  “這幾天來我這喝茶的客人，每個人的嘴裏都得說上幾個花溪的字眼，聽多了就記住不少。”

  “那你聽說過錢奴嗎？”

  “錢奴！？沒......沒聽說過沒聽說過，我去看看水有沒有燒好，你們先喝著。”

  “長宮小姐，你這個問題真是問的好。”

  “怎麽了？”

  “錢奴就是在這裏被我家少爺抓住的，你沒看到老板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嘛。”

  “是在這裏啊，我說的呢。”

  “你們都是壞人！”

  “婆娘，趕緊看看錢匣子裏的錢少沒少！”

  “怎麽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拿錢了？”

  “沒有沒有，快數數。”

  “一五一十一十五，錢沒少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