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開口，一下子打破沉默。但也不算奇怪，隻是回歸了正題而已。

  徐如意想了想，才認真答道：“聖人的思想，臣女也隻能揣測一二，要知其義，實在太難。”

  “那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君墨辭淡淡開口道，慢悠悠說著，“朕倒是很想聽聽，你的心裏話。”

  他就這麽保持著姿勢，看著被自己迫入窘境的姑娘。

  算不得冒犯，隻能說明她不曾與男子接觸過而已，才會這麽羞澀。

  君墨辭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這個與眾不同的姑娘，總是能給他很多的意外和驚喜。

  隻是她看起來好小，小得來讓他不忍心看她受一丁點傷害。

  徐如意稍微想了一下，便開始說起自己的見解來。

  大多數時候，她保持著中規中矩的觀點，不會過於出格保守的思想。

  徐如意大概猜測到他心思，偶爾的時候會說出一些大膽的想法。

  君墨辭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一直保持著安靜地聽她述說。

  隻是到她稍微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才會輕輕應一聲表示在認真地聽。

  徐如意說到那些與旁人不同，卻與他穩合的觀點時，他不由有些驚異地看了她。

  君墨辭曾以為，不會有人真正了解他，因為他把自己藏起來，藏匿得很深。

  可聽到徐如意說的那些，還是微微有了觸動。

  甚至有那麽一廖，君墨辭在想她是不是偷偷窺視了他，才會與他想法不謀而合。

  徐如意說完，便抬了頭輕輕咬著自己的唇看向他。

  很多時候，男人們覺得女子在家伺候好公婆，讓自己過得舒服便是了。

  她們所謂的才情，也不過優美的舞蹈，或者動聽的琴聲。偶爾的時候，會吟詩作賦便能夠被一整條街，甚至一座城的人追捧了。

  而徐如意剛才談的，卻是家國政治之事。

  君墨辭盯了她，讓她略有些不自在。

  “臣女愚笨，是剛才說錯了什麽嗎？還望皇上見諒！”徐如意連忙說道。

  她輕咬了下唇，一副有些後悔的模樣。

  “無妨，是朕讓你暢所欲言，你對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錯之有？更何況，你的那些觀點，朕倒是有幾分認同。”

  徐如意眼底流出一絲星星點點的光芒來，像是華燈初上的夜，被一點點染亮了般。

  那裏閃動著流光溢彩的斑斕，美得叫人心醉。

  君墨辭都險些看得失了神，被她這雙漂亮的星眸迷惑。

  她不含一絲雜質的瞳孔，有種叫人向往的魅力。

  看得太多凡塵世俗，君墨辭相信無論誰，都難以抗拒這樣的目光吧？

  徐如意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外，欣喜道：“臣女之前還擔心，說出來皇上會震怒……女子妄議國家，不妥。”

  “嗬嗬。”君墨辭笑了笑，低頭看向她的眼，輕聲道，“剛才的時候，你還告訴朕，不會有半句虛言，怎得這麽快就忘了？”

  “……”徐如意被揭穿，卻是沒了剛才的慌亂。

  兩人剛才談話的氣氛很好，讓他們之間的距離倒是拉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