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禁滿臉通紅。

  也不知她是羞的還是氣的，她有些惱怒地盯了他，“九牧野先生，你對我做了什麽？”

  對於一個未出嫁的少女來說，親吻她的手背是禮節，可親吻嘴唇就絕對不正常了！

  “以此為盟，締結契約。”九牧野漫不經心的神色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認真，他慢騰騰開口道，“若違背誓言，今生修行皆化為零。下一世，我做牛做馬，呆在您的身邊，全心全意伺候您、照顧您……”

  他說得那樣輕，卻又如此鄭重其事。

  這樣的締約仿佛山盟海誓般，情意綿綿，叫人那樣心動。

  徐如意情不自禁緩口氣，平複被他那個親柔的吻弄得有些起伏的小胸膛。

  她仰望著他，這個身材修長、氣質非凡的男人。

  他在她唇邊留下的餘溫還未散去，男人強大而陽剛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

  徐如意低頭，長長睫毛垂下，掩飾住眸底的情緒。

  她隻小聲問道：“這樣做了之後，你便不會再違背自己曾經許下的誓言？”

  九牧野看著身下嬌小玲瓏的姑娘，神色不禁柔和起來。

  “你我的‘第一次’，如意小姐難道還覺得不夠寶貴？”他低沉的聲線，帶著愉悅的聲音。

  這樣的話，讓她的小臉更紅了。

  畢竟在此之前，她可是除了父親以外，沒接觸過別的男子。

  更何況，還是如此親昵之事？

  這對她來說，初吻確實彌足珍貴了。

  “九牧野先生，我可以……用什麽來收買你？”徐如意終究是被他蠱惑，忍不住問道。

  畢竟這麽誘人的條件，實在難以抗拒。

  更何況，她都吃了虧，難道還要變成啞巴虧？

  不過他這麽公然說出來，這真是一個合格的受邀人嗎？

  伯爵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失望和生氣吧？

  九牧野的眼底透出一絲光亮，帶著欣喜的神色輕快說道：“這麽說來……如意小姐您願意用任何東西，換取收買我的條件？”

  徐如意的小腦袋偏了偏，眼中的疑惑並沒有打消息。

  她側頭看向他，那天真純潔的模樣實在可愛得不行，讓他恨不得據為己有。

  九牧野見她不答，繼續說道：“如果您願意付出我想要的，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身邊最忠實的仆人。”

  她低頭想了很久，抬起腦袋的時候還是搖了搖頭：“謝謝你，九牧野先生，不過我想自己暫時不需要這麽一位仆從。所以，你還是認真地做好伯爵夫人的走狗吧。”

  她略微孩子氣的話，讓九牧野差點沒有笑出來。

  十六七歲的女孩，還真是純真稚氣得可愛呢！

  九牧野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不過他相信她總有天會答應，也不必著急一時。

  “走吧。如意小姐，您下午還有安排呢。舞蹈、鋼琴、刺繡，一個都不能少。要是耽誤了時間，晚餐會被取消的哦。”九牧野微微傾身，上前握了她的手。

  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他補充道，“對了，既然您從下周開始要臨摹名畫，那麽今天再多加一項基礎繪畫練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