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見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不由低頭查看著裝是否整齊規範。

  確認無誤後，他才疑惑問：“紅姐，你這樣看我幹嘛？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方法醫，你剛才在笑哎！什麽事情那麽高興，快說出來分享一下？”紅姐問道，隨後了悟地興奮悄聲說道，“你終於追到那個女孩子了嗎？還得多虧了姐的幫忙是吧？什麽時候請姐吃飯啊？”

  這男人，一向公私分明，也長期嚴肅冷漠著一張臉。

  可剛才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他在情不自禁地笑！

  方淮目光躲閃了下，隨後有些靦腆地搖頭：“還沒有，隻是她答應我去……”

  那邊的人雙眼發光，搶著說：“約會？”

  “約會？”方淮重複了一遍。

  他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忡。

  原來請她看馬戲，就是約會嗎？還以為這種傳說中的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方淮走著神，似乎有些了解了戀愛初期的真諦。

  紅姐見他思維飄渺的模樣，猜想自己說對了一半，便交待著：“那你得好好準備一下了，換一套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再買一束玫瑰花。到時候準時……哦，不，應該說到時候提前半小時到，給女孩子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如果她遲到的話，也不要生氣，對待女孩子要耐心一點，還有……”

  雖然是工作時間，兩人不應該討論這個。可一向嚴謹的男人卻並沒打斷她的話，也聽得認真仔細。

  紅姐交待的內容，他都一一記在了心上。

  “謝謝你。”方淮真誠地說著。

  “不客氣。對了，方法醫，我們還是來說說上次碎屍案的事。”紅姐前一秒還在眉飛色舞與他交流著戀愛經驗，這一會兒卻是很快角色轉換，入了正題。

  方淮也立即進入態度，之前臉上浮現的淡淡喜悅消失，繼而緊抿了唇變得嚴肅起來。

  “那件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凶手已經移交法院，聽說昨天已經開庭審理了。”他說道。

  紅姐搖頭：“那個犯罪嫌疑人突然翻供，說整個事件與他無關。一口咬定背後有人操縱，他是被冤枉的。”

  “那最終的審判結果如何？”

  “證據不足，取保候審。目前，我們隻有一份屍檢報告和嫌疑人作案動機，找不到目擊證人……雖然我們知道，這件案子絕對與他脫不了幹係，可他不認罪也很難辦。再者，偵查隊的也從中發現了蛛絲馬跡，可能案件真的另有隱情。”

  方淮立即警覺起來：“什麽意思？”

  “從現場發現的證據來說，一切犯罪事實都指向犯罪嫌疑人。在此前，他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並表示願意接受法律製裁。因為認罪態度良好，我們還向上級申請了適量判刑。”

  “那他為何突然翻供？”方淮有些不解。

  屍體是由他親自解剖，案件的進展他也一直在跟蹤。

  一直進行得很順利，這會兒卻莫明其妙全部推翻？

  紅姐歎口氣。她的眼圈有些黑，大概是壓力太大一夜未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