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提了包，與菁菁一道走出來，“嗯，可以考慮，我明天去考察一下。”

  “那我陪你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太讓人省心。”雲非言笑道。

  他溫柔的語氣暗含一絲寵溺，令她心裏暖融融的。

  旁邊的菁菁始終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莆菁，一起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雲非言又說。

  他扶了手在方向盤，側身望過來。這個角度看，臉部輪廓分明的男人格外英俊。

  菁菁遲疑著，站在那裏沒動。

  徐如意輕輕拉拉她，溫和說道：“走吧，你也是一個女孩子，不合適走夜路。”

  她這麽說的時候，明顯感覺邊上的人僵了一下。

  隨後連忙搖頭，“不用了，你們去吧，我坐公交車回去，每天習慣了，不會有誰打我主意。”

  看著她倉皇離開，雲非言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扭了鑰匙，他發動汽車，“我們跟上她。”

  “會被發現的吧？”她擔心地說，“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沒關係。如果發現，就解釋是因為擔心，不放心才這麽做的。”

  徐如意：“……”

  他們的車不緊不慢跟在後麵，前麵的人似乎心事重重，並沒有發覺。

  菁菁並沒有到公交站台，而是朝一條更偏僻的道上走去。

  徐如意有些擔心：“那邊沒有路燈，道路相對狹窄，我們回去了吧。”

  “嗯，放心，我不會拿你冒險。”雲非言觀察了會兒，直到菁菁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轉了方向盤。

  送了她回家，交待她一定小心，有事打他電話之類，雲非言才離開。

  半夜裏，徐如意聽到窗台有輕微動靜。

  她睡眠很好，但警惕性同樣也高。本身在睡前就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時並沒睜開眼睛，隻靜靜等待。

  片刻後，她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果然是曾經在店上休息的時候燃的一種香。

  摸到床頭的手機，徐如意撥了緊急號碼。

  隨後，她就感覺來人到了跟前，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去死吧！”

  “菁菁，果然是你！”徐如意突然點亮了燈，坐起來。

  床頭站的，就是披散了頭發的菁菁，她戴著口罩，手裏拿了繩子。

  麵色猙獰的女人並沒因為被發現而慌張，她厲聲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嘲笑我、看不起我、懷疑我？”

  “菁菁，你冷靜，我們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徐如意試圖安撫她。

  “閉嘴！”她有些歇斯底裏，“你有！你隻是用偽善的麵目在欺騙我！其實每天都在心裏鄙夷我對不對？”

  “你真想多了，我才沒那麽閑。如果真看不起你，我大可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助手，給同樣的錢，為什麽要請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來店裏？”徐如意閉了眼，緩口氣。

  她感覺神誌有些不太清醒，漸漸有了睡意。想必是那支香起了作用。

  “因為這樣你才可以高高在上啊！”菁菁吼道，“我根本不稀奇你的錢，因為那場大火中我得到了賠償，我不比你們的錢少！我出來工作，隻想實現自己的價值。可你去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