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地看著褚長老禦劍離去後，青晨陷入了沉思，“應該不至於懷疑我的測試。”

  “畢竟我也是真正參加了測試的，道種也不可能被看破。應該是其他原因，我隻管靜觀其變好了。”

  “老大，剛才在測試陣法內，你遇到了什麽情況？為什麽大叫？”胖滿問道。

  “大叫？你聽到了我的大叫？”青晨訝然道，“我沒有大叫啊。”

  “不會吧，我明明聽見了你的大叫。”胖滿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正是你的大叫，我才驚醒的，不然，我恐怕現在還陷在陣法之中。”

  “你確定聽到了我的大叫？”見胖滿如此認真，青晨再次問道。

  “我百分之一千肯定！”胖滿習慣性地舉手作發誓狀，“老大的聲音，我絕不可能聽錯！”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麽東西碎了的聲音？”青晨再次問道。

  “沒，我本來一直深陷在陣法虛構出的場景中不能自拔，直到聽到你的聲音。”胖滿道。

  “然後陣法虛構的場景突然散去，我就醒了。”

  “莫非，莫非這陣法破了。”聽完胖滿所說，青晨不得不作如此猜想，“就像上官紫雲的探靈珠一樣，碎了？”

  “看來道種的脾氣大得很，容不得絲毫冒犯：凡有冒犯著，雖小必誅！”

  “這陣法作用於神魂，而道種正隱跡其中，自然有所冒犯。想必便是這個原因了。”

  其實這倒是青晨想錯了。

  道種雖然隱藏於他的神魂之中，但同樣是屬於道的演化軌跡。

  換言之，表麵看起來是道種保護青晨的神魂，但同時也可以看作是青晨順遂道之自然而然演化道種。

  所以隻要不是青晨的神魂受到毀滅性打擊，或者外來之力的迷惑。

  就不會打斷道種的演化過程，道種也就不會顯現保護神魂的作用。

  那麽，青晨的神魂也就與普通人沒什麽兩樣，自然是該傷就傷。

  當然，這所有行為、意願也都是遵從他自己的意誌的。

  其實，青晨的神魂之力在道種和九陽龍魂果、玄元補天仙蓮的長久滋潤和改造下，已然可以媲美煉氣後期修士的強度。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在他願意接受測試時，陣法之力可以侵入他的神魂。

  而在他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使得神魂力量再次精煉進步時，便會打破陣法的束縛和禁錮，從而破陣了。

  隻是青晨哪裏知道這些呢？

  他隻是以為陣法之破是道種的至高無上被侵犯的代價。

  不過他也不擔心，反正道種無人能知。

  對別人來說，自己有，就是沒有，自然沒什麽好擔心的。

  再說褚長老火急火燎地離開後，便一步不停地向流雲大殿趕去。

  在那裏，流雲宗白石掌門、大長老上官明台、執法長老宇文邕，以及其他傳法、藏經閣、煉丹、煉器等十幾位長老正齊聚一堂，都在等待青晨二人的測試結果。

  因為對流雲宗來說，兩個天驕潛力的弟子要加入，可是幾千年來都未曾有過的大事。

  所以褚長老走進大殿時，幾十雙目光瞬間唰唰的轉過來，對他行注目禮。

  其中當然也包括先前被他遣來的上官永貞和上官紫雲。

  “參見掌門。”褚長老首先向大殿正中主位上的身著皂角道袍的白石掌門行禮。

  接著先向白石掌門左手邊的大長老上官明台行禮，“見過大長老”。

  再向白石掌門右手邊的執法長老宇文邕行禮，“見過執法長老”。

  “褚長老辛苦了。”白石掌門笑道，“測試結束了？”

  “沒有，我正是為這件事而來。”褚長老回道，“這二人皆人中龍鳳。尤其那青晨，更是世間少有的奇才。”

  “他，他竟然破了測試陣法。”

  “什麽？”白石掌門聽得一驚，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破了陣法，不可能吧…”，有長老相互間開始議論。

  “有什麽不可能？天靈根的奇異，你我皆不曾見過，又哪裏能明白？”一位長老回應道。

  “可不管怎麽說，以凡人之軀破中階陣法，雖然是極其殘破的，可這仍然太過不可思議了。”又一位長老接口道。

  “看來這小子的神魂應該特別強大……”

  “你不是廢話麽？神魂不強大，怎麽破陣法？就是不知道強大到什麽程度了……”

  ……

  一石激起千層浪，十幾位長老，除了始終微笑的上官明台，還有臉色發青發黑的宇文邕外，都加入了討論。

  甚至有人揚言要收青晨為徒，要將一身的絕學都教給他。

  白石掌門沒有說話，而是在短暫的失神後，便一直傾聽眾人的議論。

  當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坐諸人時，場上一片安靜。

  “褚長老，他是怎麽破陣的？你細細說來。”白石掌門坐下說道。

  “是，掌門。”褚長老行了一禮道，“那青晨進陣後，並沒有立即陷入陣法之中，似乎有所對抗，但看他的神情並沒有任何壓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陷入陣法之中。”

  “然後便幻化出一副爭鬥的場景，他與他的朋友被人圍困攻打，敵人拿他沒辦法，便抓來他們的爹娘相要挾，他的朋友束手就擒，而他則假意投降，伺機尋找機會救人，最終還真被他找到機會，再然後手刃仇人。”

  “一個不留，看那場麵，他起碼殺了有六七百人。也許是殺戮促使他的神魂得到宣泄和升華，他就是在這之後破了陣法的。”

  說到這裏，褚長老頓了頓，繼續說道，“依我看來，那青晨應該不知道自己神魂的強大。”

  “也不知道自己破了陣法，隻是純粹地釋放心靈情緒的行為。”

  “他應該是背負著這段仇恨很長時間，心中時刻想著報仇的緣故，不然不會在滅殺對手的時候那般猙獰。”

  “恩。”白石掌門對著褚長老點點頭，“你正是因為看出他不知道自己神魂的強大，斷定他必定不會控製，擔心他再進入下一個陣法的話，同樣會破陣而出，是嗎？”

  聞言，白石掌門虎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褚長老足有十息時間，忽然一笑。

  “褚長老愛才惜才，建議直接收那青晨和柳承誌為本門核心弟子，傾全宗之力培養。未知各位長老意下如何？不妨各抒己見。”

  “不可。”一位宇文派係顧姓長老站出來反對，“本門核心弟子不多，位同長老，哪一位不是經曆重重考驗才最終收下的！”

  “褚長老這般提議，不顯得太過輕率嗎？”

  褚長老是中立派係，按照慣例，中立派係是不會站在上官派係或者宇文派係任何一方的。

  而上官永貞、上官紫雲與青晨、柳承誌交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青晨二人若進入宗門，必定會與上官派係交好。

  且他們的地位越高，對宇文派係就越不利。

  所以早在今天之前，宇文邕就已經囑咐自己一派的長老要打壓青晨二人。

  卻不想，身為中立派係的褚長老首先站出來力挺青晨二人，這讓宇文派係非常擔心。

  一旦中立派係倒向上官派係，那就意味著宇文派係將會徹底處於被動不利的地位。

  故此他們要立刻出來表明態度，阻止中立派係倒向上官派係。

  “顧長老莫怪。”褚長老笑著回道，“褚某如此提議純粹是為了宗門考慮，別無其他意思。”

  “據在下所知，其他七大宗門都已經收到天靈根弟子，我流雲宗若再不網羅人才，未來處境實不可預測。”

  “為宗門網羅人才，我當然不會反對。”顧長老道，“可是那兩人未經考驗，怎算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