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殺…”

  燃燈身形僵硬，剛要回身說話，就感覺到殺氣臨身，臉上血色全無。

  “你敢…”

  同一刻。

  一道巨大的佛陀法相在星空中顯現，如來的怒吼聲響徹三界。

  “敢，你又能如何？”

  江流看都不看頭頂的如來，直接踏出一步，聖人法則彌漫虛空，燃燈元神直接蹦滅。

  一代古佛，就此消逝。

  他本該在西行以後，借助功德成聖，他本該成為如來之後的西天第二位尊者。

  然，天定因果。

  他固步靈山千萬載，就為了趨吉避凶，躲開各種因果牽連，卻在即將成功時，被觀音的背叛引得出手，走出如來的庇護。

  “施主，你殺心太重，不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如來的法相震顫，整片斑駁的天空徹底崩碎，無盡的黑暗中，他看著站立在盡頭的江流，誦念佛號。

  “如來，你…真得夠慫。”

  這是江流的回答，而且他又做出了別的動作，出手抓住靈吉菩薩，甩向如來。

  “碰…”

  靈吉隻是準聖，在聖人之下，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即將撞到如來法相的刹那，他體內的力量自行逆轉。

  他，自爆了。

  沒有劇烈的爆炸，但有團團顯眼的血汙，化成霧氣覆蓋向前。

  這不是攻擊，這是純粹地侮辱。

  讓如來眼睜睜的看著，又不得出手，看著自己的左膀右臂被殺，他無可奈何。

  除此之外。

  洪荒內，所有靈山佛教的信徒會對他失望，會對他的漠視而心寒。

  如來以功德成就聖人果位，若是沒了信徒，何來的功德，何來的佛教興旺。

  “你再逼我？”

  如來非以力證道的天道聖人，他以功德成聖，受天道遏製，在這種聖人不顯的年代，他不敢動，動可能真的會被天道規則抹滅。

  真真正正的成也天道，敗也天道。

  “逼你，你又能如何，如來…你不敢，你不行，你又能耐我何？”

  江流動混元無極功，以拳擊天，聖人法則浩瀚翻湧，秩序神鏈匯聚而成的巨大光拳擊中如來法相。

  “轟…”

  法相顯化諸天，動用法則對抗。

  下一刻。

  天道秩序顯現，一把伐聖之刃，伐天丶伐地、伐三界眾生，它破滅規則、秩序和法力，抹滅聖人法則，它連綿百萬裏，瞬息斬斷如來法相。

  “啊…”

  “為什麽，為什麽，他能動用聖人力量，天道卻不懲罰於他，為什麽…”

  靈山之上，大雄寶殿內。

  如來肌體崩裂，他身上暴虐氣息翻湧，有縷縷黑色霧氣翻湧。

  諸天佛陀迅速響起誦經聲。

  如來洞觀三界的眼眸，浮出一張殘缺的魔臉。

  那雙眼睛至冷、至凶，除了暴虐和泯滅全性的色彩，別無他色。

  “如來，你想煉化我，想以我的魔軀補全你的聖人之道，你覺得可能麽？我是魔祖羅睺，上天下地，唯我真魔，哈哈…”

  一道魔音傳來，殿內誦經聲戛然而止。

  森嚴的大雄寶殿刹那被魔氣籠罩，西天極樂淨土關閉。

  妖怪大道上。

  帝釋天出現江流邊上，他看著靈山封禁，疑惑的問道：“如來被天道製裁，這會肯定不得動用聖人之法，最多巔峰準聖修為，你怎麽趁機不打上靈山？”

  “就算他完整狀態，你覺得他打得過我麽？”江流看眼帝釋天，笑道：“堂堂天庭之主，你不在淩霄寶殿坐鎮三界，下凡看人打架，合適麽？”

  “我隻是個名頭，那三個家夥在三十三天外看著呢！用得著我幹什麽。”帝釋天搖搖頭，問道：“接下來你要幹什麽？閉關，還是去混沌內笑材料煉製聖人之兵？”

  “如來心境崩塌，必定會被羅睺影響導致魔化，以他得野心，你最好回去整合天兵天將，他出來必定先攻伐天庭，三界必定塗炭。”江流唯在不久前，已經消耗聲望兌換血界幽冥果，並且服下了。

  這一戰事是早已預料的結果。

  現在靈山關閉，這千載興旺的氣運可不會消失，西遊之路是過程，也是銜接天道氣運的規則之路。

  既然西天佛教無福消受，那就讓江家來。

  江流借係統登錄聖人修為，有某些預感，在不久的將來，三界必亂，整個洪荒都將卷入其中。

  他不知道開始的時間，但知道這場混亂由哪裏開始。

  佛教。

  如來魔化後，潛藏的野心就會無限放大。

  攻伐天庭是肯定，江家作為他的傳承，自然也會在戰爭的列表中。

  “亂不亂，現在看你，你若能穩登聖人之位，九聖齊聚，平衡就會被打破，鴻鈞就會被分離出來，功德聖人就能出世，這才是亂之源。”帝釋天聳聳肩膀，他看出來江流不喜歡交流某些事，也懶得繼續下去。

  他還有句話沒說。

  天地有缺，我就可以離開了啊！

  呆在這個牢籠很多年了。

  久到我都以為我是這個世界誕生的生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