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找時間去見了淩月寒一次，他已經不是記憶裏那樣意氣風發，傲氣淩然的模樣了。他看起來頹廢極了，往日裏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此刻成了一潭死水。清清不知道應該作何感受，難道這是前世的報應嗎？還有夏媛，可能也是上一世的報應吧。

  淩月寒見了清清，他似乎很開心，死寂的雙眼裏增添了一絲神采，“花清。你來看看我現在有多狼狽嗎？”盡管說著這樣的話，他臉上也沒了頹喪，而是一種無奈。

  “嗯……不是的。我……”清清該怎麽說，其實她就是來看他現在有多落魄的……

  “花清，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啊？”清清歪頭。

  “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接受我？我的條件不好嗎？”

  “淩月寒……那些條件都是外在的。我要選擇的人是，我們兩個要兩情相悅的。你懂嗎？”

  “好像有一點懂了。”

  “嗯。”清清走了。前世跟原主結婚的那個淩月寒應該懂了一點吧，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且……也不一定是真心的。

  ……

  最近楚眠老是來找顧臨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顧臨還要把這個人搬到自己家的客房睡覺。因為擔心楚眠半夜一翻身把自己給捂死。

  季圓圓也老是來找清清去ktv瀟灑，每次都回來到半夜。聽說楚眠最近住在自己家，再也不敢來了。

  這都是因為，在季圓圓的生日那天……

  楚眠喝醉了，當著季圓圓爸媽的麵上，他向季圓圓表白了。

  季圓圓的爸媽當場把他打醒了轟出門外，楚眠從來沒有那麽狼狽過。他一邊道歉一邊看向季圓圓，她看他的時候眼神裏有震驚，有害怕，唯獨沒有一點害羞。楚眠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酒後失態，把自己藏了這麽多年秘密講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吃清清和顧臨的狗糧吃多了，人變傻了。

  他看季圓圓的態度，大概是對他沒有那種意思。

  也是，要是真把他當成一個男人而不是哥哥看待，也不會像毫不設防地在喝醉之後讓自己送她回家。

  清清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她問季圓圓的看法，季圓圓說……雖然她沒談過男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對表哥的態度就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態度，她從來沒有過旖旎的心思。

  她喜歡自己的表哥，但那無關風月。

  現在她很糾結，因為她自己對哥哥也是很關心很敬愛的……她不想看見哥哥為了自己傷心難過。

  楚眠就更不用說了，都快成老大叔的年紀了，天天這樣不成體統。顧臨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勸這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好友這麽頹廢的一麵。

  這是個沒辦法選擇的事情，隻能等楚眠緩過來，想清楚。不過他們以後也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親密了。

  等將來，兩個人還是會找到各自愛的人，或者合適的人，結婚，相伴一生。所以說，清清能夠找到自己兩情相悅的人一起過完這輩子，其實也是很幸運了。

  清清在這裏又逗留了一段時間後，就脫離了世界，留下了複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