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酒樓吃飯，清清像是故意的一樣，把最貴的菜全都點了一遍。

  可能吃飯的時候就是適合聊天，兩個人侃天侃地的，包間裏充斥著清清的笑聲。

  “嗝。”清清癱坐在包間椅子上，半點沒了方才的淑女氣質。

  “你看你，快別吃了，再把肚子吃壞了。”祁玉不禁扶額，記得前世這人也沒這麽大胃口啊。

  “嘿嘿，這不是，好不容易有個人請我吃飯嗎？我可得占占便宜。”

  “得了吧，像你這種身份指不定天天都有人找你吃飯呢！”祁玉失笑，她怎麽像個小老百姓了，還占別人請客的便宜。

  不過，現在看著確實可愛多了。祁玉望著清清，眼中滿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阿玉，我這種身份……是什麽身份啊？”清清笑得一臉曖昧，意有所指。

  “……”遭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祁玉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一世清清還沒跟他坦白身份，隻說是個仰慕他名聲前來結交的普通讀書人。

  現在他這麽一說搞的好像他暗中查了清清的身份一樣。

  清清卻是嗔他一眼道，“還天天請我吃飯，莫非我就是那傳說中的貪官汙吏？”

  祁玉見她並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半是試探半是打趣的說，“不缺錢，還能弄來珍貴的皇鐵石。清清說不定還真是。”

  清清一臉好奇的道，“阿玉，我要真的是，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我覺得清清的為人不像是貪官汙吏……”

  “那阿玉覺得我應該是什麽身份？”

  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

  “研究過皇室用品的人，應該就算不是皇室，也得跟皇室沾上點關係吧。”祁玉觀察著清清的表情，斟酌的回答道。

  又想了想，他說，“清清，其實我不是很想和皇室扯上關係。我隻想自己賺點小錢，過著自由的日子。”

  說完他低頭看著碗裏的飯菜，不敢直視清清。她是皇太女，他這麽說，也不知道清清是什麽感受。

  “阿玉的想法很特別呢。俗世凡人，若是能與皇室攀上點關係，那便是潑天的富貴要上門了，哪還有不願的。”

  “阿玉倒是覺得，自由的日子更好吧，真好。我要是也能這樣想就好了。”

  “不過有時候，終究是身不由己。我是，你也是。”

  祁玉抬頭看向清清，對方含笑璀璨的眸子裏，似乎在暗示著他什麽。

  良久，無言。

  “我看吃得也差不多了，家裏還有一堆事情呢，不如我們就各自回去吧。”祁玉率先打破沉默，他麵無表情地起身，說話的聲音也是悶悶的。

  清清想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不應該這麽急切的。

  一麵又想，終究是要麵對的，起碼現在祁玉也沒怎麽排斥他，現在起碼兩個人還有一層合作關係。

  嗯，不急不急，慢慢謀劃，先把皇鐵石礦產的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