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打量眼前的楚王妃，其實也不是說楚王妃長得有多醜，隻是中等姿色的楚王妃在愛好美色的楚王麵前，那就是平庸無奇了。

  隻是這楚王這麽做不僅打了秦相的臉，還打了皇帝的臉，畢竟他們兩個的結合是皇帝撮合的，當時還當著朝臣的麵說了天作之合這樣的話。

  果然，皇帝的臉色變了變，之前的疼惜消失了大半，說道：“這個逆子，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對朕不滿意嗎？”

  李貴妃慌忙重新直起身子：“皇上，越兒他是最孝順的，萬萬不是對皇上不滿意。”

  皇帝扯出一個冷笑：“真的不是嗎？”

  李貴妃的身子不自覺地一抖，跪在地上挪了幾步，等快到皇帝的腳邊，把身子往前一傾，抱住了皇帝的小腿：“皇上，臣妾和越兒冤枉啊，肯定是楚王妃，是楚王妃不得越兒的心……對，就是她留不住越兒的心。”

  皇帝甩了一下袖子，接著哼了一聲：“你們好自為之吧，來人，把貴妃給朕拉開。”話音剛落，一直垂頭在站在身旁的兩個太監應聲上前。

  楚王妃此時仍然低著頭，皇後掃了她一眼，對皇帝說道：“皇上，楚王妃這事……應該怎麽處理。”

  皇帝擰著眉，焦躁地端起一杯茶，剛把茶杯放到嘴邊，又放了下來，低頭想了想，說道：“是朕對不起秦相，這事朕準奏了，就勞煩柔兒替朕傳旨吧。”說完，揉了揉太陽穴，把背靠在了椅子上。

  ……

  夜深人靜，皇宮裏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幾聲貓叫聲。

  “臣妾參加皇上！”

  早該就寢的皇後此時並沒有睡。

  皇帝連忙扶起皇後，“柔兒不必多禮。”

  皇後不著痕跡地避開皇帝的手，回道：“皇上，夜深了，就寢吧。”

  皇帝的臉上浮起一絲落寞：“柔兒，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皇上你誤會了，臣妾不敢。”皇後垂頭，神色未變，“看皇上的裝束，想來未曾洗漱，臣妾讓慎兒去伺候。”說完，福了福身，帶著貼身婢女回了寢殿。

  看著皇後的背影，皇帝歎了一口氣，對著貼身太監說：“你說，皇後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朕了。”

  那太監彎了彎腰，說道：“皇上，您的真心皇後早晚會明白的。”

  “走吧，你來伺候朕就可以了，讓那婢女回去吧。”

  太監垂頭應是，心裏卻覺得皇帝可憐，後宮三千，現在卻不敢寵幸皇後以外的人，這是何其悲哀啊。

  ……

  與此同時，陳越罕見的踏進了清清的院子。

  清清沒想過陳越會留宿，覺得肯定是有什麽事要交代，於是便道：“王爺可是有什麽事要囑咐臣妾？”

  陳越不說話，隻是盯著清清，眉頭緊皺。

  清清一開始還能在陳越的眼神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過了好一會，陳越還是沒有移開視線，她就不淡定了。

  清清猛地抬起頭，和陳越平視：“王爺，不知臣妾是不是做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