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原來他都知道
作者:
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46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卿政說不驚喜是假的:“沒想到沈幽那小子出去一年多沒白曆練。”
過去的事情雖說是過去了,但是每每提起,每每想起該是會意難平。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包括仇恨。卿政已經不執著與取葉懸淵的性命。若是葉懸淵死了,小明該多傷心呀。
他要讓葉懸淵親眼看著小明選擇了自己,葉懸淵不配得到小明的愛。
“你知道葉懸淵當時去終南山是幹什麽嗎?”唐砂見卿政穩定了,才問道。
“重要嗎?”無論葉懸淵有什麽理由,他都不會原諒。
“你知道你們師祖留下的一本功法嗎?可以抑製你病情的那種。”唐砂又問。
“有,我現在所練的就是它。”卿政不明白唐砂為何忽然問起了這個。
“你是在哪得到它的?”唐砂才是好奇了。
“師父給我的。”卿政回道。
唐砂這一刻忽然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葉懸淵當初的目的。自己一直想讓他們二人的關係能夠緩和一點,可是現在聽來,完全不可能。
就算自己把目的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麽。
葉懸淵胸口的那道傷疤自己見過,訓練的時候難免會不穿上衣。
唐砂當初還好奇問過,因為那道傷口看起來是老傷,而且很深,靠近心髒。
葉懸淵聞言,隻是摸了摸那道傷口,然後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忘了。”
唐砂信他個鬼。可是現在自己還是知道了。
那葉懸淵當初和自己說故事的時候為什麽會騙自己?可能當時還沒那麽信任,那麽親近吧。
拿自己的那些猜想豈不是都是錯的?卿政發病和卿諾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結果沒變,兩個人都有責任。一個人過了約定的時間,一個人放下了卿諾去找人。都有錯。
可是聽卿政這麽說,葉懸淵的罪過確實更大一些。
那本功法秘籍為何會出現由天道子給卿政呢?難道葉懸淵那段空白的時間沒有去拿秘籍?
還是說,是他把秘籍交給了天道子,因為他無法親手給卿政了。
唐砂更傾向於第二種,以葉懸淵的性子,能幹出這樣的事。
葉懸淵和卿政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悶騷,一個明騷。
葉懸淵不喜歡用語言表達很多東西,心裏有著壞心思也不會說出來。而是直接做。
就像葉懸淵從來沒同唐砂說過愛一樣,有些人就是這樣,唐砂喜歡行動派。
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認真的時候當真是說不出那些情情愛愛的,開玩笑倒是毫不忌諱。
“藥的效果這麽好,我也該回去給沈幽複命了。”唐砂打算盡快回去。
“你還要回皇城?”卿政倒是有些不解,小明的本明明都在顛城,為何還一定要回皇城呢?
“難道不回去把沈幽一個人扔在那?”唐砂反問,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回顛城,但總覺得不是很人道。
“難不成他離了你還不能活了?”卿政語氣裏莫名其妙的帶了些幽怨。“放心吧,那邊還有葉懸淵的人,那人本事可不小。”
“最重要的是,我拿了別人一點東西,想親手還回去。”難不成鐵柱早就打好了注意,才把這個令牌給自己的?
“我讓人幫你還。”卿政像是特別不想讓唐砂回皇城一般。
唐砂都有些懵逼了,著鐵柱給了自己牌子,還說明了重要性,這不是逼著自己要回去一趟嗎?
可是卿政為何不想讓自己回皇城呢?
“你不是很想讓我回皇城?”唐砂直接問了出來。
卿政到目的被拆穿也不尷尬,理直氣壯道:“是。”
唐砂想,若是卿政真的對自己有那麽一點心思,會這麽緊迫的叫自己回顛城?沒道理呀。
不是唐砂自戀,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
“很多事情說不清,反正你還是回顛城吧。葉懸淵別的本事沒有,打仗倒是有些本事。”卿政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了這句實話。
剛剛還在想要葉懸淵的命,這一刻居然誇起了葉懸淵,這藥效果這麽好的嗎?那下次自己煩躁的時候可不可以也吃吃?
難不成是鎮定劑?可是也沒見昏迷呀。
“我還是必須回一趟皇城,應該不會久留,待幾天怕就要返回顛城。”唐砂猜,肯定是皇城要出什麽事了,而且卿政知道。
卿政不想說,想從他嘴巴裏麵撬出來不太可能。
唐砂也是一個非常倔的人,這點卿政很清楚,所以他也沒再阻攔。
“那你還了東西就回顛城吧。”卿政退步了。
“好。”反正到時候看情況,先應著再說。
“對了小明,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麽?葉懸淵告訴了你什麽?你可別被人騙了。”雖然葉懸淵從來沒有騙過卿政。
“哦,沒什麽,就想問問你。”唐砂訕訕笑了笑。
紫櫻崖的景色很美,可是再美的花終有一天會凋零,下一季的花,永遠也不會是這一季的。
“謝謝你的花。”唐砂真心道謝道。
“你喜歡就好,對了,現在這裏歇一晚,我明日帶你下山。”卿政主動邀請,加上唐砂本來就趕了半個月的路,身心疲憊也沒有拒絕。
唐砂聞了聞自己身上,雖然沒什麽味道,可是總覺得髒。
“我讓人給你備些熱湯。”
“你簡直就像個小天使。”唐砂誇讚。
卿政聽說過天使,據說是西方的一種神明,具體什麽他也不太清楚,是好話就對了。
“感覺小明去過很多地方。”卿政好奇道。
唐砂有一瞬間的心虛,自己是不是太鋒芒畢露了?可是有些東西刻進了骨子裏,改不了。
明明知道卻不說,非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馬後炮,這種才是致命裝逼。
“不出門得以觀天下,書確實是個好東西。”唐砂慣用伎倆再次出現。
“對了,我真的很喜歡葉懸淵。”
唐砂這一句話讓卿政猝不及防,原本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落入了自己的耳朵。
“小明還真是絕情。”卿政小聲叨叨了一句。
其實唐砂聽見了,就當做沒聽見吧。
最後卿政也沒多說什麽,帶著唐砂走去了自己的院落。
把唐砂放在山下的那些客棧裏,不是跟放心,單獨給她安排別院也不放心。隻有在自己院子裏,卿政才能安穩的入睡。
“你晚上的時候別像在顛城墨家大院裏那樣,半夜到處亂跑。”
唐砂點了點頭:“我還不想死。”
唐砂沐完浴,吃了點東西,然後才開始和卿政說起了沈幽的事情。
卿政一直安安靜靜的聽著唐砂講完,他知道唐砂有本事,可是居然有些東西連他都不知道。
比如……他們卿家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唐砂說話也知道輕重,劉奇的事情開始還不想說,可是還是說了出來。
也好讓卿政有個心理準備。
“他想要我的命,是因為我體內的那個東西嗎?”
卿政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讓唐砂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一看唐砂這表情,卿政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嗎?小明,東西在我身體裏,而且我手下的消息網遍布陳國,連狄越也不例外。我知道的東西,可能比你想的要多。”卿政像是驕傲了。
“我不說是怕你……”
“可別小看了我,想取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能拿去,算他們的本事。”卿政滿不在乎。
唐砂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在覺得卿政可憐,妹妹死了,爹爹不愛,還有那麽多人想要害他,師兄弟反目成仇。
可是卿政和葉懸淵一樣,都是強大的男人。他們深知自己的命運,深知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他們都擁有一顆強大,百毒不侵的心。
卿政是什麽人?當初卿家受襲,他連續調查了幾個月,甚至後麵的一年時間都在明察暗訪這件事情。
如果還查不出什麽,那就真的是能力問題了。
隻是知道是誰,那個人的底細,和狄越須卜羅家族之間的關係,他都清楚。
其實這得多虧那個人在江湖上傳播藥藏的事情。當初自己去了南疆,後來廣泛的查閱資料,甚至去問了鬼醫,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
那老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開始還在奇怪為什麽會讓他活著,原來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那隻小蟲子。
本來就沒有感情,隻有仇恨和利益的父子,無論對方做出什麽都不會奇怪,而且會坦然接受。
長生不老藥的煉製方式他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一些草藥,這些草藥在藥藏裏麵都存在。特別是那個鳳凰蛋殼,連卿政自己都沒見過。
他這個人怕都東西吧,也不少,可就是不怕死。那老東西不是想長生嗎?若是最後真的沒有辦法,毀了自己也不是什麽難事。
自己查到了東西,可是很多都隱藏得很好。比如自己已經知道自己體內的東西這件事,他就沒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你也知道劉奇在哪?”唐砂問道,知道為何不去滅了他?
“這個倒是不知道,但是看小明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卿政笑眯眯的望著唐砂,眼角的淚痣像是被施了媚術。
“你肯定知道。”唐砂篤定道:“你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就不明白你不讓我去皇城的目的了。”
卿政挑眉:“小明聰明。”
“可是慧極必傷,我覺得像我這種人應該能長命百歲來著。”唐砂自我調侃。
確實傻,卿政是什麽人?自己知道的東西,卿政會不知帶?而且那長生蠱就在卿政到體內。
“我懷疑當初你們在南山的遇到的那群狂人,也是劉奇幹的。”唐砂想起了這件事,狂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卿家也不可能任由他們跑出來。
“是他幹的又如何?一切難道不都是卿彧的錯嗎?”卿政眼裏閃過一抹殺機。
唐砂一想也確實,冤有頭債有主,加入不是卿彧狼子野心,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卿彧才是事情的原罪。
不,更準確的說,是人的。無論是想長生,還是追求權利,追求金錢,追求複仇的快感。這一切都來自於人的很本身。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唐砂問道。
“要是那劉奇能弄死卿彧,不是皆大歡喜?可是就怕他不夠本事。”卿政有些失望。
“不夠本事?他那還叫不夠本事?那我還真不知道什麽叫有本事了。”唐砂自嘲。
“不就是放放毒,殺幾個卿家人嗎?然後讓狄越的人攪亂江湖,又激李雲造反,引我卿家出去。他真以為能一舉殲滅我卿家?不知道是他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卿彧。”
即使卿政對卿彧恨之入骨,他也不得不承認,到現在為止,他見過唯一能與卿彧匹敵的怕就是要屬那個侯希聲了吧。
“萬不可掉以輕心,當年無定河的事情就有他的影子,可見這個計劃他謀劃了多久。雖然不知道時間跨度為何這麽長,但還是要小心為妙。”唐砂見過劉奇,也和劉奇相處過。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冷靜不怕死,不顧一切,還高智商的瘋子。
卿政表麵上這樣說著,其實心中還是不得不說這個人確實有耐心,會把握人心。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那人能用什麽方法讓卿家覆滅。想想就有些莫名的激動是怎麽回事?
或許是這些年過得太平淡了,現在終於有了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情做。
每次卿政在唐砂麵前都不是很正經,所以唐砂沒有真正見識過卿政到才能。
可葉懸淵的才能她還是多多少少從平常看到了冰山一角,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能差到哪裏去。
在他們麵前,唐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有了這一群人,看來是不需要自己動腦子的了,瞎忙活。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體內的長生蠱的?”唐砂有些好奇。
卿政回想了一下:“還記得去年的中秋嗎?那之後我去了南疆,那時候大概確認了。”
“侯希聲和你說的?”侯希聲那種人該不會說吧,更可能是直接幹掉卿政。又或許,是葉懸淵……
“他沒說,隻是看他見到我第一眼的表情,和我身體裏那隻蟲的蠢蠢欲動的模樣,我就知道了。”
果然,一個聰明的人,都是很會觀察聯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