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一個士兵的戰爭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96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戰王現在確實沒有派兵,但是他也隻是早晚的問題。”墨傳香還是很清楚李雲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甚至比唐砂更加清楚。

  “西塞那邊有沒有出什麽問題?”唐砂繼續問道。

  “西塞那邊現在還算穩定,但是亦大將軍現在也和戰王有一種擔憂,所以也沒有及時派兵。”

  唐砂沒有參與在這件事情當中。知道的情況樣很少,但是唐砂就是莫名的相信葉懸淵有自己的應對之策。

  在一年前他可能就在做打算,加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謝川葉辰那邊也是最好了打算。

  希望情況最壞就是這樣子吧,還是再來點什麽,真的就完了。

  ……

  對比起南方的安定和諧,北方現在已經是一片焦土。

  原本處在北塞與皇城中間的那片位置,被戰火綿延。

  皇城所處的位置一麵靠山,三麵向北。

  但在皇城以北的地方有專門為了保護皇城所修築的城牆。

  除此之外,北方的各個城池也都有著自己的防禦能力。

  李雲的襲擊雖然來的是迅速,但是也沒有一下子就讓皇城淪陷。

  李雲的第一次襲擊其實規模不算大,隻是先拿下了一座城池。

  他這個就是在提醒別人,他要造反了,準備好了嗎?

  在李雲的這種挑釁性的行為之後,皇城快速在城牆形成了第二邊塞。

  李雲這種裸的嘲諷,使得每個人都心驚膽戰。特別是那些的罪過李雲的人,還有哪些了解李雲的人。

  他們明白李雲這個人到底有多可怕。

  在一年前陳國與北啟的盟約續簽失敗之後,北啟就開始有些限製陳國人入境。

  陳國那些生意人也逐漸減少對北啟的交際。朝廷的態度其實就決定了百姓的態度。

  直到半個月前,兩國的相交界的城池,一夜之間被封了起來,所有人都不得出入。

  在北啟那邊的陳國人回不來,這邊的北啟人也回不去。

  城裏的人開始躁動不安,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些脾氣不好的人煽動別人在城門口鬧事。結果,直接被武力鎮壓,死了幾個人。

  殺雞儆猴這一招在什麽時候都是管用的,除非人已經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

  殺人的是一群官兵,最北方的冰河城都認識這群穿著軍裝的人。他們是他們曾經心目中的守護神。

  可是現在這群守護神居然踢了踢腳下的頭顱,抬起滴落著鮮血的刀,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們說。

  “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們的人質,不聽話的,殺無赦。”

  他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這群平時看上去麵無表情的守護神,也可以變成邪惡的殺手。

  那天的冰河城死了很多人,連街道都染紅了,城門被關,沒有一個人跑的出去。

  冰河城的人們瑟瑟發抖的躲在自己的家長中,死了家人的就抱在一起哭,哭都不敢哭得很大聲。

  那些全家平安的都坐在一起沒人說話。

  他們逃也逃不出去,隻有乖乖聽他們的話。

  那天冰河城死的人真的太多了。那些死了的人,要麽是不相信李雲敢造反,要麽是覺得隻要自己反抗,這群人就會害怕,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好欺負。

  還有一些讀書人,在那裏和叛軍們講著自己的大道理。

  當然更多的,是城裏本來的軍隊。

  那群叛軍越殺越覺得高興,最後連一些無辜的人也成為了刀下亡魂。

  天氣炎熱,那些屍體都被運出了城,埋在了郊外。

  叛軍知道,在這種天氣下,要是不好好處理屍體,可能會引發疫病。

  所以他們還有專門的藥師。

  隻有冰河城那個負隅頑抗的太守,被砍下頭顱,綁在城牆之上,烈陽之下。

  血腥味蔓延著整座城。原本來安詳的城池,就在一天之中,從天堂變成地獄。

  死亡……恐懼……驚叫……哭喊……

  在那天冰河城是第一座被控製的城池,然後緊接著,是北方沿線的白月城,岐城。

  這些城池被無聲無息的控製了,緊接著,他們在當天夜裏,直接往南開始攻打。

  那些處在城池之間的鄉村地方被一掃而空,反抗的人全被都被屠戮殆盡。

  就這樣,半個月,叛軍一路勢不可擋,直到打到了燕城,被阻擋住了腳步。

  燕城的兵力充足,而且地勢上來說屬於難攻易受。叛軍在進攻了第一波,損失了當時派出軍隊的三成的時候,就開始撤退,駐紮在裏燕城不遠的地方。

  “他們簡直找死!”一中年男人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的星火,怒不可揭。

  “守備莫要著了他們的道,他們敢這麽大搖大擺的駐紮在那裏,說明他們早有準備,莫要一時衝動,開了城門。”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在旁邊勸道。

  旁邊的另一青衣之人貌似不是很讚同長衫男子的話,道:“他們今日損失慘重,若不是不能在於我們相敵,何必要撤離。我倒是認為他們是在等援助。而他們之所以敢這麽做,定是讓我們認定他們有恃無恐。守備,屬下認為當現在乘勝追擊。”

  長衫男子一聽青衣男子這番話就笑了。

  青衣男子是被招到燕城來的軍師,長衫男子亦是。在這一年裏,朝廷廣泛的開始在民間召集能人異士,然後安排在各個地方。

  他們二人都是被安排到這裏來的。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何北方有李將軍守衛,還需要把他們安排到這個地方來。

  現在他們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他們的才能有了可以利用的地方自然是心神蕩漾的。

  所謂亂世出英雄,那些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能的人都想成為這亂世中的英雄。

  所以他們的內心都帶了自己的驕傲。

  “你笑甚?難道你有什麽更好的想法?”青衣男子顯得有些不開心,他一直以來都看不這個長衫男子不太順眼。

  “笑你過於天真。”長衫男子笑了笑,然後繼續道:“我父親當年在李雲的手下征戰過很長時間,他對李雲的了解很深。說實話,父親多李雲的評價我到現在都存在著懷疑。因為他口中的那個李雲,可以說得上是神乎其技。

  我父親告訴我,李雲從來就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而且李雲也從來不會拿下麵人的性命去賭博。所以那些人對李雲可謂是十分忠誠。隻是沒有想到,李雲居然……起兵造反。”

  “可是今日在軍隊中,我並未看到李雲,說明這一支軍隊不是李雲在親自指導,不能拿看待李雲的眼光來看待這人。要是聽說對方就厲害,就心存恐懼和話,在氣勢上就已經輸給了別人,仗是沒有辦法打的。”青衣男子辯駁。

  長衫男子自然也不想退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李雲手下沒有一個廢柴,能被李雲派出來的相必都是有幾分真本事。把我們就先來假設一下,若是現在出去,萬一對方真的有埋伏,那我們可能直接全軍覆沒。可別忘了,李雲手裏有八十萬大軍。

  若是不出去,一邊我們可以像皇城那邊求援,那邊的援軍大概也在像燕城而來。

  就算他們援軍到了,一時之間也是奈我們不何的。城裏的糧草充足,我們這樣其實是一種更保守的方式,沒有必要去冒險。”

  “可是糧草總……”

  “閉嘴!”守備聽他們二人在這裏爭論,感覺頭都要炸了,不耐煩的製止了二人。

  兩人瞬間都不說話了,說到底,這一切還需要這個守備來決定。

  “派人去探探虛實,然後再決定。你們這般猜測……還是太年輕了。”守備搖了搖頭,紙上談兵誰都會,隻是現在不是讓他們證實誰的猜想是對的時候。現在是戰爭,一不注意就會血流成河。

  其實按這個命令,守備更偏向與長衫男子的話,李雲變幻莫測,打猥瑣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攻城其實一般都是先圍困。但是燕城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接到皇城傳來的密令,開始囤積糧食。

  旱災一發,雖然救濟來一些糧食出去,但剩下的也足夠他們吃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就是比比誰更有耐心。叛軍的位置處在比較空曠,所以糧草都是暴露在視線中。

  隻要讓人出去壞了對方的糧草,就行了。

  守備的想法是這樣的,於是派出了探子,讓他去對麵摸摸情況。

  奈何,去了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見回來。這戲守備知道,那個人可能是回不來了。

  能當探子的人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那個探子被抓住的第一個瞬間就直接咬破了藏在空中的毒袋,暴斃而亡。

  空曠的地帶,雖然他們能看到對麵,可是對麵同樣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周圍的情況。

  難以入侵……

  所以後麵連續派出去了幾個人,都沒有再回來。連那些去周邊打探的人都沒有回來。

  這件事情就在告訴守備,他派出去的每一個人對方都能夠知道去處。

  守備這才感受到了一種恐懼。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帶領出這麽可怕的軍隊。

  在戰鬥力上,如果燕城當時沒有地理上的優勢,和對方兵力個體差異懸殊。

  他們損失了三成,自己這邊也是損失兩層,由此可見對方的可怕。

  ……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叛軍,我是李雲手下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

  原本是因為自己家中貧苦,又沒關係,沒地位,沒有辦法就來參軍。

  軍營裏每個月還有軍餉錢,這些銀子寄回去也足夠我的娘親好好活著。

  苦就苦在,我不能夠回去看看自己的娘親。從小我便隨著娘親,娘親一個人把我養大,很辛苦。

  我一直都在盼望著,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將軍,然後讓娘親過上更好的日子,沒人再敢瞧不起她。

  太平盛世,讓我沒有那個機會。我每天在軍營裏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空有一身力氣。

  可是即使是沒有戰爭,將軍對我們的訓練也是極為嚴格,傷筋動骨是常常有的事。

  我入軍營很多年了,在這麽多年裏,我沒有殺過一個人。

  我不明白殺人是什麽滋味,但是我在想,要是有一天,真的有敵人來入侵自己的家國,為了娘親,我也願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將軍說了,所有的偉業,都要用血肉一點一點堆上去。

  在軍營裏,過著一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原本以為一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但是在時間的長河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在那天,千夫長讓我們全部集合,然後告訴我們,我們現在可以做一件偉大的事情,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成就自己的功業。

  軍人的職責從來都是遵守命令。我們生是李將軍的人,死了也是李將軍的鬼。

  本來以為我要出征了,要踏平北啟,我心神蕩漾。

  誰知……他告訴我們,我們即將要踏平的,是陳國。

  這怎麽可以?我們的家人可都在陳國呀……這怎麽可以?

  我沒有說話,心中雖然充滿了震驚,可是我沒有去當那個出頭的人。

  我不當,自然有人會當。出頭那個人直接問斬了。

  不服從上級的命令,下場隻有一個。

  當然,如果李將軍是這樣,好有誰為他賣命?先殺雞儆猴,然後再告訴我們,絕對不會動我們的家人,也可以把家人接到屬於我們的勢力範圍之內來。

  每個月會給我們雙倍的軍餉,從別的城池獲得的財務都由我們自己分。

  多麽誘人的條件呀,每個人都開始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人的是無止境的,在利益的麵前,很少有人能夠擋得住誘惑。

  既然我們現在都是在李雲手下,我們聽命令就是了。

  於是那天在冰河城,我殺了第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自己想象的敵人而是自己的同胞,想想就覺得,可笑至極。

  或許在殺了那個人之後,自己就不再是他們的同胞了。

  我聽到有人罵我魔鬼,是的,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魔鬼。

  殺人的感覺很痛苦,看著那個人眼神帶著懇求望著自己,口中卻還在咒罵我娘親。看著那人帶著驚恐的眼神倒下,我直接蹲在了一個牆角,嘔吐了起來。

  我雙手發抖,連拿起刀的力氣都不再有,這番場景落入了千夫長的眼中,千夫長強迫著我再次拿起刀,然後斬下了一個又一個頭顱。

  然後……漸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