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受罰
作者:粗寒      更新:2020-04-21 01:04      字數:4491
  王爺的小妾總想幹掉我最新章節

  不過,楚君唯為什麽會知道?口中的那個長輩指的是誰?和那個罪人有什麽關係?

  唐砂不敢去問,因為怕自己猜錯了。

  可是萬一,自己是對的呢?

  一旦對一個人起了疑心,就真的很難控製自己不去想。

  卿政見唐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理會他,哼了一聲。

  “想誰呢?”

  “楚君唯。”唐砂下意識答道。

  好吧,卿大俠生氣了,自己千裏迢迢的跑過來看她,她居然想著別的女人,還在自己麵前。

  “那你慢慢想,我走了。”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唐砂:……

  “卿子廉?”沒人回答。

  “卿政?”依然沒人回答。

  “我敲,不會真的走了吧,難不成要我在這坐一下午?喂!卿政!你就是這麽照顧我的嗎?”唐砂最後一句聲音很大。

  在不遠坐著的卿政自然能聽到。他當然不可能走,坐遠點好,免得被對方刺傷自己的心。

  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嗎?卿政不知道,卿彧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想活著。活那麽久有什麽意義嗎?早死了得了,免得禍害別人。

  還有卿彧和南疆究竟有什麽淵源?

  上次中秋,離開小明後,他去了橫山。他見到了侯希聲,是個年輕俊逸的男人。侯希聲身上的氣息和卿彧身上的很像,都是一樣強大。

  但是侯希聲很明顯的不喜歡卿家人,侯希聲隻對他說了一句話。

  “你最好,好好活著,永遠不要死在卿家,不要枉費他那般苦求與我。”

  侯希聲知道卿政和葉懸淵的關係,所以那一次侯希聲本可以殺了卿政,但葉懸淵告訴過他。讓他放過卿政。

  雖然侯希聲的話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可是裏麵包含的信息卻不少。

  有人想要他的命,是卿家人,而且侯希聲本來也是對他動過殺機,但是因為有人求了請,所以,侯希聲放過了他。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除了葉懸淵那個多管閑事的,還會有誰?

  葉懸淵愈發這樣,卿政就愈加恨他。借此來贖罪嗎?他不原諒,永遠都不會原諒。

  唐砂坐在原處,吹著涼爽的秋風。能感覺到秋高氣爽,陽光明媚。

  聽得到樹間有鳥兒歡快嬉鬧,不知鳥兒為何而樂。

  清風吹著唐砂居然有點冷。還不容易補回來的身子骨,又這樣廢了。

  唐砂咬了咬牙,自己開始用手撥動起了車輪。

  就一下,扯得她……

  “尼瑪,還不如起來走呢!”唐砂正想起身,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這麽一用力……

  “嘶哥,輕點。”唐砂那個酸爽呀。

  卿政一時之間手抖了抖,耳朵居然紅了。

  “斷了就再接回去。”卿政掩飾自己思想走火的尷尬。

  “好狠的心。”唐砂疼得笑了起來:“回房間吧,我有點困了。”說完唐砂還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是真的打了個哈欠,不是裝的。

  卿政推著唐砂的輪椅去了唐砂的院子,然後扶著唐砂上了床。

  “帶上門,謝謝。”唐砂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卿政:……

  眼睛不好就是有一點,即使大白天也可以當晚上睡。

  當天晚上,卿政留在了墨府。楚君唯沒有回來,小香香被唐砂叫到了她房裏。

  “小香香,我有事情跟你說。”唐砂想告訴墨傳香,她想起來了。這麽裝下去耽誤事情,她就不明白當初搞啥失憶,腦殘。

  “說你都想起起來了?”墨傳香接話,講得毫無感情。

  唐砂:……

  忽然不知道說什麽。

  “你……怎麽知道?”唐砂心虛問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我就想看看你能裝到何時。”墨傳香比楚君唯更加了解唐砂的尿性。

  就比如當初惡搞曲太守那次。

  唐砂在這一刻,居然鼻尖一酸。哇,果然還是小香香寵自己,陪著自己鬧。

  墨傳香原意陪唐砂裝的原因一方麵是鬧鬧也沒事,她喜歡就好。另一方麵是因為愧疚。假如不是自己說要殺連音,恐怕唐砂和楚君唯早就溜了。

  “還有什麽事說吧。”墨傳香又道。要是沒什麽大事,她相信唐砂能裝到天荒地老。

  唐砂嘿嘿笑了兩聲:“確實有事。”

  然後想起要說的事,臉上表情變得凝重。

  “出了什麽事?”

  唐砂把罪人藥藏的事情和墨傳香講了個清楚,保留了對楚君唯故事的猜想。畢竟是猜想,不要說出來誤導人。她也沒說什麽紅封,李雲要造反的事。現在人家還沒啥,自己不能危言聳聽,萬一李雲就想通了呢?

  墨傳香一直緊鎖這眉頭,聽完了唐砂的分析推理。

  “你的意思是……罪人想要報複卿家,然後扯入了大勢力,要禍亂陳國,我們山河人間的覆滅都是因為這個罪人?”

  “也不完全是,隻能說,這個罪人,很懂人心。小香香你說我們要不要居安思危,準備一點什麽?”唐砂建議道。

  “沒這麽嚴重吧,卿家和罪人之間的戰鬥,會波及我們嗎?”墨傳香覺得唐砂想得有點多。

  “連李大將軍都扯進來了,也把葉懸淵和李雲的仇恨拉了出來,你說呢?”唐砂提醒道。

  墨傳香手指敲打著桌麵:“準備了總比沒準備的好,你打算怎麽做?”

  “我希望,能屯糧,屯藥。”這是唐砂想到的最穩妥,也是最實在的。

  “程立雪在顛城屯了很多。”墨傳香有點不解,唐砂這不像是在躲避江湖紛爭的波及,而是在預備戰事。

  “不夠,我們不能吞在郊區,稍微離顛城遠一些,最好隱蔽一點。”唐砂當初和李賀沙盤演練的時候就試想過。

  萬一糧倉被毀怎麽辦?

  “好有,在顛城挖地窖,到時候可以儲存很多東西。”唐砂補充道。

  “要不要再挖個水池?”墨傳香也開始思考起來。

  “說的有理萬一他們在河水裏投毒咋辦?當然,最好是挖一口井,不然怕不夠喝。”

  唐砂和墨傳香開始了自己的人類生存計劃。

  “井水和河水不是相連都嗎?”墨傳香挑眉。

  “不不不,隻要找準位置,即使河水有毒,也影響不了井水,這個事情就交給我。”這和河水和地下水的補給關係有關。

  墨傳香倒是不知道這個,不愧是唐砂,腦子裏總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那我準備地窖吧,大概要多少糧?”墨傳香問道。

  唐砂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越多越好,最好能夠……軍隊吃。”

  墨傳香倒是早有心裏打算,不覺得唐砂說的多令人驚訝。她這哪是在給自己謀劃,這是在給葉懸淵謀劃呀。

  “我盡量。”這麽多糧食,壓力不是一般大。而且很可能因為自己的動作,影響到陳國糧食的價格。

  “這件事先別告訴程立雪,還有,好好監督他,別讓他把我事情告訴葉懸淵了。”唐砂叮囑道。

  “知道,我早和他說過了。”墨傳香善解人意小可愛如是道。

  “哦,對了,還有藥品,藥的話,最好是可以治療瘧疾的藥。”戰爭時期最怕的是什麽?是瘟疫。

  想到此處,唐砂開始打起了沈幽的主意。要不要先告訴沈幽?不過他去哪了這倒是一個問題,直覺卿政能夠聯係到他。

  “你想得倒是周全,要是到時候啥事沒發生,我可就賠大了。”墨傳香調侃了句。

  “沒事,到時候幫你賺回來。”唐砂這兩年也算了解了這個時代的一些規律,特別是在自己這邊組織建立起來之後,從數據,看一切。感謝盧大佬團隊的熱心支持。

  “信你。”墨傳香從來很信任唐砂。墨傳香想,假如唐砂真的想鬧,估計可以鬧得天下天翻地覆。然而她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胸無大誌。浪費了那麽好一顆腦子。

  暴殄天物呀!

  一群人的生活又開始回到了正軌上。墨傳香和唐砂開始了自己的分工。

  唐砂因為眼睛問題,自然隻能教別人。

  給謝川寫的那封信是讓楊第代筆寫的。楊第順利假如了唐砂軍團。

  陸仁那邊發展的如火如荼,藥草問題唐砂不必擔心,吃了陸仁那邊,還開始在各處收購。

  動作不是很大,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

  而寧歌,他們早就到達了皇城,可是一直沒有回南邊來。

  唐砂猜測是因為過幾天的一件大事,北啟與陳國的續盟之約。

  卿政也是待了幾天之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對唐砂說了聲謝謝。

  聽得唐砂一臉懵逼,謝她幹啥,她做了什麽嗎?

  卿政的謝是因為唐砂給他點明了方向。這些日子困擾他的難題有了突破口,自然要感謝。

  順便為了感謝唐砂,還給了她一個親親。親了一下臉,被墨傳香追著打。他也不能還手,主要是心情好,打打也無所謂。

  後來令唐砂沒想到的是,卿大卿二居然又回來了。唐砂怪想他們的,於是硬是讓卿大、卿二,七十五、三十八四個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

  最難受的是七十五和三十八。他們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卿政輕薄唐砂的時候,他們就覺得自己是個死人了。

  唐砂說的對,隻要不告訴將軍,將軍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還能好好活著。

  笑話,這個世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兩位成功的被葉懸淵召喚了。

  葉懸淵召喚他們的原因很簡單,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小明的信了,問問很正常。

  “她怎麽樣了?”葉懸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滿臉的疲憊。

  這些日子,葉懸淵一邊沒日沒夜的訓練自己的士兵,一邊天天熬夜部署軍防。

  唐砂的那些訓練法子確實都很好,效果比以前的好了很多,磨人不傷人。

  葉懸淵除了在軍方之外,他還有著別的勢力也要開始著手做一些準備了。

  隻有每次想到唐砂的時候,才會笑一笑。想抱抱小明,好好睡上一覺,醒來能看到小明,多好。

  白日夢終究是白日夢,隻是給人一種精神上的慰藉。

  三十八給七十五試了一個眼色:你說。

  七十五又不傻翻了個白眼:你是,你大哥。

  在葉懸淵的壓迫下,這種眼神的交流日常存在,比如當初王府的那個中秋之夜。

  葉懸淵覺得好笑,這兩個兔崽子,鐵定有事情瞞著他。

  “刷便桶的士兵們訓練得也累了,不如……”

  “很好,很好。”三十八連聲道。

  一個軍隊的便桶,刷起來不得死人?

  “很好是多好?她很忙?”葉懸淵追問,小崽子現在學會騙人了。

  “忙,天天埋在她那堆什麽……數據裏。”沒時間搭理你。

  後半句吞了回去。

  “三十八。”葉懸淵輕輕叫著三十八的番號。

  “到!”三十八心裏一顫,要來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你可知軍中欺上瞞下是何罪?”葉懸淵聲音不再有溫度,也沒了老父親專門恐嚇小孩的語氣。現在的葉懸淵,就是一個將軍。

  七十五和三十八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屬下知罪!”他們居然忘了,他們是軍人,而那位,是他們的將軍。在軍中,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情就欺瞞將領,這是大忌。因為很可能,你所瞞下的,會影響將領的判斷,導致一敗塗地。

  “事情說了,自己去領八十棍。”葉懸淵對待犯了錯的下屬,毫不留情,包括他自己。這也是葉懸淵之所以能讓所有人信服的原因。

  三十八和七十五心服口服,沒有任何埋怨的意思。真的是久了不在軍中,忘了規矩。

  以後離唐砂遠點,這玩意盡會把人帶偏。

  三十八老老實實的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裏裏外外說了個清楚。

  葉懸淵越聽越氣,下麵跪著的兩個人因為這股氣壓瑟瑟發抖,頭越來越低,完全不敢直視葉懸淵。

  兩人就這樣跪在地上,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葉懸淵一怒之下砍了他們。

  可是葉懸淵久久沒有回話,七十五好奇的微微抬起頭,瞄了一眼前方。

  “咦?將軍呢?”七十五發現沒人,直起身子環顧了一下,依舊沒看到人。

  三十八也直了身子,瞧見確實沒人,才和七十五相扶站起來。

  將軍真可怕,腿都軟了。他們不是膽小,在敵人麵前,即使是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都不吭一聲。但將軍……因為敬愛,所以恐懼。